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這樣?」陸如是目帶著詢問的意思,看向地上的莫雲。
莫雲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忍著痛什麼也沒說,村長倒是先解釋了,「等我教導好,自然就放回去休息了,請放心。」
眼看陸如是還站在原地,村長暗暗的下逐客令,「村民們還在前面等著和你們暢談,不如您先去一步,我馬上過去。」
陸如是沉默著,腳步沒。
看著地上的,他不免會想到莫雲給他們送熱水時那關切的眼神,那單純的善意不會有假。
如果任由繼續在這裏,村長一定會要了的命,即便莫雲真做錯了什麼事,也不該遭這麼重的懲罰。
「我先帶去醫治。」
陸如是將莫雲抱起來,沉靜的目暗含某種警告:「我想村長也不想擔下一個謀殺親的罪名吧?」
這話直接將村長定在了原地,他沒想到,在這個村子裏竟然有人敢威脅他?
村長跟過去,發現陸如是不知道使了個什麼把戲,竟讓莫雲上的跡立刻消失不見了。
「此時不手,還要等什麼時候。」村長從懷裏掏出迷香,小心翼翼的點燃了,而後將迷香放房。
房間的陸如是正用靈力給莫雲療傷,無暇注意周圍的靜,沈城和幾個侍衛正在憂心,也沒看到門外藏著個人。
迷香無聲無息,輕輕裊裊的鑽進每個人的鼻間。
這迷香的分和在酒水中摻的那些一樣,同樣可以迷暈任何人。
陸如是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天沉,正醞釀著下一場沙塵暴的到來。
他被綁在柱子上,腳下站著的是本村祭祀用的高臺,不止是他,沈城和一眾侍衛,還有莫雲,都被綁在周圍。
不遠,堆著高高壘起的木柴,村長手拿火把,表在濃濃的黑煙中顯得更加扭曲。
「各位村民們,是我教不善,讓差點破壞了我們的大計,今天,我就燒了這個不孝,給你們還有祖先們賠罪!」
這話一出,站在下面的村民也不已,不斷大喊:「燒了!燒了!」
解除詛咒一事,本來就是村民們最關心的事,他們籌劃了這麼久,本容忍不了在他們中間出現叛徒。
莫雲的做法,雖然解救了幾個外鄉人,但那也是在謀殺他們的命,顯然激怒了一大群人。
「燒了還不行,還要把和這幾個外鄉人一起祭天!」村民高聲大喊。
那邊的莫雲已經哭了淚人,甚至到現在還不能相信,的親爹竟然要燒死。
「爹爹……」
村長雖然不舍,但也沒辦法,痛苦中帶著一決絕:「你也別怪我,我的份不止是你爹,還是這麼多村民的村長!今天不把你燒死,我怎麼向他們待,所以你就認命,等解除詛咒后,大家會謝你。」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村長狠下心,將火把丟木柴里,那木柴早就潑過濃濃的燈油,一到火,火勢大起,幾乎燃燒了半邊天。
莫雲以為自己就要死了,閉起雙眼,但讓意外的是,那火雖然猛烈,但周好像有一層保護,一點灼燒的疼痛都沒有。
村民們還來不及反應,只見原本還被捆住的陸如是抬手一揮,所有人上的繩子全都自落。
他縱一躍,飛到莫雲的邊,把帶到安全的空地上。
「妖怪啊,居然會飛!」
「我聽說神仙也會飛,還會靈力。」
底下的村民臉大變,議論紛紛,場面一團。
村長更是如臨大敵,連連後退,「你怎麼能掙,祭天儀式已經啟,這會犯天威的啊!」
「那又怎樣。」陸如是眉宇間猶如凝著冰雪,語氣也寒氣森森,「在我死之前,總要明白自己是為什麼而死吧?」
從醒來以後,他才發現這個村子的古怪地方,比如村民口口聲聲說著詛咒,村長心心念念要把他祭天。
「這是本村的,你不用明白!」
村長強撐著膽子,大聲吼:「你只需要知道,你今天必須死,只有你死了,我們才能活。」
陸如是很久沒聽到這樣荒誕的理由,輕笑出聲,「我和你們怎麼說都無冤無仇,怎麼現在像是仇家似的。」
「廢話。」村長一個字也不願,更別說那些村民。
陸如是一點也不慌,他有的是方法讓他們開口。
「村長既然不想說,那以後也不用說了。」
村長有一瞬間的心慌,「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陸如是微微挑眉,用靈力把村長推到烈火里,熊熊的烈火幾乎就要把人吞噬。
村民們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紛紛看傻了眼,有人甚至尿了子,誰也沒想到,這個謫仙一樣的男人,竟會這麼狠。
村長再也沒有以前的威嚴,大聲哭喊,模樣狼狽,「我說,我說,只要你放了我,我什麼都肯說。」
「早這樣不就好了,也不會浪費彼此的時間。」陸如是修長好看的手指,把人從火里拉回來。
「這事要從一位德高重的道士說起……」
村長兩打,需要扶著柱子才能站穩,「那道士雲遊四方,自稱他的道法已經登峰造極,無人能匹敵。」
「有一天,他夜觀星象,就說我們這個村到上天嚴重的詛咒,每月沙塵暴來臨之時,上天都要奪去四個村民的命,才能平息怒火。」
而破除詛咒的方法,自然就是找到可替代的人,讓那人死後永生永世不能超生,替他們村子贖清罪孽。
陸如是已經聽出個大概,更覺得好笑,「所以我就是那個替罪的羔羊?」
村長此時已經不敢把眼前的人當作一般人看待,看陸如是時,目閃閃躲躲,聲音也莫名發虛:「誰讓你是第一個踏沙塵暴的人,我們也不是故意針對你,實在是天意就是如此。」
「道士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了?」
陸如是懷疑,那個道士本就是胡說八道,那番話疑點太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