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的是,孩兒定然不會辜負父親和母親的期待。明日我就遞帖子進宮去見林菲菲。”
安琪珞神幽深的聽著安侯夫人的話,也不知到底聽進去幾分,語氣不明的說道。
“這才是母親的好孩子。”
安侯夫人欣的了安琪珞的頭,語氣溫和的說道。
第二日轉瞬及至,一大早,安琪珞就按照計劃,進宮去見了林菲菲。與此同時,冉秋念也得到了林菲菲傳來的消息,同樣選擇了進宮。
只是冉秋念并未選擇出現在安琪珞和林菲菲的面前,在安琪珞和林菲菲會面的時候,冉秋念便在旁邊的偏殿聽著安琪珞挑唆林菲菲的那些話。
林菲菲知道冉秋念在偏殿聽著,便故意因著安琪珞多說一些,看著安琪珞眼底幾乎要掩飾不住的不耐煩,林菲菲只覺得往日的自己真是瞎了眼,竟然將這樣的人當做好姐妹。
“行了,我不能在你這兒待的太久,免得惹人懷疑。我說的這些話,也是母親要我帶給你的,你只管照著去做,我們定然不會害了你。”
安琪珞只當林菲菲驟然失去了庇護的逍遙侯和太后,如今正是驚慌失措的時候,所以才會對自己忽然如此糾纏不妨,只是可沒那個耐與周旋。
“我知道了,多謝你給我帶來這些消息,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與攝政王大人相,待事之后,絕對不會忘記琪珞和安候府今日的分。”
林菲菲的聲音輕輕淺淺的,似乎藏著什麼緒,只是安琪珞太過篤信自己,認定林菲菲已經被們拿在手心里,所以對此毫不懷疑。
“你知道就好,父親母親還有我,都等著盡快喝你和攝政王的喜酒呢!”
安琪珞笑嘻嘻的說完,便起告退,全然忘記了逍遙侯剛死,林菲菲還在孝中,本不可能在此時辦什麼喜事。
“那就承你吉言了。”
林菲菲神淡淡的看著安琪珞說道。
“對了,太后這一去祈福,你在宮里只怕就沒有之前那麼順心了。母親和我都很擔心你,特意讓我給你送來了兩個細心的丫鬟,你留在邊隨意使喚,平日里也能有個照應。”
安琪珞忽的說道。
“宮里一應俱全,人手我看就不必了,候府留下的人手也有不,足夠我使喚,多謝夫人的厚。”
林菲菲聽到安琪珞要送人到的邊,第一反應自然是拒絕。笑話,現在已經投靠了另一邊,此時安琪珞送人過來,看似是一片好心,實際上卻是暗中安眼線在邊,林菲菲自然不可能答應。
“妹妹何需與我這般客氣?不過是兩個丫鬟,你若是看不上眼,打發們去做些活也就是了,人我已經帶來了,如何置全看妹妹的。”
安琪珞可不管林菲菲愿不愿意,人已經帶來了,就由不得不樂意。
“這……如此,那我便將人收下了,替我多謝夫人關心。”
林菲菲推不掉,只能收下這兩個丫鬟,但是卻不能真的如安琪珞所說將這兩個人送去做活,心中厭煩,面上卻只能端著激。
將眼線送到林菲菲邊之后,完了任務的安琪珞自然是沒有留下來的打算,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轉離開,這一次再沒有回頭。
目送人遠去,靜默良久,林菲菲才轉對著空無一人的室喚道:“你都聽到了吧?”
“放心吧,安候府不會囂張太久,你父親的仇,很快就能得報了。”
冉秋念看著半邊臉在影下面默不作聲的林菲菲,緩緩說道。
“既然你已經全都聽到了,接下去如何做,只管告訴我一聲。我這里便不留客了。”
林菲菲雖然厭惡憎恨安琪珞,對冉秋念這個敵也是同樣的沒什麼好臉,若不是因為想要為父親報仇,恐怕絕不會退讓半步。
冉秋念自然也對林菲菲喜歡不起來,兩人不冷不熱的說了兩句,便各自分開。臨走之時,林菲菲又道:
“我邊的那兩個丫鬟,安候府送來的人,定然不是什麼善茬,我不好出手,就給你們來解決罷。”
“我會轉告殷哥的。”
冉秋念頷首答應下來,接著便帶著心中的憂慮,出宮去了攝政王府。
“剛從宮里出來?”
