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終于晃著到了地方,所有人立刻就下了車。
這次那麻子村沒有火炮,也不需要蔽,更不需要小心翼翼。
當下立刻就有一個人點燃了火把,這人便準備上去搜,結果剛點著,寒風一吹,頓時熄滅了。
“……”
所有人面面相覷,然后同時轉,就像是沒看到剛剛的事一樣,紛紛回到了馬車上,將燈籠取了下來,提在手里,然后井然有序地往麻子村走去。
陸承言和尹盛商量之后,準備分開走。
這麻子村說是不小,但也不大,差不多一人一半很快就能搜尋完。
而且現在兩人心理都有些怪異,既希可以找到人,然后將其帶回府衙,又希不要找到人,否則皇帝陛下一怒,怕是腦袋都不保。
所以兩個人就懷著這樣的心開始搜尋,然后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半個時辰之后,便直接找到了陸遠山,甚至在更早之前,便在一些還保存完好的地方發現了難民。
一切還真的如容輕輕所猜測的,這地方雖然被火炮炸了不地方,但是那些人哪舍得把那些屋子給炸了,畢竟也算是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雷聲大雨點小,房屋基本上都還好。
那些破敗的都是以前匪徒放火弄的,其余的一點也沒有變樣。
陸遠山怔怔地看著幾個人,第一句話便是:“你們怎麼來了?誰告訴你們這地方的?不是說了要保的嗎?”
這三個問題讓陸承言和尹盛齊齊怔住,最后還是師爺站出來將事原委說了一遍。
陸承言待師爺說完之后,便立刻問道:“你怎麼回事,你把難民都帶走做什麼?那驍騎衛一句話都不說,陛下也發了火,你最好想想等你回去之后該怎麼代吧。”
陸遠山更懵了,師爺的話他聽得懂,但是又聽不懂。
什麼\置災民,什麼未經陛下同意,擅自調用驍騎衛,什麼甄鴻才一問三不知?
陸遠山見陸承言還有尹盛難看的表,就立刻反應過來怕是事有變化,當下便立刻說道:“我是接了太子殿下的口諭,要不然我怎麼的了驍騎衛。”
這一句一出,比陸遠山帶走難民還要勁,勁到所有人都像是雕塑一般,好半晌都一不,甚至表都一點變化都沒有。
“誰傳的口諭?”尹盛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的聲音是微微有些發抖的。
“太子啊,太子命王公公傳的口諭,還擔心我不信,特地送來了這令牌。”陸遠山說著拿出了那塊金令牌,背后的金龍在這一刻分外扎眼。
尹盛也不顧什麼禮數不禮數的了,直接就搶了過來,頓時一陣天旋地轉。
這令牌是真的!
“太子為何要你把難民藏起來?”陸承言問道。
尹盛立刻向陸遠山。
陸遠山說道:“自然是因為婚大典,說是不想影響,畢竟大典開始之前出現這件事,實在有些不好……另外我這幾日一直調用的是驍騎衛的人,甄鴻才怎麼能說什麼都不知道呢,我怎麼可能越過他去下令,還不敢得罪我?他有什麼好不敢得罪我的?我又不能對他做什麼。”大風小說
陸遠山越說越氣,這怎麼到頭來變了他帶著難民藏起來了,甚至還有準備私自理難民這種荒唐的謠言。
陸遠山說的話,和拿出來的令牌都一點問題都沒有,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子下的令。
尹盛皺眉沉思:太子沒有告訴皇帝陛下,自己直接下了令,而他以為是出了什麼事,直接去找了皇帝陛下,直接將這件事牽引了出來,他是不是做錯了,這是不是會牽連太子殿下……
“當務之急是趕安置好難民,然后立刻去找太子。”陸承言皺眉道。
他們必須得確認一件事,那就是這到底是不是太子下的令。
如果真的是的話,那這就是一場大烏龍了,甚至可能還會影響到太子殿下。
但若不是太子下令,而是有人設計的話,那麼他們現在是被的,必須要趕找到給他們假消息的人。
安置難民這件事,陸遠山做得很好,在有限的條件下,盡量讓他們有得吃有得住,但是棉就沒有辦法了,只能盡量減外出,然后用木柴烤火取暖。
臨走的時候陸承言隨口問了一句道:“有生病的嗎?”他剛剛好像聽人咳嗽了一聲。
陸遠山搖頭道:“沒有。”
馬車一路飛奔,準備回京都。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開始幾個難民的事,竟然牽扯出了這麼多,甚至連今晚的抓捕都是莫名其妙的。
“你也不來找我商量商量,現在好了,我捅到了皇帝陛下那里,還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麼收場呢。”尹盛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太子和老友因為他而牽連,那他真的難辭其咎。
陸遠山擺擺手說道:“不是大問題,畢竟我確實好好的安置了難民,到時候再讓國庫撥款給他們一點恤金就好,等這冬日過了估計還是回家鄉的。”
“夏季的難民好像是洪澇災害,但是很快便退下去了,所以人很快也就回家鄉了,這冬季是怎麼一回事?”陸承言不由得好奇問道。
“今年格外地冷,所有的作都死了,所以本不起稅。而且當地的似乎是個貪,跟那里的土財主沆瀣一氣,榨這些人,他們實在是沒辦法了,趁著夜逃出來,也是來京都喊冤的,所以來找府衙。我已經派人去當地調查了,一旦確定之后,便立刻上奏折將那貪繩之于法。”陸遠山說道。
尹盛點了點頭。
可以說陸遠山理得非常好,若是太子真的把這件事給他也很正常,到時候理好了,太子邀功,民間聲譽更好,又是下一任明君。
明君……
皇帝陛下可還在高位上坐著呢,這個時候出現一個明君可不是好事,是會令人忌憚的。
太子應該不是這種莽夫才對?又或者是有些急了,因為和三皇子一起祭天有些不滿?
尹盛不由得陷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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