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青竹怨恨地指著顧桑苗,卻不知該說什麼,一副恨之狂,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啊,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來,石榴這種東西,吃是好吃,卻不能胡吃,萬事萬都有相生相克之,石榴也不例外,是不是你在吃石榴之前,吃過別的可能與之相克的東西所以才中毒的?”顧桑苗也不生氣,一臉關切地問。
“我……我沒有吃過什麼……”青竹努力回想著,卻一臉茫然。
“要說與石榴相克的,當屬螃蟹,這個季節也正是河蟹的時候,你不會午間吃過螃蟹吧。”顧桑苗問道。
“怎麼可能,今日大廚房里可沒有做螃蟹,再說了,南方來的蟹金貴得很,主子們都沒開始吃呢,我們做奴才的憑什麼有得吃。”紫雪道。
“沒吃螃蟹呀,也許,不是與食相生相克,有的東西也是不能與螃蟹同食的,比如說,我自制的石硝。”顧桑苗道。
“你還說你沒有給我下毒?”青竹頓時抓住的話頭:“爺,承認了,是給奴婢下的毒,您要為奴婢做主啊。”
“奇怪了,我若在石榴里下了石硝,那我與墜兒還有紫雪都會中毒,怎麼可能獨獨你一樣?”顧桑苗輕呲道:
“說起這個石硝,我也是前兒晚上才研制的,正想試驗一番它的藥呢,沒想到就被你給沾上了,如今看來,藥還真不錯。”
“你……你的下毒手段高明得很,也許,只在我吃的石榴里下了石硝呢。”
“并沒有,所有的石榴我都是剝在盤子里大家一起吃的,本分不開,說來也奇怪,我制好石硝之后,便只在爺多寶格里那間上鎖的柜中灑了些,其它地方,真的沒用上啊,我也是為了保護爺的寶貝,以防有心之人了去,特意多加持一道保護罷了,如今你的癥狀正與石硝與石榴相生相克后產生的劇毒一致,莫非,你打開過爺多寶格中,上鎖的那個柜子?”
青竹臉一白,眼中閃著惶懼與慌:“我……我怎麼會開爺的柜子,不過,你把毒灑在多寶格里,你明知我每日都會去書房灑掃,洗書柜,多會到,你果真是……惡毒之極,爺,您要為青竹做主啊,桑苗如此明目張膽的毒害奴婢,奴婢不服啊。”
“我既知我下毒手法高明,當知我下毒時會很小心,石硝我只下在了柜中錦盒里的件上,而且不用手抓,是本沾不上多的,要知道,便是劇毒的毒藥,也要達到一定的量,才能有效,一星半點兒,本無關痛,何況,那可是書柜,爺隨時都會的,我若不小心,就會誤傷了爺,可見……”故意頓住,不往下說。
都到了這份上了,要如何置青竹,就看齊思奕了,反正的目的已經達到,青竹絕不是個簡單的人,潛伏在齊思奕邊,肯定是為了得到某一樣東西,而自己,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故意將毒灑在了錦盒上。
“爺,爺,你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沒有做過……危害您的事,奴婢……”
到了這個時候,青竹還在狡辯。
“扶下去吧。”齊思奕道。
紫雪驚訝地看向齊思奕,顧桑苗設下此局的意思就是為了揪出青竹這個細,如今證據確鑿,爺卻要放青竹一馬?
這不是縱容麼?
這個結果,顧桑苗卻早就預料到了,青竹是裕親王府塞進拙園里的,今日若將弄走或者打死,明日定然又會塞另外的人,或者再收賣其他人,與其再費神揪一次,不如讓份已然暴的青竹就留在拙園,理直氣壯的派人監視,明正言順地防著不是更劃算?
家人主子多明啊,從來不做吃虧不討好的事。
偏房里,綠萼安靜地看著院子里發生的一切,背脊一陣發涼,連頭皮都是麻的,幸好自己沒有非要與桑苗為敵,不然,如今院中痛得在地上打滾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說過,不會放過陷害過的人,這個報復來得既狠厲又快捷,被報復之明知是陷害設計的,卻氣不得恨不得,耐何不得。
夜晚,青竹睡了一覺醒,毒又發作,痛得捂肚子哼哼,卻無人問津,門開了,滿懷希地看過去,卻是顧桑苗。
“你是來耀武揚威的嗎?”
“不是。”顧桑苗笑地走近:“我是來幸災樂禍的。”
“你……不要太放肆,別忘了,我可是裕親王妃的人,你若一再針對我,就不怕我告訴王妃嗎?”青竹怒道。
“你敢麼?”顧桑苗不屑地冷笑:“你是誰?為何來拙園,別人不清楚,自個心里沒數麼?你來多久了,都做了些什麼?爭鋒吃醋,挑撥離間,把拙園弄得烏煙障氣,卻又一事無,還那麼不小心就上了我的當,把自己弄得如此地步,險些暴自己的份,如果王妃知道了,會如何?”
青竹臉大白:“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桑苗我告訴你,別自作聰明,否則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你在拙園想做什麼,原本不干我的事,可你一再針對我,一再陷害我,今天的下場,只是對你的警告,再敢不自量力,我怎麼死的你肯定不會知道,但你怎麼死的,只有我最清楚,而且,我還有一百種法子讓你生不如死,不信,大可以試試!”顧桑苗冷冷道。
的眼神凌厲中帶著肅殺之氣,青竹腹痛如絞,聞言心臟一,惶然地看著。
顧桑苗說完,轉正要走,青竹道:“莫要得意,若非大爺寵你信你,今日躺在此的未必就是我,你不過仗著有幾分姿,會狐子手段,能得男人寵信罷了。”
“姿你也有,手段你也不差,可大爺就是看不上你,我就是仗著爺寵信如何?有本事你也讓爺寵你信你,喜歡你呀。”顧桑苗毫不生氣,轉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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