“王妃,丞相夫人求見。”
綠云皺眉,“這麼晚了丞相夫人來做什麼,不是病著嗎,就說王妃已經歇下了,讓回去吧。”
自從玉娘之事后,聶遠政與林氏越發的離心了,林氏也再未出席過什麼活,對外只說是病了。
“可是……”那丫鬟一臉為難,
“還有什麼事?”錦枝著實是累了,而且跟林氏也沒什麼好說的。
丫鬟:“丞相夫人就跪在門前,還說要是王妃不見,就一直跪著。”
華燈高上,已經夏的京城略顯一悶熱,蚊蟲也漸漸多了起來,林氏一襲單,面憔悴,跪在宸王府門口。
的胳膊和已經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大包,又疼又,但是又不能抓,面容已經在這種折磨下扭曲,眼底是濃濃的悲傷與不甘。
憑什麼聶錦枝就有這麼好的命,而的雙兒卻……
明明那麼痛恨曲夭和聶錦枝,卻還是要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跪在這里只為求見一面……
憑什麼?!
思及此,林氏眼神鷙地盯著宸王府,如果要是眼神可以殺人,估計可以把宸王府里所有的人都篩子。
……可惜沒有如果。
正在這時,門開了,一襲便的錦枝打著哈欠從容走出,林氏看著這樣風輕云淡的錦枝,心里的不甘與嫉妒達到了一個高峰。
但是……
思及來此的目的,林氏狠狠掐了一下掌心,讓自己保持清醒,而后下眼底所有的緒。
“這麼晚了有事?沒事我可就回去睡覺了,這外面又熱蚊子又多的……”錦枝面上劃過一不耐煩,就好比你已經完了今天的任務正要休息一下卻被人撈起來說要加訓,心真是好不了。
所以……最好是真的有事!
“求你,救救雙兒!”
——
景城。
繼那些秀之后又接連有幾個子失蹤,城里現在都是人心惶惶。
因為那些子大多都是夜間失蹤,城中無論有沒有兒的人家白天夜里都是大門閉,更要命的是這里的人都不服從朝廷的指令,
本不相信朝廷派來的人,這也就給棲墨查案造了巨大的力。
第一批失蹤的秀還沒有著落,后面接連幾天也都陸陸續續有子失蹤,京兆尹便提議,辟出一合適的地方,將城中十二歲到十七歲的子全部移到此集中生活,每日清點人數,以防有人再次失蹤。
但是這些人并不領。
以凌寒負責的城東最為混。
“放開我們的兒!朝廷將我們扔在這里不聞不問,哪里會這麼好心照顧我們的兒?!”
“就是,我們不相信你們!”
“不能帶走我們的兒!”
……
城中百姓反抗強烈,凌寒等人也不好輕舉妄,這些大部分都是未出閣的子,若是父母家人不同意他們也不能強行帶走,若是不小心損傷到了們的名聲,那們以后可就很難做人了。
凌寒無法,只能將況上報給了棲墨。
棲墨也焦頭爛額,因為其他幾人也遇到了相似的況,百姓本不放心將兒給他們……
棲墨眉心,突然侍衛來報,
“殿下,有個秀求見,說對秀失蹤有些發現。”
“讓進來。”
侍衛出去,一個穿鵝黃襦的子低頭斂眸走進來,恭敬行禮。
“臣揚州刺史之柳青青參見宸王殿下。”
“免禮,”棲墨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酷,“你有什麼發現?”
柳青青起,遞上一枚平安符,抬頭的時候眼神不小心瞥到了那椅上翩若驚鴻的影,呼吸不由得一窒。
侍衛接過,隨即遞給棲墨。
柳青青見他沒反應,定了定神,說道:“臣曾在京之前和幾個姐妹一起在景城中見過這種平安符,當時除了臣所有人都買了,然后……們全都失蹤了。”
棲墨瞳孔一,這才抬眼打量這枚平安符,細細一看并無不同,便將眼神放在了說話的人上,
“接著說。”
“那日我們幾人相約出門逛街,街上便有人賣這種平安符,那人說是龍興寺傳出來的,除了可以保佑平安,還能心想事,但是我自小便不信這些,便沒有買,沒想到……”
那幾個小伙伴皆是從小便相識的玩伴,得知們遇難還是很不忍的,但更多的是后怕。
沒有買那平安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揚州富庶,自小便錦玉食,見過的好東西數不勝數,因此看不上那做工糙的平安符,沒想到卻了唯一的幸存者。
“臣說出此事,是想尋求殿下的庇護。”
棲墨聞言,心下便有了文章,
“你先回去,本王會派人守著你的屋子,無事便不要再外出了。”
“是。”柳青青聽著那冷漠磁的聲音,心臟“砰砰”的跳。
宸王殿下果真驚為天人,只是子不好了,在朝中也無甚勢力,要不然……
柳青青走后,棲墨便吩咐,
“讓出去的人先撤回,接下來的日子著重查查平安符,看看那些失蹤的子是否都接過這種平安符。”
“是。”
在外面的人接到這個消息都是一頭霧水,殿下不是在查子失蹤的事嗎,怎麼又跟平安符扯上關系了?
