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怕他打不過,所以才會這麼要求。」陸如是再清楚不過了,陸時淵那點小心思,瞞不過他。
只是想到前幾次的事,陸如是還是放心不下,眼中充滿擔憂道:「他手段多得很,如果沒人在旁邊幫你……」
江月恆也知道,獨自一個人過去實在太危險,但這次是不去不行,「他信上說了,我如果多帶一個人過去,他就吞噬一個孩子。」
「那你把這個帶上。」
陸如是的掌心裏頓時多出一個小小的笛子。
江月恆低頭一看,只見那個笛子只有指甲蓋的大小,乍看上去不顯眼,但仔細看了,就能看到笛子泛著玉質般溫潤的,本不是尋常。
陸如是解釋道:「這個笛,是由凰骨製的,有千里傳訊的作用。」
江月恆微微驚訝,「你竟然有這樣的好東西?」
凰是稀缺的品種,經歷過這些年下來,整個大陸恐怕也很難找出來一隻。
陸如是無奈的笑笑,「大概是我以前征戰,別人奉上來的戰利品吧,我也記不清楚了,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只要吹響笛,我哪怕再很遠的地方也能趕到。」
「我正需要這個,你快給我帶上。」江月恆轉過。
陸如是幫把笛系在脖子上,隨後給藏進領里,「這樣陸時淵應該發現不了了。」
江月恆點點頭,「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信上所說的約定時間是在晚上九點,江月恆提前半個小時到了那裏。
這次見面的地方不是酒樓,而是一座華麗的宮殿,到金碧輝煌,流溢彩。
江月恆一到那裏,立刻有婢出來迎接。
「帝妃,裏面請,我們主人已經在裏面等你很久了。」
江月恆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尋思著哪裏有陷阱。
不多時,就被帶到了陸時淵的面前。
陸時淵懶懶的躺在床榻上,臉上微紅,領半開,手裏拿著一隻酒壺,正品味著酒的芳香,當看到江月恆時,他只是悠悠的抬了一下眼,「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很久呢。」
江月恆往四周看了眼,立刻皺下眉,「小團他們呢?」
陸時淵當即笑出聲,「你當我我傻呢,我如果把他們帶來,你還不立刻搶人然後逃跑。」
這確實是江月恆能做出來的事,江月恆哼了哼,「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說話的同時,還警惕的聞了聞,空氣中並沒有迷香一類的味道。
看來陸時淵已經吸取上次的教訓,不再用迷香對付人。
「我想怎麼樣,難道你還不清楚嗎。」陸時淵扯了扯散開的領口,出一大片,整個人都顯得油膩膩的。
江月恆差點要把吃下去的東西都給吐出來,不耐煩的催促道:「誰知道你想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在這裏噁心人。」
陸時淵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像我這樣的容貌,怎麼會噁心人,我比你的帝君不知道好看多倍,你跟我又不會吃虧。」
江月恆想都沒想,直接呸的一聲,「我麻煩你去照照鏡子,哪來的信心跟帝君比,怎麼著,上次霸王上弓不,現在又改男計了?」
「我就這麼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倒錢給我我都不要,收起你那點齷蹉的心思。」
陸時淵早就習慣罵人,毫都不生氣,反而頗有意味的笑了笑,「看看你這皮子,我怎麼被你罵都這麼開心。」
「變態。」江月恆更覺得倒胃口了,早就應該猜出來,陸時淵絕對不會順利讓接到孩子。
那邊的陸時淵卻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眼中飽含深,「月兒,我是真的心悅於你,想和你一生一世的走下去,只希你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的疼你。」
「你站住。」江月恆在中間豎起一道屏障,然後嘲諷道:「陸時淵,你眼睛沒瞎吧,難道看不出來,我從來都沒喜歡過你,也不知道你是狂還是怎麼樣,我越拒絕你,你越不要臉的湊上來。」
陸時淵接連被拒,面子已經掛不住,恨恨的咬著牙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江月恆神鄙夷。
「好,很好。」陸時淵雖然很喜歡眼前的人,但在權勢面前,這點喜歡又算得了什麼。
求不,從上要點別的東西,那總了吧。
「那我們就說正事。」陸時淵系好服,瞬間切換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你不是想救你的兩個兒子嗎,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立刻放人。」
「你算數不太好啊。」江月恆豎起三手指頭,「不止是我的兩個孩子,還有啟元,你也要給我放了。」
「你對我不上心,對我兒子倒還不錯。」陸時淵忍不住想非非,這還說不喜歡他?
江月恆強忍著噁心,制止道:「你給我打住,我對你真沒那個意思。」
「行,那我這麼說,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把他們三個都放了。」
江月恆挑眉,「你說。」
「我要你上的燭龍靈。」陸時淵眼裏多了一狠意,重複說:「只要靈一到我這裏,我立刻放掉三個小娃娃,否則……」
牆上突然多了一面鏡子,鏡中顯示的,正是江小團和驚墨他們被捆綁在一間小黑屋裏的模樣。
隨著陸時淵一抬手,屋裏冒出熊熊烈火,而小團他們早就昏睡過去了,任由烈火一點點靠近也不會呼救。
「你最好給我住手!」江月恆哪能允許自己的孩子被這樣待,眼裏冒著憤怒的紅。
陸時淵很滿意所看到的,裏威脅道「想讓我住手很簡單,剛才也說了,立刻讓我吞噬你的燭龍靈。」
江月恆忍耐這麼久,此時再也忍不住,指尖的靈力朝陸時淵噴涌而去,「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燭龍靈的威力!」
陸如是瞳孔猛然一,趕躲開,「你不想要你的孩子了?竟敢對我下手。」
但話沒說完,一道威再次從他的頭頂上方下來。
江月恆神冰冷,「你先打贏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