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棲墨確實沒有其他的作,錦枝閉上眼,很快便沉沉睡去。
棲墨卻難以睡,看著一旁呼吸均勻的錦枝,心中暗暗得意,
書上說的果真沒錯,追人就要大膽,要臉皮厚,要不怕被拒絕!
他能覺到自己的雙頰都在發燙,雖然這個場景已經在他心里預想過許多遍,但是實際作起來,還是很張。
平復了一下心,棲墨手一撈,便把錦枝整個人都撈進了懷里。
翌日錦枝醒得很早,許是昨晚飯前便睡了好一會兒,今日竟比棲墨先醒來,習慣地個懶腰,眼角不經意瞥到了一旁睡著的棲墨,昨晚的記憶立即涌腦海。
下意識地看看自己姿勢如何,還好,是正常睡姿。
松了一口氣,幸好沒啥,要不然又該被這個狗男人當談資笑話了。
說起這個狗男人……
錦枝忍不住看向他,瘦削的面龐如同刀鑿斧刻一般規整,五也是恰到好,睡著的他不像白日里那般冷酷,多出了幾分。
他似是夢到了什麼,微微皺著眉,錦枝忍不住抬手,想為他平眉頭,手在要接他眉頭的那一刻,棲墨陡然爭艷,眸中一片冰冷之,帶著陣陣殺氣。
錦枝嚇得把手回去,棲墨也在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眼眸中的寒冰瞬間化開,還有幾分茫然。
錦枝心中一悸,“你醒了,那……起床吧。”
“嗯。”棲墨溫和應道,仿佛方才迸出寒冰的眼神的人不是他。
“來人。”錦枝喊一聲,以綠云為首的丫鬟魚貫而,擺放好他們洗漱所需的東西,綠云一臉喜,看得錦枝有些莫名其妙。
用早飯時,凌熠卻突然進來,面凝重。
“殿下,”眼神意味不明,有憂,
“何事?”棲墨放下手中的碗,抬眸看向他,
錦枝也是一臉疑,什麼事這麼嚴重,能讓凌熠在他們吃早飯的時候闖進來稟報?
見他眼神不自覺地往錦枝那邊瞟,棲墨眉頭輕皺,有些不悅。
“有事直說。”
凌熠躬,“殿下,早上刑部來報,京城與青州界有幾十名子失蹤,且失蹤的子皆是此次落選的秀,一開始人數較并未引起注意,后來有青州子的家屬來驛站接人才發現已經失蹤了幾十人,”
棲墨與錦枝俱是凝眉,
參加選秀的子都是要經過登記造冊的,無論是來還是回都有詳細的記載,青州與京城臨近,又是通要塞,于是朝廷就會派人在青州專門接待這些秀,就連落選后,也是要先統一由人送到青州之后,再各自由家里人接回。
歷朝歷代子地位雖不如男子,但是一下子幾十人失蹤,還都是各地員的兒,朝廷不可能坐視不理。
凌熠還在說著:“皇上震怒,命京兆尹與青州刺史連同刑部合力調查此案,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接手。”
先不說難不難辦,就說這地方,界之,一向是三不管的地方,本沒一點頭緒啊。
“所以,皇上就讓殿下來理此事?”錦枝冷不丁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
凌熠艱難地點了點頭,一臉不不愿,他們殿下自己還是病患呢,還得辦這種苦差事!
但是不愿有什麼用呢,估計圣旨一會兒就該到宸王府了。
果然,讓棲墨主理秀失蹤案的圣旨很快就傳遍了京城,一時間宸王府的氣氛都不太好。
誰都知道這是個苦差事,查出來了自然是好,但若是查不出來,可不就是主事的人背鍋嗎。
棲墨領了差事,只能被迫上任,不過他既領了差事,自然就不會消極怠工,就算這些只是平民子,他也不會袖手旁觀推諉責任。
于是當天便接見了京兆尹、青州刺史與刑部尚書三人在王府議事,從用完午膳就開始,一直到天黑了還沒結束。
見幾人離開,錦枝得知他還沒吃東西,特地帶了些吃食去了書房。
錦枝去時,棲墨還在桌案前,拿筆寫著什麼。
燭跳躍,映在他的臉上,分外迷人。
“可有什麼進展?”錦枝將一碗羹放在桌上,出聲詢問道。
棲墨看見來了,放下了手中的筆,眸也多了幾分和,他用手指指著一幅南越地圖,
“京城三面環山,是兵家絕地,但是通未免就會閉塞,只有青州有平原與之接壤,所以外來人員京,必要經過青州與京城的界之,景城。”
景城因為地理位置獨特,地方又不大,也不富庶,兩方的管理者都不想要,就獨立了出來,又因為離京城近,天子腳下,朝廷也就沒有過多干涉,間接造了今天的兩難局面。
“這兩日我便會親自去景城調查此事,你在王府要多加小心,銀月會跟著你。”棲墨接過羹吃了兩口,說道。
錦枝頷首,“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棲墨公務纏,錦枝也不能跟著去,以防他煞氣再次發作,就又給棲墨畫了幾張符咒。
果然第二天棲墨準備了一天,第三天一早就走了,王府一下子走了許多人,錦枝還真有些不習慣,就一直悶悶的。
綠云和銀月都知道的心事,也只能無奈嘆氣。
就在棲墨走后的第三天,錦枝忽然吩咐銀月,
“備馬車,咱們去神算閣。”
棲墨整天忙著,閑著可怎麼好?