——
宸王府大門口。
錦枝聽完林氏的話,眉頭皺。
聶無雙也失蹤了?!
“雙兒因為我和他爹的事一直悶悶不樂,前兩天又不知道了什麼打擊,回來就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也不說話,我這段時間也疏于照看,誰知今天丫鬟發現送進去的早膳和午膳都沒有,這才……”
林氏的心狠狠被刺痛了,都是不好,因為顧著玉娘的事就忽略了兒,甚至連什麼時候不見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這件事是宸王殿下全權負責,所以我求你,求你讓宸王殿下幫我找到我的雙兒!宸王殿下那麼聽你的話,只要你說了,他一定會幫雙兒的!”
林氏將自己的姿態擺的極低,自知道聶無雙不見了就差人到找,甚至用了宮里的人脈,但就是一無所獲,所以才會走投無路來求聶錦枝!
錦枝雖然不喜歡聶無雙,但是除了刁蠻任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是痛恨林氏,但是林氏是林氏,聶無雙是聶無雙,但是要對林氏做出什麼好臉,做不到。
“你回去吧,殿下既然負責這件事,就不會不管聶無雙。”
說完便要轉進去,后卻傳來林氏的怒吼,
“雙兒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你怎麼可以這麼無?!聶錦枝,你不怕天下詬病嗎?”
聞言錦枝緩緩轉,雙眸冰冷,死亡一樣的眼神看向林氏,看得林氏瞬間僵住,說不出話來。
錦枝緩緩道:“林氏,以你對我和我娘做出的那些事,我不落井下石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可別忘了,你霸占著我娘的嫁妝,至今都未歸還!”說完便轉進門,不再理會林氏。
看著緩緩合上的大門,林氏眼里全是怨毒,良久,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聶錦枝,你竟然見死不救!
既然們母不好過,那就一起都不好過吧!
夜半,棲墨派去守護柳青青的兵見與尋常一樣無事發生便有些松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誒,你說咱們在外面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被調過來守著一個秀的屋子。”
“我也納悶呢,不過我聽說這個秀今天去過殿下的書房……”
“是嗎?!難道殿下看上了?”
“誰知道呢,不過要不是這個原因為什麼還剩下那麼多秀偏偏只讓守了的屋子。”
“也對……”
正說著,一陣香風吹過,兩人便暈倒在地上。
然后屋門無人自開,一襲黃的柳青青站在門前,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出手來輕輕舐,再抬頭時,眼睛泛著碧的芒,瞳孔一條豎線。
看來,這幾日,得稍稍收斂一些了。
不過,人類的鮮,還真是味,都有些上癮了呢!
看了一眼暈倒的兩人,嫌惡地別開眼,這些個臭男人的臟死了,才不要。
……
翌日一早,錦枝便收到了灼瑤的匯報,果然,那些失蹤的家里,都有一個類似的平安符!
錦枝立刻讓去給棲墨傳信,作為補償,給了灼瑤不氣運。
得了純的福澤氣運,灼瑤就是再多疲憊也消失了,立馬就去給棲墨送信,告知他平安符的事,順便讓他注意找一下聶無雙。
灼瑤的速度自然比尋常的方式快了不,不過一刻鐘棲墨便收到了消息,然后提筆給錦枝寫了一封信。
信的容只有短短一句話:消息很有用,多謝,勿念。
錦枝收到信時,角忍不住翹起,腦子里都是他寫信的神態,心……
這種覺,似乎還不錯。
棲墨得到消息,便將平安符全部由自己人來查,只讓京兆尹和刑部的人做做表面工作。
然后便召見了守著柳青青的兩人,那兩人因為自己昨晚都睡著了都只說無事發生,完全不知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徘徊了一圈。
不過柳青青也著實安靜,確實并未再出過什麼靜,白日偶爾也會與其他人說一說話。
而后接連三日都未再有人失蹤,棲墨和錦枝在這三日也都有了新的發現。
在那個婦人留下的平安符中,錦枝發現了一不尋常的氣味。
那是,妖氣!
棲墨那里,也確實查到平安符流經過太子的東宮,不過還未證實,不能打草驚蛇。
子夜,柳青青的房門外刮起一道風,興地起,往外走去。
只要明日再吸食五十個的鮮,就可以扔掉這,重新為自己塑造一個完的軀了!
思及此,興地瞇了瞇眼,走出門。
這一次守門的兩人并沒有再玩忽職守,見柳青青一臉猙獰地出現,頓時提高警惕,
“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