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今日是秦毓婉定的大掃除的日子,將陸府里里外外全部清理一遍之后好準備過新年。
由于陸府實在是太大,而里面住的人又不多,就算是全部上陣,這要徹底清掃估計都要花四五日的時間。于是秦毓婉大筆一揮,支出了一部分錢,讓福叔找幫工的過來了。
很快,五十個幫工到位,福叔便讓陸二等人領著他們開始清掃。
趙秦氏要準備一些鹵菜,但是一個人肯定不行,于是姜蕓和顧盛便去了廚房幫忙。
姚巖強力壯,便負責掛燈籠,但是一個人肯定是不行,于是就把陸臻從藥廬里拖了出來,一個遞,一個來掛。
至于藥廬的清掃,便只好給了李蒙和白青,因為那地方誰也不敢,滿屋子里的瓶瓶罐罐,毒藥解藥混在一起旁人本分不清,而且他們唯一的年輕勞力還被抓了壯丁,不過好在藥廬要清理的地方并不多,白青笑言就當是鍛煉了。
容輕輕則是和顧盛在寫對聯,負責裝點門面的便給了陸承言,負責寫廚房倉庫的便給了容輕輕。
而作為陸府主心骨的秦毓婉,則是和福叔出了門,準備買些煙花之類的備著。
整個陸府都沉浸在繁忙的氛圍下,不知不覺便忙了一整天,所有人腰都覺有些不直了,不過最后的果也是喜人的。
整個陸府煥然一新,所到之都被紅的喜慶氛圍所包圍,年味越來越濃了。
常青樹立在道路之上,都用紅的綢緞給扎了,福字倒著了一溜,幾乎是容輕輕寫多,就了多。當然還有陸承言擔心自己被的墨寶,也好好地在了朱紅的大門之上。
秦毓婉歡喜地看了一圈之后,大手一揮,終于放所有人回去休息了,接下來再等十天,便要過年了。
夜里。
窗外的風呼呼地吹著,房間里的暖爐里備足了銀碳,屋子里暖烘烘的。
陸承言和容輕輕肩并著肩靠在床上,旁邊點著燈,將床邊這一照的十分亮堂。
容輕輕手里拿著話本子,靠在陸承言的膛上,一邊看著,一邊吐槽道:“這行者的這位作者,就喜歡寫那些幽怨纏綿的故事,最后一定是而不得,心碎地遠走他鄉,然后在多年之后回來發現當初不過誤會一場,只是是人非,徒留些許傷。”
陸承言聽著容輕輕的吐槽,不由得笑出聲道:“我見你倒是買了他好幾本話本子。”
“文筆不錯,刻畫的也細膩自然,我還給宋夫人送了不,宋夫人說都送皇宮里去了。”容輕輕說道。
陸承言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居然還與太子妃分這纏綿悱惻的話本子?”
容輕輕聞言也覺得有些好笑,一想到那一出現就滿臉刻畫著規矩二字的太子妃,竟然也會像一樣這麼躺著看話本子,就覺得那場景實在是有些好笑。
陸承言不知剛剛自己哪句話了容輕輕的笑點,現在整個人笑得肩膀抖個不停,一時半會兒覺都停不下來。
陸承言大手走了容輕輕的話本子,一個翻將其在下,笑問:“這麼好笑嗎?”
容輕輕忽然憋住了笑,但是剛剛笑得實在是太狠了,現在滿臉通紅,眼角都要笑出淚來了。
“也沒……但是放在太子妃上的話,那麼規規矩矩,也不知道會不會跟我一樣捶床…….嗚……”
一個纏綿的深吻,將容輕輕未說出口的話,全部都給吞咽了下去。
這方寸之地的溫度陡然間立刻上升,傳達到四肢百骸,讓人心頭不都燥熱了起來。
夜很靜,只有爐火的噼啪聲響遠遠地傳了過來。
這時,容輕輕忽地推開了陸承言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陸承言垂眸,著容輕輕微紅的面頰,還有那有些迷離的眼眸后,微微勾起角又印下了一個吻之后,說道:“我去看看。”說罷,便翻下床,走到了窗戶邊。
這才發現他們當時出一條的窗戶沒有關好,此時全部打開,被風吹得啪嗒作響。
陸承言走向前去,一手便將窗戶的邊沿抓住,此時一陣風突然吹了過來,起了他的袍和一頭烏發,而陸承言的作忽然頓了頓。
“夫君?夫君?陸承言?”
陸承言一轉,大步朝著容輕輕走了過去,順手拿起一件大氅,將容輕輕從床上撈了起來,用大氅將整個裹住,說道:“走,去窗戶那邊。”
容輕輕一臉不明所以的被陸承言牽著走到了窗戶邊,然后著陸承言穿著單薄的服,直接推開了窗戶。
“輕輕,看,下雪了……”陸承言輕聲說罷,微微垂眸向一旁的容輕輕,掌大小的臉上在一瞬間迸發出興的笑意,那笑意直達眼底,煥發出讓人炫目的芒。
“下雪了……”容輕輕喃喃地說著,然后從大氅里出手往外去。
因為有屋檐隔著,所以現在那細碎的雪花本無法落在的手上,只能隨著風卷著,飄著,然后輕拂過的手,然后又落在了別。
這不是容輕輕第一次看雪,甚至以前在現代的時候,還為了逃離都市生活跑到了雪鄉去看雪。那里的雪很大,如鵝般落下的時候,正好能落在的掌心里,帶起一的涼意。
但是此時此刻的心境又有所不同,這是來到這個地方之后,見到的第一場雪。來到這里已經快一年的時間了,這一年的時間里經歷了很多,但是無論何時何地,的邊總有人陪著。
陸承言從后環抱住了容輕輕,低聲說道:“明年再一起看雪。”
“好。”容輕輕說罷,然后將窗戶關了起來,轉將陸承言抱進了懷里,低聲道:“你也不多穿一件。”
“有夫人抱著,還要什麼服啊。”陸承言笑著說罷,在容輕輕的驚呼聲中,直接將打橫抱了起來,說道:“明早估計有積雪了。”
容輕輕摟著陸承言的脖子,靠在他的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微微抬起臉就能看到他完的下頜線。
“所以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陸承言低聲說罷,將容輕輕放在了床上,然后俯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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