蕭殷一看到冉秋念便知道這是剛從林菲菲那里打聽了消息回來,他讓人給冉秋念送來茶點,坐下再說。
“殷哥,今日安琪珞過來,是為了教唆林菲菲不可讓太后先前降下的賜婚旨意被收回。”
冉秋念喝了一口茶水,略略休息了一下,便忍不住把自己所探聽到的消息全都告訴了蕭殷。
“對了,我聽讓林菲菲在下月初一約你到京郊天泉寺祈福,你覺得這里面會不會有什麼埋伏?”
冉秋念將自己知道一切說完,便忍不住挑出這個與蕭殷探討起來。
“下月初一,京郊天泉寺?”
蕭殷微微皺眉,重復了一遍時間和地名。
“下月初一是新帝祈福的日子,原本也是要去天泉寺走一遭的,我為攝政王,理當陪同,本也是要去天泉寺的。”
蕭殷緩緩說道。
冉秋念立刻就意識到其中的不對之。按理說蕭殷本就會在下月初一到天泉寺去,這件事不是什麼,安候府不可能不收到消息,可是安琪珞卻還是要林菲菲在那個時候那個地點將蕭殷給約過去。
這又是為了什麼?
“調虎離山?”
“調虎離山。”
冉秋念和蕭殷同時出聲說道,只是冉秋念的語氣帶著幾分疑問,蕭殷卻是十分篤定。
“殷哥也是這麼想的?既然如此,那一日安候府的目標恐怕不是在殷哥,而是在小皇帝。”
這一次的行程是不可更改的,新帝登基,為國祈福是必經之路,若無此儀式,這皇帝之位便不算是得上天承認,所以那日讓小皇帝不要去天泉寺是不可能的。
小皇帝年,除了這種大型的祭祀儀式,平日里幾乎從不會邁出宮城半步。安候府的人既然有了不臣之心,那麼就定然不會錯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好在我們已經提前知道了這個消息,到那日,殷哥只要別被引走,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小皇帝,安候府的人定然就不會得手了。”
冉秋念心有余悸的說道。
誰知蕭殷卻搖了搖頭,與持相反的意見:“不,既然他想要調虎離山,何不將計就計,便讓他得逞一回又如何?”
“殷哥這是何意?”冉秋念忍不住疑的看著蕭殷。
“若是我一直不曾離開陛下半步,安候府的人或許會因此收手,繼續潛伏在暗,伺機而。可若是我假意被引開,使他們覺得計謀功,那時在將他們一網打盡,安候府的謀便可大白天下。”
若不是安侯這個老狐貍實在是藏的太深,幾乎沒有任何謀逆的證據可以被搜集到,蕭殷也不會選擇鋌而走險,用這麼一招險棋。
只是這步棋若是用的好了,很快安候府便不再是威脅,而太皇太后的解藥也能到手。
“這件事,還需和陛下、七王爺商議過后決定。即便是要引出安候府的異,也必須保證好陛下的安全。”
冉秋念對此倒是十分認同。
一切都在暗中悄悄進行著,安候府自以為,殊不知他的一舉一都已經暴在了蕭殷眼前。
到了下月初一那日,小皇帝擺駕出宮,攝政王、七王爺和太傅等一干重臣陪同。
陪同出行的宗室眷里,因為太皇太后病重、太后圈宮中,只有安寧公主份最高,便由引頭,冉秋念和林菲菲陪同在側,并其一些宗室,一行人浩浩去了京郊的天泉寺。
“春紅、柳綠,我有些口,去替我拿些瓜果來。”
林菲菲與安寧公主、冉秋念同座一車,走了沒一會兒,便出聲將邊跟著的兩個婢給支開了。
春紅柳綠便是先前安琪珞送來的那兩個眼線,冉秋念見狀,也給后的莫九使了一個眼,莫九會意起,跟上了那兩個婢,很快三人便一起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們兩個怕是不會回來了,若是林小姐口,不如還是喝杯茶水解,很快就要到天泉寺了。”
冉秋念知道莫九已經將那兩個婢給關在了安全的地方,這才不不慢的將手邊的茶水推了過去。
“既然快到了,這水也就不必喝了。”
林菲菲并未接過冉秋念推來的茶,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原本也不是真的口,自然也不需要這杯茶水。
見狀,冉秋念也不多堅持,同樣的坐回了原位,與林菲菲一起看著馬車外面的林子和在遠一些的車隊。
“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迷?那兩個丫鬟怎麼了嗎,為何要把人給支開?”
安寧公主奇怪的看了一眼突然變得默契起來的冉秋念和林菲菲兩人,頗為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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