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領了饅頭的開心了,而剩下的人,神已經被折磨得近乎崩潰,就差那輕輕一推了。
但是今天結束提問之后,便是直接結束了,迎接這些快要崩潰的山匪的,只有漫長寂靜的黑夜,和越來越虛弱的。
陸承言和趙-南昱回去之后一言不發,先好好地洗了一個澡之后,才神清氣爽地走向前廳,大家圍桌一起開始吃飯。
容輕輕知道他們今天著實辛苦了,畢竟要審問,就必須在地牢里,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味道難聞不說,還過分地悶熱。
飯后,眾人沒有立刻彈,而是喚了丫環收拾之后,幾人便干脆圍著桌子開始說話。
沈靖看了眼備折磨的趙-南昱,便提議道:“晚上監工我和陸二去,你們休息吧。”
趙-南昱立刻像是看到了親人似的,地抓住了沈靖的手,說道:“沒想到,你居然也能當一回人。”
沈靖猛地甩開趙-南昱的手,嫌棄地在服上了。
陸承言著沈靖道:“那就麻煩你們去了,我們大約還有兩百多個人,還得忙活個好幾天。”
容輕輕蹙眉問道:“有眉目了嗎?”
陸承言搖頭道:“沒有,那個第三人就像是個傳說中的人一樣,有說見過背影的,有說聽過他發號施令的,有說他聲音偏細,還有的說他分明是個子……”
趙-南昱笑了一聲,說道:“我這倒是反了,聲音獷,是個孔武有力的男子。”
楚玉詫異地說道:“不會是故意說的吧。”
容輕輕一蹙眉,倒也有可能,說不定是為了保護那第三個人。
“不是,他們沒有欺瞞,說的都是實話。”陸承言說道。
容輕輕詫異著他。
“畢竟三個人里,兩個人都死在了外面了。”陸承言說著,又嗤笑一聲繼續道:“而且他們也知道自己的境,所以若是能得知那人消息換自己一條命的話,他們肯定迫不及待地會說出來。”
容輕輕微一蹙眉道:“這些人為了活命,估計也編了不東西。”
陸承言點頭,他也知道山匪的那些話里有些水分,但是這些人不敢騙人也是真的。
“這第三個人,為何要藏在普通的山匪之中?”一直靜靜聽他們說話的李蒙忽然開口問道,“這是,早早就為了這一天做準備?”
“那也太玄乎了吧。”趙-南昱了胳膊道,“當自己是神算子?”
“神算子不會,但是預見自己最差的結局倒是可以。”容輕輕說道,“所以這個人,一定有著驚天的,所以才會預料到自己的死局,但是顯然他并不想死,說不定此時就在牢房里謀劃著什麼。”
“若這個人真的聰明到了極致,猜到了我們所下的圈套,并且安然無恙地度過了,又當如何?”李蒙又問道。
陸承言眉頭一皺。
若是真的被那人逃過去了,那便只能和其他的山匪一樣隨著袁將軍進城,然后被宣判,被發配。
“發配去苦寒之地的人有多大幾率能夠逃出來?”容輕輕忽地開口問道。
陸承言著,微微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容輕輕深吸一口氣,覺得若是這人真的逃出去了,那他們肯定會惹上大麻煩。
所以,還是得揪出這個人。
“若這個人真的是心思極深的人,那麼一定想好了各種各樣的況,而現在我們審問無非就是那幾個問題,估計那人也有可能安然無恙的度過,所以我們得改變。”容輕輕說道。
“怎麼改變?”陸承言問道。
“當日城外掉下馬的那人,只是昏死了過去,前兩日醒了,而后又昏了,若是他能說出有用信息的話,那其他人也就沒用了。”容輕輕說道。
陸承言眸子一亮。
當日掉下馬的人被驚的馬和人踐踏,早已咽了氣,也算是他倒霉。現在能被他們利用一番,也算是有點剩余價值。
趙-南昱一拍大,激地說道:“這樣就不怕那些人再說廢話了,趕將有用信息講出來,說不定還能混過去。”
“對,因為他們都害怕那個人醒過來,一旦他醒過來,其他人都沒用了。”楚玉也興地說道,“我們一定能抓住那人的。”
容輕輕緩緩起道:“好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還得演戲呢。”
陸承言也隨之起,著眾人道:“都回去休息吧,辛苦沈靖和陸二了,咱們盡快解決掉這件事,后面就輕松了。”
眾人齊齊應了聲。
自從那次打跑山匪,他們也清楚地認識到了林源縣的況,也就是說著山匪徹底清理之后,他們往后只會越來越輕松。
陸承言牽著容輕輕的手,緩步走向外面。
李蒙也抬步往外走去,趙-南昱,楚玉還有沈靖落在了后面。
趙-南昱一扭頭,著整理茶壺的陸二問道:“對了,陸五這已經走了有幾日了吧。”
陸二一點頭,說道:“是的,而且他一個人騎馬走,速度應該還會再快些。”
趙-南昱點了點頭,畢竟這林源縣的驛站是在騰不出人手去送信,便只能他們自己去了。
容輕輕和陸承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陸承言將燈籠放在一旁,點燃了屋的燈之后,屋子里立刻亮堂了起來。
“幸好師爺回來了,你這才輕松些,可以天天去審問,不然這堆積的公務實在是太多了。”容輕輕嘆了一口氣,坐下說道。
陸承言立刻一點頭道:“這師爺還真是厲害,年紀不大,理事務倒是有一套。”
這林源縣雖然不需要理什麼百姓糾紛之類的,但是關于稅收,還有糧食的產量,以及囤積的糧食,都是要仔細核算的。陸承言不知道別的縣令要不要做這些事,但是他是要的。
但是沒想到師爺理得那麼好,所以便將一切都丟給師爺了。
“師爺回來得也是巧,不然遇到山匪就完了。”容輕輕嘆一聲道,想到自己看到的那個儒雅的男子,若是遇到山匪,估計連渣都不剩了。
“他回來也是嚇了個半死。”陸承言笑著,攬著容輕輕走進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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