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鳥臉難看，“他娶我，原本就是為了暗中聯姻，這條路雖然幾年前就知道，但到了跟前，還是難的。”

楚辭聽到這里，睨了眼蕭燁，“果然是秦家走的一步棋，也老早就是心知肚明……”

然而話沒說完，信鳥說出了一件讓心驚膽戰的事！

充滿恨意地道，“要不是楚辭邊還暗藏一個高手，先生讓我去幫的時候，我就能暗中殺了！”

“邊還有高手？”

丫鬟瞪大眼睛。

楚辭眉心皺，繼續往下聽。

之前被人救過兩次，但是那人從未面，至今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又為什麼守護。

而且，是個人。

只聽信鳥道，“那人武功比我高，輕功像是聞名天下的云虛步，我不敢出手。”

之后，又咬牙，“該死的，怎麼那麼好命！”

丫鬟道，“是先生派去的嗎？”

信鳥搖頭，“不會，我是先生邊武功最好的，那人是別的來路。”

楚辭垂眸。

心下想著，信鳥這個樣子，先生知道嗎？

之后，又想到先生把自己邊最厲害的侍衛派來保護，心中更是百集。

先生，他到底是誰？

盛京這場權位爭斗的漩渦當中，他到底在不在？

這件事越查下去，楚辭心底的擔憂就越深刻，忍不住問蕭燁，“你……知道先生的份嗎？”

蕭燁一噎，言又止。

半晌，這才道，“我派去查他的人，都消失了。”

“……”

楚辭語塞，又想到皇上說先生是可信的。

“那，要不娘娘先吃點東西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那丫鬟端上一些茶點，“左右王爺也不會來了，不如先填飽肚子，往后從長計議。”

信鳥黑著臉吃點心。

丫鬟又勸說，“往后若是王爺登基，秦家也是有功勞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就是看在秦家的面子上，起碼讓娘娘當皇后。”

“至于長公主……的心思不是在大祭司上嗎？”

“……”

楚辭原本是想聽悅王的的，結果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上，而且明顯覺邊的氣氛有點不對了。

蕭燁還是吃醋的。

但鑒于還在人家屋頂上，都著沒說話。

信鳥聞言冷笑一聲，“欽天監的人都說了，那個池華是個短命的，誰知道往后要怎樣！”

“短命？”

那丫鬟一愣，“怎麼會這樣？”

“倒霉唄！”

信鳥白了一眼，道，“欽天監那邊說，他要是沒遇上楚辭還好，遇上楚辭那就是個死。這楚辭倒好啊，直接幫著欽天監弄死了池華，活該欽天監要重現天日了！”

楚辭神經繃。

信鳥什麼意思？

擔心池華，迫不及待想要去問清楚。

本想著問問蕭燁能不能治服信鳥，話到邊又覺得不妥，只好生生忍住。

蕭燁明顯覺到緒張，心頭也不是滋味兒，兩人就這樣沉默著。

許久，他才安說，“你不要多想，欽天監就是裝神弄鬼的，池華才是真正的神機妙算……”

“……”

楚辭扭頭睨了他一眼，眼神古怪。

在安？

只聽下方傳來信鳥的聲音，“欽天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若不是那禿驢說楚辭是什麼紫微轉世，王爺又怎會盯著！”

“可是，您嫁給王爺，也是楚辭跟皇上說的吧？”

“也不知道那弦搭錯了！”

信鳥皺著眉，把點心推一邊，“不吃了！”

之后，又道，“已經好久沒見到先生了，也不知道先生怎麼看……”

說著，道，“你去一趟冰心居，告訴銀，就說我想見！”

“現在嗎？”

“明天一早。”

之后，熄燈睡下了。

楚辭和蕭燁離開，出去之后，道，“先回一趟冰心居。”

蕭燁恍然，“去找烏？”

楚辭點頭。

冰心居眾人已經睡了，楚辭直接去了烏的房間，蕭燁在外面等著。

烏很是驚訝，爬起來趕忙道，“殿下，你怎麼深夜回來了？”

楚辭看著窗外，低聲道，“明天悅王妃的丫鬟來找銀，你盯著點銀，看看他們會說什麼。”

黑暗中，烏瞪大眼睛，“殿下是……懷疑銀了嗎？”

“談不上，只是有些事想要查清楚。”

楚辭輕輕搖頭，沉沉吸了口氣，“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查出結果你告訴清塵。”

安頓好之后，出了門。

蕭燁陪著在路上走，兩人路過秦家的時候，楚辭問道，“對于秦家，七皇兄知道多？”

蕭燁道，“和白家一樣，傳承比較久遠，算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據我了解，秦家手上商鋪眾多，算是四家當中最為富有的。”

楚辭聞言有些驚訝，“那其余四大家，都是誰？”

“白家，這個你應該知道。”

蕭燁看了一眼，娓娓道來，“白家以謀略為長，他們的消息也比較靈通，天機樓是他們家的，只是這事兒知道的人。但是白家有報機構，大家多心里有數，畢竟這麼多年了。”

楚辭聞言若有所思，“那云凰的事，白家也沒有上多折子……他們的報能力，可沒顯示出來。”

“白家這些年借口白云卿不管事兒，白如卿又殘疾，所以很提供報，能力大不如前。但是白賦在朝堂上德高重，朝中大事還是必須要仰仗他。”

蕭燁嘆了口氣，“也許是在藏拙，怕引起父皇忌憚，也有暗藏玄機，暫時都不好說。”

“去年父皇病重，我被困在宮里寸步不離，因此很多消息都被錯過去了。”

楚辭恍然，難怪父皇這麼信任他。

去年那最艱難的一段，竟是他陪著走過來的。

“那其余兩家呢？”

楚辭問。

“第三家，是后起之秀曹家。”

“曹德什麼德行，你也是知道的。”

蕭燁說到這里，看到后山的方向，“第四家確切的說已經沒了，只是今天聽信鳥這話，如今好像要苗頭重現。”

楚辭一愣，驚訝道，“你說的是欽天監？”

蕭燁點頭，“欽天監司徒家，傳承了四百多年，以擅長卦著稱。只是后來涉嫌煽，才被抄家滅門，只留下一脈長期在欽天監觀星臺那邊。”

夜里，他的嗓音逐漸低沉，充滿擔憂，“但現在看來，他們卻未必真的被關住了。”

楚辭想到了地下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