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后悶聲道,“平安,我有些想他們了。”
他們在一起住了大半年的時間,平日里吃飯什麼的都是在一起,姜芽兒早就習慣了幾個人一起吃飯,他們幾人在的耳邊說一些國家大事,或者是說一些治國策論,雖然不懂,但是聽著是有意思的。
但是現在,邊誰都沒有了,只有平安,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但是這一切的一切跟京城相似的時候,就有些忍不住了。
陳平安坐在的邊,溫聲安道,“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們總是要分開的。”
他這是在告訴姜芽兒,就算是回去,他們也未必還能繼續住在一起,所以現在應該適應沒有他們的日子。
姜芽兒點頭,這些都懂的,只是一時之間沒有那麼快能接而已,畢竟以前的時候是那樣的熱鬧。
并沒有多大的胃口,所以只是簡單的吃了一些,陳平安見的心不怎麼好,就也并未在。
第二日陳平安一大早就起床去了衙門,現在他的份不同了,行事自然也是不能再同以前一樣了。
這一次這些人倒是聽話,陳平安到衙門之后,這衙門已然是煥然一新了,跟昨日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模樣。
牌匾掛的整整齊齊的,就連門口的石獅子都得干干凈凈的,里面就更不必說了,全都是一塵不染的。
他進去的時候,這些人還是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不過這次卻是累的睡著了,陳平安進去都沒有吵醒他們。
如今這縣衙的全部模樣才落在陳平安的眼神里,大堂里的木質構件上全部都有花鳥雕刻,姿態各異,栩栩如生,一看便是下了功夫的。
大堂門口的兩棵柱子上更是嵌木聯一副,‘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負民即負國何忍負之。’大堂中間掛著封平縣正堂的牌匾。
牌匾下是知縣審案的暖閣,暖閣的上方懸掛著明鏡高懸的金字牌匾,看起來便是讓人而生畏。
三尺法桌就放在暖閣木質的高臺上,桌上放置著文房四寶和令箭筒,只不過這文房四寶一看就是拿來應付的,陳平安也并未打算要用。
桌子的后面的放著一把太師椅,左邊是令箭架,右邊是黑折扇,暖閣前還有兩塊青石,一塊是原告席,一塊是被告席。
陳平安穿過他們,徑直的朝著太師椅過去,他坐在這位置的時候,看著底下的人,生出了一種不一樣的覺。
他的手過驚堂木,然后直接的拍了一下,以前的覺都回來了,雖然這驚堂木如今震得他的手有些疼。
那些本來在院子里躺著的人,全都被驚得站起來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有什麼大事。”
“大人。”陳三第一個看到陳平安的,如今的陳平安是穿著一服的,這樣的他跟昨日完全的不一樣。
不怒自威,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穿著這服,會讓人直覺的想要尊敬,如今眼前的這人,比昨天的時候還多了幾分凌厲的氣勢。
他們快速的站起來,然后站一拍,依次的排開,“大人,他們太累了,這才有些控制不住了,這地方我們已經打掃干凈了。”
“恩。”陳平安只是應了一聲,讓人看不出他的心里所想。
“大人給你們帶了早飯,都去吃吧,吃完之后,記得去藥堂檢查,今日就給你們半天的假,下午過來。”十六站出來說到。
“是,謝大人。”衙役們異口同聲的說到。
衙役們一走,這里就真的沒人了,陳平安拿了上幾任縣令留下的記錄來看,不管如何,還是要多了解一番的。
只是讓人沒想到是,剛安靜沒多大一會兒,衙門外的鼓就被擊響了,“去把人帶進來。”陳平安吩咐十六。
“是。”十六認命的往外走,沒辦法,現在公子的邊只有他,所以只能他去。
他到了衙門之后,便是看到一個中年婦人跪在衙門外,哭的滿臉都是眼淚,見到十六出來,挪了幾下挪到十六的面前,“求求青天大老爺給我做主。”
“大人在里面,你有什麼話去里面說。”十六不聲的往后退了一下,然后避開了那人。
聽到十六這般說,那人也并未在意,站起來,然后哭著繼續的往里走,因為的哭喊,所以倒是還吸引過來幾個人。
他們都聚集在衙門口,探頭往里看著,這里好久都沒有人了,都忘了多年衙門的大門沒有這樣開著過了。
大家都很好奇,之前的時候只是聽說過他們這里來了一位新的縣令,他們全都大門閉,就怕這縣令還是跟之前的一樣,只知道搜刮他們。
但是這位新來的縣令似乎是有些不一樣的,畢竟這展開的大門就是證明,所以大家還是有幾分的好奇心的。
十六跟在那人的后進了正堂,那人一進門便是直接的跪下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民婦有冤,還請青天大老爺做主。”
“你且說上一說。”陳平安端正的坐在太師椅上,面上是一片嚴肅,雖然臉龐稚,但是他的嚴肅讓人忽略了這一點。
那人抬頭看了一眼陳平安,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這大老爺是為如此年輕的男子,不過這不耽誤告狀,“前些日子,我們鄰家王氏來我家借錢,這一開口就是五十兩銀子,大家都是貧苦家庭,我們哪里有什麼閑錢借給他們,當下便沒有同意,誰知這王氏居然到宣揚,我們家欠了他們家五十兩銀子,如今走在街上,鄉鄰們對我們都是指指點點的,還放話讓我們快些還錢,可我們哪里欠錢了,這本就是誣陷,還請大老爺給我們做主。”
“還有這等事,去傳這王氏。”陳平安拍了一下驚堂木,威嚴盡顯,雖然之后底下只有十六一個人。
沒辦法,還得十六自己親自跑一趟,不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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