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格外地亮,即使是在屋子里,也能投出一點點的暈。更何況陸承言和容輕輕挑的屋子,似乎正對月亮的方向,所以進來的暈便更多了,趁著這微弱的,容輕輕可以大概看到陸承言臉上戲謔的目,當下無奈的輕笑了一聲。
“我覺得你說的也對,反正我們也不是真的要長久在這里生活下去的,何必委屈自己。”
陸承言抿一笑,下床去挪了一下屏風,遮住了月之后,回到床上后俯吻住了容輕輕。
一夜無話。
清晨,小胖一聲長,蓋住了鳥兒清脆的鳴聲然后順著微風,傳出老遠,頓時開關門的聲音響起,趙\南昱一個箭步堵住了小胖的。
聲音戛然而止,但是街坊四鄰大概已經起。
趙\南昱出頭去看了一眼,見周邊并沒有人出來罵街,也沒有人來興師問罪,仿佛剛剛的那一聲長除了他們本沒人聽到似的。趙\南昱奇怪地搖了搖頭,然后關上門回去了。
容輕輕等已經陸陸續續洗漱完畢,開始忙了起來,因為今天是準備上貨的日子。昨日這前面的鋪子里里外外包括那石階都給徹底清理了一番,現在只要將布掛好,隨時都可以營業。
容輕輕依稀記得程家布莊的擺放模式,當下便指揮著人將布給一一掛好了。
趙\南昱拿著自己的工箱放在了柜臺的后面,算盤什麼的也都放好了,可以說一切已經準備結束了,只要開門就能營業。
今日他們的鋪子是大開的,外面一眼便可以看到里面的忙碌,但是這都一上午了,一個看的人都沒有,甚至行人都很,而且腳步匆匆本不做停留。
陸承言大步走了進來,當選了這還沒開業的陸家布莊第一個客人。
容輕輕笑著走了上去,說道:“怎麼了?這臉掛著?”
“這整個宋安郡都沒有什麼舞獅隊,至于炮仗的話,這時候也沒有,只有年前才有。”陸承言說罷,隨便找了一把椅子直接坐了下來,說道:“簡直死氣沉沉,不說花樓賭坊了,連涑河縣都有的斗場,這里都沒有。”
“可能是條件不允許,畢竟是要年年減免稅收的地方……”容輕輕低聲說道。
“哦,對了,今天是什麼江家祖上來到這宋安郡的日子,所以家家戶戶閉門,要吃齋菜,還說希我們這外來人可以安靜一點,我……”
容輕輕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陸承言的,然后看也沒看他,讓陸六趕把門給關了。
陸六在顧盛的胭脂鋪待了許久,眼力勁那是一等一的,當下他立刻走出門去,隨便一眼便立刻瞥見了拐角大樹下出的角……
“呸。”
陸六暗罵一聲,直接拉起大門啪嗒一聲,將門給從里鎖住了。
“窺的人穿著青黑的服,靴子是純黑有花紋的,看起來不像是什麼一般人家,但是也不會是什麼大家族之類的,因為那鞋子有些磨損,看起來像是經常穿一樣。”陸六說道。
這時,一名涑河縣的捕快緩緩出了手,然后指了指自己道:“這副打扮?”
眾人立刻去,青黑的捕快服裝,一雙黑靴,上有云紋。
“嘿,看著有七八像!”陸六瞪大眼睛道。
“我們捕快的確是經常跑。”
眾人:“……”
所以剛剛窺探他們的是捕快?
“這宋安郡跟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樣,沒有什麼鄉長,縣衙,府衙之類的,因為這地方窮苦,只有一個郡守,有什麼事都是他出面理。所以捕快什麼的,也都是郡守在管理,負責一些日常治安之類的。”容輕輕拿著手里的書籍,讀完這一段話之后,不了自己的眉心覺得有些頭疼。
因為今天是什麼江家先祖來宋安郡的日子,所以人基本都不出門,而容輕輕他們整理好一切之后,也無法開業。更倒霉的是,因為這個鬼日子,酒樓茶樓都不開門,容輕輕他們只好翻出丟在廚房的臘和蔬菜,簡單的做了一頓面條,草草的解決了午飯。
陸承言出了容輕輕手里的書,了的肩膀說道:“別煩心了,就是來試探的,因為我們是外來人。”
容輕輕轉過頭去,抓住了陸承言的手說道:“可能是得到一點什麼消息了。”
陸承言手一頓,面微凝。
“估計老狐貍已經知道他們的任務失敗了,說不定現在已經聯系上江玉山,要有下一步作了。”
容輕輕卻搖了搖頭,說道:“不大可能,我倒是覺得老狐貍這個時候為了避免被抓到把柄,所以是不會主聯系江玉山的。”
陸承言聽罷,微微垂眸沉思道:“那大概就是你說的,他得了什麼消息,所以派人來監視來確認的。”
“太子要來這件事肯定是瞞不住,但是會不會先派人來打探,這一切他肯定不知道,所以一切只是他的猜測,他在張,在害怕!”容輕輕忽的起,抓著陸承言的手,著他目灼灼。
“他在怕就說明了,他的確有事,這個宋安郡這個江氏一族肯定有大問題。”
陸承言垂眸吻了一下容輕輕的額頭道:“我家夫人就是厲害,既是如此,我們明日便開始調查那沉湖的事。”
容輕輕蹙眉片刻后,搖了搖頭,說道:“不,暫時不這個,我們先做生意,然后還得請廚娘和清掃衛生的人……”
陸承言雙眼一瞇,笑得詭異道:“你是準備給他安人進來的機會?”
容輕輕笑著,認真地點了點頭。
與其讓他窺探,不如大大方方請人進來,還正好可以把對他們的懷疑打消,只要江玉山確定他們沒問題了,那麼后面再查那沉湖的事就簡單了。
陸承言思忖了片刻后,說道:“那就等姚巖還有捕快他們都回去再找人,這兩日便暫時不開張吧。”
容輕輕剛一點頭,忽的他們后門那里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一聲比一聲大,二人對視一眼之后,立刻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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