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氣有些不錯,微風拂過,沒有一點涼意。
花市里的花已經開了不了,一眼去姹紫嫣紅分外俏,更別提那隨著微風拂來的微微花香,就像是繞著人打轉的蝴蝶,讓人心都不由得好了幾分。
容輕輕大方地選了十幾株,然后讓花市的人送到他們陸家布莊之后,便攜著楚玉又去逛別的地方了。
天氣一暖和,出來逛的人也不,以往的抑在此時稍微消減了一些,再低的聲音混在一起,也不免熱鬧了一些。
良久,二人逛得累了,便隨意找了一攤子坐下,要了兩碗餛飩之后,便開始看著周邊的人。
“夫人,有人盯我們。”楚玉低聲音道。
容輕輕輕應了一聲,隨意掃了一圈四周之后,便微微垂眸等著自己的餛飩。
“我們這邊大概幾個?”容輕輕低聲問道。
“不多,四五個吧,看來那些人還是完全沒有消下對我們的戒心。”楚玉剛說罷,餛飩已經來了,二人一人面前擺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上,青翠的蔥花點綴其上,看著十分人。ωWW.166xs.cc
容輕輕不在意地用勺子舀了舀,將那蔥花都埋到了餛飩底下。
“畢竟只有我們去抓藥了,不放心是應該的,但是沒想到戒備到了這種地步,有種草木皆兵的迫,所以大概……”容輕輕沒有再說話,而是低頭嘗了一口餛飩,頓時鮮香四溢,浸潤整個口腔。
大概陸承言和徐景明賭對了,他們沒有找到賬本,所以才會如此草木皆兵。
容輕輕和楚玉二人吃完了餛飩之后,便繼續開始閑逛,又買了一些針線之后,便轉回了陸家布莊。
盆栽早已送了過來,陸承言他們接的,已經放在了院子里,頓時那灰撲撲的院子就變得不一樣了。
容輕輕著一朵花的花瓣,說道:“等我們走的時候,再賣了,不能虧這個錢。”
楚玉聞言一笑,然后扶著容輕輕走回了房間。
屋子里,徐景明面容嚴肅,整裝待發。
陸承言也是一樣,換上了一勁裝,然后檢查了一下手腕上的袖珍箭,還有隨攜帶的毒藥之類的。
此外,趙\南昱也在準備,畢竟人才中心不是白待的,能在林教頭手底下混過一段時間,那箭絕對是百發百中的。
“你們什麼時候?”容輕輕問道。
“天一黑就。”陸承言說道。
容輕輕點了點頭,盡管很張憂慮,但是卻沒有說出什麼勸阻的話,因為這是他們最后的機會了。
今日恰巧是這姜家老夫人的禮佛日,每個月的這一天,只要天一黑,路上基本上都沒有什麼人,算是他們約定俗的又一規矩,但是這規矩在今天真的是幫了他們大忙。
“今日還是有人跟著,所以你們出去的時候得小心,那些規矩針對的是非江氏一族的人,可不包括其他人。”容輕輕輕聲說道。
“那地方估計潛藏的人不,徐廣說不定就在其中,若是我們上,肯定會一片混,到時候小南手箭,承言你去翻我床底下面的暗盒。”徐景明仔細代之后,著兩人說道:“能不能全而退,就看我能不能徹底滅殺徐廣了。”
“徐廣一死,你肯定會被通緝,你到時候要躲到哪里去?”陸承言蹙眉低聲問道。
“先想辦法離開宋安郡,然后看看能不能去水楊村那邊,或許可以……”
“等等,我有更好的去。”陸承言低聲說道。
今天的夜,總覺黑的十分慢,好像過了很久很久,這天才一寸一寸的暗了下來。微風漸漸帶了一涼意,剛搬回來的那些花瓣隨著風掉落了好幾片,然后在下一刻被幾只靴子踩過,深深地嵌了石板里。
“路上小心。”容輕輕囑咐道。
陸承言一點頭,三人立刻趁著夜,出了陸家布莊的大門。
楚玉扶著容輕輕回了屋子,然后心中有些張的將房間地關上了。
門外,風微微地吹過。
容輕輕聽著那輕微的風聲,忽然道:“要是今夜下雨就好了。”
“夫人,下雨不是更不方便嗎?”楚玉問道。
容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多說,而是著已經準備好的陸二和陸六說道:“以防萬一,我們也得開始準備了。”
.
徐景明來這宋安郡已經一年了,大大小小的路得十分清楚,所以那日徐廣追殺他的時候,還是被他給逃過了一劫。
“走這邊。”
徐景明低聲說罷,帶著他們穿進了十分狹窄的小巷子,這巷子得側著才能過去,過去之后,便是一條敞亮的大道。大道之上一個人都沒有,但是三人還是停了一會兒之后,才快速的跑了過去。
穿過這條大道,在翻進幾廢棄的院子之后,他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過這條小溪的對面,便是我的教書學館,學館旁邊便是我住了一年的屋子。”徐景明低聲道。
“這麼偏?”趙\南昱詫異道。
“我教的都不是江氏一族的人,這學館又小又破,也就十幾個孩子來上課,真正的江氏一族的孩子,或者只要你姓江,都會有比較好的學館可以去。”
趙\南昱聽罷之后一陣無語,這江氏一族還真把自己當在宋安郡可以當家做主的土皇帝了。
月亮大半藏在了云層中,只有微微出的半邊,照亮著門口的小溪,泛著盈盈的波。
“看著好像沒人。”趙\南昱輕聲道。
陸承言微微搖頭,說道:“不,有人,你看那房梁就有一人,只不過淹沒在黑夜中,看不清晰而已。”
徐景明著陸承言,低聲說道:“你眼力好,看看能找出來幾個,我們先放倒這幾個。”
陸承言微微點頭,沉默的掃視了一圈,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約莫一盞茶的工夫之后,陸承言沉聲道:“應該還有更多,但是我只看到了八個人,怎麼辦,要不要手?”
徐景明幾乎立刻就下了決定,說道:“確定好方位之后,直接手,能殺幾個殺幾個,然后我只要往屋子里沖,那徐廣就必定會追過來,我到時候引走他。”
陸承言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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