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月恆一時看了迷,如果心裏不是惦記著明天的事,差點就沉浸在帝君慵懶喝酒的里。
最後和陸如是也只是淺喝兩杯,不敢大醉。
翌日清晨,整個帝宮還在一片沉靜中。
陸如是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人,輕的給掖好了被子,而後大步離去。
宮門外早已經有一隊侍衛整裝待發,站在最前面的沈城,也收起平日裏的笑臉,神嚴肅又凝重。
「帝君,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了。」沈城行了一個禮,介紹道:「這些侍衛都是識水的,他們的靈力在深海也施展得開,帝君盡可以放心。」
陸如是抬眼掃了一下在場的眾人,並沒有發現別的問題,於是點了下頭,聲音沉沉帶著力量,「出發。」
話落,一群人悄無聲息的往南海的方向去了,誰也沒有驚。
江月恆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往旁邊的位置一,沒到人,再轉頭一看,床的另外一邊是空的。
「帝君?」喚了一聲,也沒聽到有人回答。
反而是伺候的婢掀開簾子走進來,弄出一點靜,「回稟帝妃,帝君一大早就出發了,還讓我們不準吵醒您。」
江月恆目黯了黯,心裏空落落的,總覺哪裏都不踏實,「這樣啊。」
合理懷疑,昨晚陸如是哄喝酒,就是為了讓早上起不來,防止去送他。
沒關係,不送就不送,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吃早飯的時候,江月恆把空間里的兩個娃放了出來。
江小團和驚墨在空間里睡了一夜,神正好,小臉紅撲撲的。
「娘親,今天怎麼沒見爹爹?」江小團左右瞧瞧,還是沒找到想找的影,如果是平時,爹爹肯定在餐桌上為娘親殷勤夾菜了。
江月恆心悶悶,還在為陸如是不醒而生氣,哼了聲,「去南海,找紅珊瑚去了。」
江小團對紅珊瑚的事不了解,更不知道尋找紅珊瑚的危險,以為爹爹只是出去辦點事,三五日就能回來,所以放心的啃著大花捲,「那我在這裏給爹爹加油好了。」
驚墨則不同,他從小跟陸如是生活在帝宮,也從一些長老的裏聽說過南海,知道爹爹去一趟南海會有多危險。
因此一聽到江月恆的話,他再也吃不下東西,薄弱的子悄悄挪到門邊,目著南海的方向。
江月恆正教訓江小團別多吃,一轉頭就看到驚墨蒼白的臉,以及他抿著的雙。
「驚墨,過來吃東西。」江月恆走過去牽起他的小手,意外發現即使是在溫暖如春的帝宮裏,驚墨的手居然冰涼一片。
「手怎麼這麼冷?」
江小團猜測著說:「你是在擔心爹爹?」
驚墨垂著眸子,輕輕點了一下頭。
「爹爹靈力那麼高,不會有事的,你放好了!」江小團不斷的給驚墨哈暖氣,「這樣你會暖和點嗎。」
驚墨心裏想的都是陸如是,也沒回答上來,如果爹爹真要找到紅珊瑚,恐怕不會太順利,而且爹爹的病也還沒好,萬一在海底遇到什麼猛……
這樣一想,驚墨只覺得全即將要被慌席捲,心頭跟著也突然一梗,接著便吐出一口鮮。
「驚墨!」在人就要暈倒之時,江月恆及時把人給抱住。
旁邊的江小團也驚到了,「娘親,驚墨剛才還好好的,他這是怎麼了?」
江月恆探了一下驚墨的脈,臉立刻大變,「他里的毒又發作了。」
真要說原因,大概是驚墨太過焦急,一不小心激發了里的毒素,陷昏迷狀態。
江月恆把孩子抱到床上,同時吩咐江小團:「你在外面守著,我需要馬上給驚墨治療。」
「嗯!我會好好守著的。」江小團吭哧吭哧走出去,用自己圓滾滾的擋住大門。
江月恆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催里的靈力,往驚墨的經脈里輸送。
意外的是,驚墨里的毒已經形一不小的力量,將的靈力全部排斥在外。
江月恆用各種方法,嘗試了好幾遍,靈力還是送不進去。
「去把妙手長老過來,快點!」
在這個帝宮裏,現在也只有妙手長老能施以援手。
不多時,妙手長老腳步匆匆的走進來,看到小臉發白的驚墨,立刻用靈力輕他的額頭。
「他怎麼樣?」江月恆張的關注妙手長老的一舉一。
妙手長老收回手,嘆了口氣,「姑母也沒有辦法,驚墨這孩子的毒世間罕見,哪怕我們前面已經給他清除了大部分,可他殘存的那些,還是能隨時要了他的命。」
如果這孩子平時能靜心順氣,點擔憂恐懼,或許毒素還沒那麼容易被激發,但他為帝君的兒子,註定要見識大風大浪,又怎麼可能和普通孩子一樣。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江月恆心急如焚,「如果我和姑母一起給他靈力呢?」
妙手長老嘆氣的搖搖頭,「沒用的,他的現在不適合承那麼多靈力。」
有一件事沒敢說,如果驚墨這孩子得不到治療,命可能也維持不了幾天。
突然之間,妙手長老的腦海里閃過一道人影,的神也跟著一喜,「或許,還有一個人能救驚墨。」
「誰?」江月恆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高人。
「月神姬子末。」
江月恆瞬間就回憶起上次和姬子末見面的景,和這位月神的並不深,也不知道姬子末會不會出面,於是忍不住問道:「姬子末會願意給驚墨看病?」
「這我就不清楚了,聽說他閉關十餘年,一般人想請他出來,那是非常之困難。」
妙手長老解釋道:「不過我也只是聽說,不管能不能,還是儘力去試試。」
畢竟,這也是世上為數不多能治好驚墨的人了。
江月恆心裏有了底,立刻來最得力的侍衛,吩咐道:「你現在就去請月神姬子末,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見到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