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誰知那日姐姐上街買針頭線腦,卻遇見了馬風,那老賊見姐姐容貌姣好,便起了歹心……”
“當街把你姐姐給搶走了?”齊雨問道。
“沒有,沒有當街搶,馬老賊那時還沽名釣譽,裝大善人,不但沒有強搶姐姐,而且來派了婆來我家下聘,要聘姐姐為妾。爹娘自是不愿意,當場拒絕了!”
“老賊老怒,再行搶奪?”立冬。
“不是,老賊被拒后,并未生怒,也未再派人來,父母只當他放棄了,哪知不到十天,便傳來二牛哥的噩耗,他在回來的路上,遇上劫匪,不僅錢被搶了,人也被殺,姐姐哭得昏天黑地,還說要捧著靈牌嫁劉家,爹娘舍不得,自是不會同意,這時外頭流言四起,說我姐姐是掃把星,還沒嫁過門就把未婚夫克死了,所以,再也沒有人敢上門提親,這時,馬家卻來人了,還是要聘姐姐為貴妾,他家在黑水城是首富,又與府關系,爹娘又擔心姐姐再也嫁不出去,正猶豫呢,姐姐以死相,也要為牛二哥守孝,不肯嫁,那馬老板就把爹爹騙出去喝酒,竟說與爹爹合伙做樁生意,爹只需拿出十兩銀子,每月就能得到一兩銀子的分紅,一兩銀子足夠我們一家一月的嚼用了,爹爹自是答應了,還寫下了一份議書,誰知一個月到了,半文錢的紅也沒分到,反而說我爹欠了他家五百倆,爹爹告到府,府卻說他自個白紙黑字簽的協議,怪不得別人,馬家爹爹還錢,沒錢就讓我去礦山做工還,礦工的工資低得很,五百兩要做多年才還得清啊?爹爹也明白是中了人家的圈套,哭著求姐姐,姐姐沒法子,只好嫁進了馬家。”
“這姓馬的,還真險。不過如此費心,那姓馬的應該對你姐姐還有幾分真吧。”春兒道。
“什麼真?姐姐嫁進馬家才知道,他家有個園子,不知養了多如這般的良家子,哪里是做什麼妾,那些子全是馬賊培訓了來招待府之人與行商的。”
“什麼?”顧桑苗氣得一拍桌子,古代板紅樓啊,難怪黑水城的員由著他為所為,這賄行得,高極!
“姐姐是命最苦的,一進去就被一個楚國人給強了,那楚國人蠻橫的,本不拿姐姐當人看,姐姐才去半個月就一病不起,后來好不容易養好了些,馬家父子又番污辱……姐姐最后不堪屈辱,上吊死了。最可恨的是,那馬賊還言稱我姐姐不守婦道,與人通被抓,愧難當之下才自盡的。”
“這些你們是怎麼知道?”齊思奕問道。
“那園子里有個子的未婚夫是個軍營里的,將救了出去,后來把姐姐的書送到我家,姐姐書里將馬家父子的罪行都記了下來,所以……”
說著,小伙計撲通一聲跪下磕頭:“小的知道幾位都是有本事的,小的也是走投無門了,這才求上門來,只求幾位大人給我姐姐冤,給平冤昭雪,讓安息。”
“快快起來。”立冬將他扶起。
“你說你姐姐有書,可帶來了?”如果有,就是一份重要證據。
“我……”小伙計尷尬地了后腦:“那是姐姐的命,我沒敢輕易放在上。”
他應該還是不夠信任自己,齊思奕也沒怪他:“行,等你想好了再拿給我們,不過,一定要保護好,那可能是扳倒馬賊的證據。”
小伙計眼睛一亮:“真的嗎?真的能用來扳倒馬賊?”
“當然能,不過,還需更多的證據,那些我們來想辦法,你只管保管好你姐姐的書,還有,那位逃出來的子在何,也可以告訴我們的行蹤,到時候也能為人證!”
小伙計抿了抿,言又止,最后點點頭起,齊思奕派立冬送他回去,以免路上出現意外。
就算有小伙計一家的證詞,頂多能將馬風抓起來問罪,他背后的那些人卻很難挖出,此事還不能之過急,得一步步深挖,而且,方才小伙計的話里出另一條信息,這伙賊人不僅與大梁朝庭勾結,還與楚國人有勾結。
北方的大門已經出現一個很大的,再不采取措施,國家危亡。
齊雨幾個回去休息之后,齊思奕仍在書房寫著書信,顧桑苗端著熱茶過去:“相公,別太著急。”
齊思奕放下手中的筆,接過茶喝了一口放下:“娘子在擔心為夫?”
對相公這一稱呼最能撓某人心弦,再煩燥郁悶之時,只要顧桑苗輕輕喚聲相公,他便能眉目舒展,角上揚。
“嗯,擔心你太過勞,未老先衰!”
“未老先衰?娘子是忘了昨晚如何求饒的?”他果然俊眉一挑,手便覆上的前。
顧桑苗踮腳吻了吻他的,俏臉暈紅:“別鬧,你還有正事沒辦完呢。”
“這也是正式,為夫的還想要個兒,娘子不想全我?”
“太了,生孩子好辛苦啊,你舍得讓我痛苦?”
想起當初生誠哥兒時的兇險,齊思奕臉一白:“不生了,不生了。”連連搖頭,如遇鬼魅。
顧桑苗嗔他一眼道:“生孩子是人的天職,生誠兒時,我還是太年輕了,再過幾年,等子養好些,誠哥兒也大點兒好帶了,咱們再要個兒便是。”
“那要生的又是兒子呢?”齊思奕苦惱地著頭發。
“再生就是,直到生出兒來為止。”顧桑苗笑道。
“那你豈不要好多次罪?不行,不行。”
看他猶豫糾結的樣子顧桑苗又又好笑:“生著生著就習慣了,習慣了就不會很罪了,再說了,我的運氣向來很好的,保不齊第二胎就是個兒。”
他聽了心稍緩,卻還是擁著,下枕著的頂發:“娘子,我們要一生一世,健健康康,安安穩穩地相守相伴生活下去。”
“嗯,我會的。”顧桑苗環住他的腰道。
又問“對了案子的事,你現在怎麼想,可有打算?”
“時間不宜拖得太長,畢竟我們兩個離京太久了,不知道凌遠會不會被人識破。”齊思奕道,他手下的信就對齊凌遠有關政事置的回復。
那家伙打仗可以,治理國家還欠些火候。
“我也覺得,而且這里太冷,誠哥兒很不適應,昨兒個就一個勁的要玩雪,結果晚上手指就生了凍瘡。”顧桑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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