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帝冷聲:“夠了!宸王,到底是什麼況,你還是快點說出來吧,若真的是你私自養兵,朕也不會姑息!”
棲墨角緩緩勾起,狂傲地笑了幾聲,
“放眼整個南越,只要本王一聲令,幾十萬大軍收麾下不過數日之間,我還需要養幾百人的私兵?”
這樣的話,別說是南越,就是放眼四國,怕也只有棲墨一人敢說。
是啊,南越誰人不知宸王浴沙場十幾年,軍隊所到之無不勢如破竹,三軍無人不敢信服,這樣天下敬仰的戰神,又怎麼會養私兵,心懷不軌呢?
南越帝聞言更是怒火中燒,這個棲墨,竟敢當著文武百的面說出這樣的話,還有把他這個皇兄,這個天子放在眼里嗎?!
一腔怒火即將發作,聶遠政適時站了出來,
“啟奏皇上,臣奉皇命已經派人將宸王府團團圍住,依臣提議,不如搜查宸王府,好將事查個水落石出。”
朝中早有武將不忿,如今聽到聶遠政要讓軍搜查宸王府,紛紛站出來。
“宸王殿下好歹是一品親王,宸王府乃先帝親賜,豈能說搜就搜?”
“就是,咱們習武之人可沒有這麼多的歪心思,比不得你們趁著殿下不在便強制搜府!”
“臣不相信殿下會做出這樣的事,這是污蔑!”
“肯定是污蔑,宸王殿下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
朝堂上眾說紛紜,宸王府門前也是劍拔弩張。
錦枝聽到軍要搜府時,便立刻讓鐵甲衛出門抵抗,決不能放進一個軍。
南越帝說棲墨養私兵,說的只能是這之鐵甲衛,而鐵甲衛是先帝留給棲墨的私人軍隊,南越帝怕是早就查到了這支隊伍,但是又不能置,于是只能用這樣的方法讓棲墨把鐵甲衛暴出來,削弱棲墨在暗中的勢力。
看來之前鐵甲衛全軍出事也必跟南越帝不了干系,即便不是他所為,他也一定知,所以暗害不才要把他們暴出來。
棲墨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從鐵甲衛全營怪病的事來看他們確實不適合再待在暗,待在明反而更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從懷里索出一塊令牌,在手里把玩著,緩緩說道,聲音不帶有任何溫度,
“先帝在本王年時,曾專門為本王組建了一支三百人的護衛隊,一直放在岐山下的營地中,這支隊伍屬本王私有,先帝還特地打造了這枚令牌,”
秦立下去,接過令牌呈給了南越帝。
棲墨接著說道:“這三百人現在就在宸王府,堂上若任何人有異議,可以自行去宸王府一探究竟。”
眾人皆雀無聲,趙貴也啞口無言。
宸王都已經說了那是先帝留給他的護衛隊,哪個活膩歪了的敢去宸王府找茬?!
南越帝雖憤怒,但是看到這枚令牌的時候就知道鐵甲衛的事已定局,只是他沒想到,他從小一直敬仰的父皇,竟然偏袒棲墨到這種程度。
不僅給他寵,尊榮,甚至從一出生就為他做好了打算!
若不是棲墨比他們這些兄弟小太多,父皇又崩逝的早,恐怕這個皇位,也不到他來坐吧。
一時間南越帝心里悲憤加,大手一揮,
“行了,既然都是誤會,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就在趙貴抹了把冷汗,想要默默站回自己的位置時,耳邊傳來一道無比涼薄的聲音,
“趙大人污蔑完本王,就想這麼全而退嗎?”
一抬頭,就對上棲墨森寒的眼眸,剎那間脊背生出一涼意,當場一差點跪下。
“殿下恕罪。”
棲墨冷笑,“若本王不想恕呢?”
說完看向南越帝,似漫不經心道:“皇兄以為,污蔑一品親王,該判個什麼罪?”
南越帝現在看到棲墨就煩得很,但是他不能對棲墨發難,只能把矛頭指向無辜的趙貴,
“按律置吧。”
趙貴當場就嚇癱了,污蔑親王,是死罪啊!
“皇上饒命!宸王殿下饒命!”
“退朝!”
退朝聲響起,趙貴也被無地拖了下去,這一刻,他無比后悔自己招惹了宸王這個煞神!
