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聽便知道顧辭問的是上次對太太手腳的人。
“理好了,是個慣犯,所有證據都已經給專屬律師理,按他犯的事,很快就見不到明天的太了。”
“嗯。”
過了會,顧辭打了個電話出去。
江市最奢侈霏靡的包間。
亞麻的卷發茸茸的,掌大的娃娃臉致得如同一個洋娃娃,深邃的眼眸細的睫,鼻頭微翹,修長的雙懶散地搭在酒桌上,v字領的襯衫,出的鎖骨。
環住旁的細腰,說著親昵耳語的男人,不耐煩地掏出手機。
“那個王八蛋,這時候給老子打電話。”
等看清手機上備注的那兩個大字時,陸之昊一把推開坐在自己上的金發,毫不憐香惜玉,以逃命般的速度沖出包間,找了個最安靜的角落接起電話,笑得萬分諂。
“大哥,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這大半夜的有什麼事。”
對面的聲音十分冷清。
“滾出來喝酒。”
還沒等陸之昊反應過來,撂下這話,顧辭便掛電話。
“這尊佛,今天又是鬧哪出!”
一邊吐槽,陸之昊一邊坐電梯下出了夜總會,找到自己的跑車,油門一踩,揚長而去。
兩人坐在卡座,面面而視。
陸之昊雙手搭在沙發背上,翹著,懶洋洋地坐在顧辭對面。
顧辭的手機的提示音不斷響起,陸之昊出一個八卦的笑容。
“跟我出來喝酒,嫂子這麼不放心嗎,我來幫你回,保管讓嫂子放一百個心。”
說罷,陸之昊湊到顧辭面前,拿起顧辭電話,卻發現屏幕上的消息備注的名字是另外一個人,頓時炸了。
“什麼!梁妍回來了?”
顧辭一個人坐在昏暗的角落,端著酒杯,給了個眼神像是默認。
沒了興趣,陸之昊放下手機,不可置信地看向顧辭。
“是不是我眼睛花了,這幾天看得有點多,估計是我眼睛有些不好使了。”
想了想,趕給自己眼睛做了套眼保健。
“是。”
顧辭的聲音不大,陸之昊卻仿佛到了一萬點暴擊。
“臥槽,你該不會還念著你這小初吧?”
出于震驚,陸之昊又把腦袋懟到顧辭眼前,四目相對,被顧辭一掌薅開。
“也沒瞎啊,我神你都不要了,你要那個梁妍!”
陸之昊抓了抓后腦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一朵花。
“你離婚的時候一定告訴我,我到時候努點力,爭取把我神追到手,怎麼樣?”
顧辭的眼神瞬間化為刀片,凌厲的刺向陸之昊,嚇得陸之昊一個機靈,立刻閉上,老老實實地坐回顧辭的對面,攤開手道。
“哎呀,我也是開玩笑嘛。就打個比方,你們離婚了,那嫂子不是想嫁誰就嫁誰,你又管不了。”
顧辭神一頓,看著手機里的消息,緩緩開了口。
“妍妍當年家里出了事,來找我時被我爸知道瞞了下來,家里沒辦法悄悄把送出國,這兩年家里事理好了才回來找的我,更何況現在不好,于于理我都應該照顧。”
陸之昊隨意的點點頭,端起一杯威士忌喝下肚。
“你家那老頭子,是這個脾氣。這麼說梁妍當年不告而別也是不得已,倒是可以理解。”
像是得到了認可般,顧辭心中忽然松了口氣。
朝隔壁卡座的送了個飛吻后,陸之昊繼續同顧辭講話,“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和嫂子講清楚這些,不是和我。”
“之昊,我和之前永遠不可能坦誠相待,有不愿說的,我也不可能毫無保留。”
這話倒讓陸之昊有些遲疑。
顧辭說的沒錯,當年云笙十分倉促地嫁給顧辭,結婚的時候只有的師母一個人出席,就算沒有父母,可是一個好友也沒有邀請,就像是故意和別人撇清關系一樣。
他記得當年云笙在隔壁大學,人際關系特別好來著,“也是,像你們這樣就跟我們家那老兩口一樣,互相猜忌,走不遠。這樣一想,早點離婚對你們倆都好。”
這種事,陸之昊可以說是深有會,他的年就是在這兩人的無限猜忌中度過的,作為一定程度上的害者,他還是有資格說出這句話的。
顧辭的臉半陷在影里,側臉菱角分明,黑長的睫垂下,去眼中的緒,薄微上揚,錯開這個話題,詢問陸之昊,“怎麼,還不打算回去呢?”
陸之昊滿不在乎,“我家那老頭,你又不是不知道,好歹你爸還有點人,陸老頭可是人都沒有。我不回去正好,免得他我這不學無的樣子又把他給氣的半死。”
明明就是還沒為父母各自悄悄婚嫁而釋懷。
似乎突然想到什麼,陸之昊一臉神,“對了,你之前讓我查的那個竹生的國畫師,說來奇怪。三年前還能查到出各大畫館的記錄,但是這三年跟人間蒸發了一樣,突然就沒了一點蹤跡。”
“更奇怪的是,我去那些大師哪里打探消息,統一口徑,放棄畫畫,人出國留學了。不過,我打聽到了些小道消息。”
顧辭漫不經心的側過眼,眉峰微挑:“哦?什麼消息?”
陸之昊從顧辭的聲音中聽出顧辭來了興趣,一臉神,左瞅右瞅見沒人,做賊似的低聲音。
“聽說當年有個新起之秀被一個倒賣假畫的組織老大給盯上了,差點被殺害,好巧不巧這竹生就是三年前消失的,那蘇大師不也是那會兒突然垮掉,沒多久就去世了嗎。”
“要我說,八是人沒了,這些人怕招惹上這個組織才說人家不畫了,出去留學。”
顧辭慵懶的靠在在沙發上,酒杯中的酒猩紅,修長的雙疊,一手扣在桌面不不慢的敲著,“……嗯。”Μ.166xs.cc
當年國畫屆大名鼎鼎的新秀,怎麼會甘愿淪為普通人,更何況還是那個人的徒弟,所以只有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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