不料到了神算閣,那里也是一片愁容慘淡,門也在關著。
錦枝敲門,許久才有一個伙計過來查看了一番才把他們放進去。
錦枝疑,不由得問伙計,“發生什麼事了?”
那伙計見東家來了,勉強打起了一些神,但是也很快萎靡了下去。
“您是不知道啊,這幾日景城秀失蹤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宸王殿下親自去查好幾日了也沒個進展,聽說這幾日京城有不子也失蹤了,搞得人心惶惶的,一時間都想去求什麼平安符,但是又不敢出城,就都來咱們的鋪子里了。”
銀月不解,“那有什麼不好的?”
做生意的不就盼著生意興隆嗎?
那伙計正要說話,后面傳來一聲暴躁的怒吼,
“好好好,好什麼好?!那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全部涌來,老子哪有什麼平安符賣給他們?!”
“也不知道哪個小兔崽子說老子這賣什麼勞什子的平安符,老子知道了非得揍他一頓不可,不該老子的錢老子一分都不會掙!”
“更氣人的是那些人就跟打了一樣,老子都說了沒有沒有還是一個勁兒地往這來,真當老子沒脾氣的啊!”
……
錦枝一聽,不由得好笑起來,接下來的事自己也能想到了,肯定是這小老頭兒給那些人都臭罵了一頓,平安符這種東西一般都是求心安的,著實沒什麼用,所以小老頭兒才會如此跳腳。
罵完之后,小老頭兒氣吁吁,端著茶就咕嘟咕嘟地灌。
這幾日因為人太多控制不了,小老頭兒干脆就不開門了,但是他又覺得不開門就更沒有什麼生意了,因此每天關門的時候都要扯著大嗓門罵一會兒,那些伙計雖然工錢照發,但是被罵久了著實有些生無可,這才有了錦枝進門時的那一幕。
“方才聽伙計說京城也有子失蹤了,怎麼回事?”
這幾天棲墨并沒有傳信回來,也不刻意打聽什麼,因此對事的進展還真沒什麼了解。
雖然這小老頭兒見到錦枝脾氣會收斂一些,但是他方才剛罵過人,脾氣正是不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有些鄙夷地道:
“這事不是你相公管的嗎,你竟然自己都不知道。”
錦枝愣了一下,隨后才反應過來“相公”是棲墨,俏臉微微一紅,眼眸中出一危險,幽幽道:
“八卦陣……”
小老頭兒聞言眼睛一亮,立馬換了一副討好的表,諂道:“師父您一定是平時太忙了,一定是那臭小子沒有主給您匯報行程!”
上次錦枝送來的八卦陣圖他研習了許久,還有許多不懂的地方,就等著師父給他好好講解呢!
看著小老頭兒兩眼期待地放著,錦枝:“……”
“說正事。”錦枝扶額,不想跟他再進行下去。
這老頭,一提到陣法就不正常。
不過……他好像也沒正常過……
小老頭兒咳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正經起來了,
“就兩天前吧,你相公……咳咳,宸王去了景城之后,那里就沒有再人,但是誰知京城竟然也出事了,不過這次丟的都是平民百姓家的姑娘,朝廷就沒有景城那里那麼重視,只是讓大理寺著手查了。”
“所以這兩天京城百姓有兒的都人人自危,都不敢讓兒出門,也不知道從哪聽說的就都想請個平安符回家鎮著。”說到這小老頭兒就氣得鼻孔朝天。
相對于小老頭兒的暴躁,錦枝則是心中的凝重又加重了幾分,先是外出離京的秀失蹤,后又是京城百姓家的兒,且失蹤的都是妙齡子……
若這兩起案件皆是一人所為,那麼他抓這麼多妙齡子到底意何為?
若不是,那這兩者又有什麼聯系呢?
錦枝沉思良久,驀得出聲,“這件事,我們不能袖手旁觀。”
“為何?”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
“既然百姓有意往我們神算閣來,肯定不是偶然,神算閣已經被牽扯了進來,若是不能查清真相,朝廷必會給天下人一個待,那個時候,神算閣就會被推出去。”錦枝面凝重地說。
“可是……”銀月明白的意思,但是不贊錦枝參與此事,這件事事關重大,而且幕后兇手明顯就是朝著子下手的,若是王妃有什麼事,百死莫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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