走之前,棲墨還朝著聶遠政的方向看了一眼,聶遠政到棲墨在看他,出一個禮貌的微笑,便迅速離開。
出了太極殿,凌寒和凌熠忙過來,見棲墨心不太好,都沒怎麼說話,他們雖有職,但是是沒有上朝的資格的,因此他們進不去朝堂,但是里面的形勢用腳指頭也能想出來。
出了玄武門,棲墨便待凌熠:“你先回去,解了王府的困境,本王出去走走。”
王府里的消息他們早就收到了,但是不能進去送消息給殿下,可把凌熠急壞了,頭滾了一下,
“是。”
此刻宸王府門前仍是劍拔弩張,衛軍與鐵甲衛均手執兵,對戰一即發。
軍頭領的耐心已經要耗盡,“我等乃是軍,奉命搜查藏在宸王府的私兵,你們若再不配合,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銀月冷聲道:“殿下說了,宸王府不惹事,卻也絕對不會怕事,如今你們無憑無據,更沒有皇上的圣旨便要搜查宸王府,我們絕對不會放人進來。若要戰,便戰!”
錦枝心里暗暗給銀月點贊,不愧是棲墨一手訓練出的人,漂亮!
錦枝一直在大門后關注著外面的靜,見軍頭領耐心耗盡想要強行破門時,命人打開了宸王府的大門。
銀月想將護在后,以免被誤傷,錦枝卻拒絕了,從容地走到軍頭領的面前,道:
“宸王殿下不在,王府就是本王妃做主,方才銀月說得對,你們想要搜查宸王府,也該拿出合理的憑證,或是皇上的圣旨,我家殿下再不才,也為南越鞠躬盡瘁,窮盡鮮,豈是你們可以隨意辱的?”
“你們說搜查就搜查,說抄家就抄家,問過你們面前這些忠義之士,問過南越國的百姓了嗎?”
“還是說,這些只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南越的律法在你眼里就是一紙空文了呢?”
錦枝聲音不大,但是在場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將那揚言要強攻的軍頭領懟得啞口無言,
“總之,在我家殿下定罪之前,他就還是一品親王,南越的戰神,即便他再也拿不起劍,也容不得任何人欺辱!”
此言一出,圍觀的百姓都激起來,
“就是,你們說宸王殿下意圖謀反,有什麼證據啊?”
“沒證據就帶著兵搜查宸王府,這不是欺負人嗎?!”
“王妃娘娘說得對,咱們南越的戰神,可不能被隨意欺辱!”
……
見輿論倒向錦枝那邊,軍一時也奈何不得他們,凌熠就是在這個時候趕回來的。
這邊凌寒駕著車,一路往龍興寺而去。
到了龍興寺,棲墨卻不去上香,也未去求簽,而是帶著一個籃子一個人徑直往后山而去。
凌寒沒有跟上去,今日是一個人的忌日,殿下一定想一個人靜靜地陪著。
……
“皇上口諭:宸王棲墨養私兵一事皆屬史趙貴誣陷,所謂的私兵乃是先帝留給宸王的護衛隊,現趙貴已經伏法,理應還宸王清白。”
凌熠騎著高頭大馬,急匆匆趕到,一下馬便急匆匆說道,
他火急火燎地趕回來,就是怕王妃會被誤傷到,如今見到錦枝等人都無恙終于安心了。
“爾等還不速速退去!”
恰好有人過來在軍頭領耳邊附耳幾句,軍頭領隨即臉大變,揮揮手,“撤!”
錦枝見他們撤去,出了輕松的笑容,熱地招呼著剛才看熱鬧的百姓們,
“方才謝謝你們站出來替我家殿下說話,這樣,每人賞一片銀葉子好了。”
那些看熱鬧的百姓立刻歡呼起來,宸王妃也太好了吧!
銀葉子雖然不珍貴,但是卻可以重新熔銀子使,若是直接賞銀,他們這些老百姓也不好花啊。
一時間對錦枝稱贊聲連連。
錦枝覺到又有一些氣運向涌來,更是心舒暢,開心地把人都送走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錦枝這邊其樂融融,棲墨這里卻是凄涼無比。
龍興寺香火鼎盛,但是世人絕對想不到,在如此鼎盛的龍興寺,有一座荒蕪的后山,那里的荒林里,有一個小小的冠冢。
一個極其簡單的小土包,前面著一塊木牌,上面寫著:亡母云氏之墓。
與西戎的戰爭打了三年,他也三年未曾再來給母親掃墓,土包附近和上面都已經長滿了野草。
棲墨跪下,極其細心地把把木牌前的野草拔掉,清理出一塊空地,把準備好的祭禮擺好,磕了三個響頭。
祭奠過后,棲墨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顧自在墳前說起話來。
“娘,兒子來看你了。”
“許多事到如今才明白,是兒子的不是。以前總覺得你在深宮里孤苦,自由,一心只想逃離,卻不想那本來就是你選擇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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