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事做得萬無一失嗎!這外頭現在是怎麼回事?」
邱家主屋,主家二爺坐在太師椅上,死死都瞪著底下跪著的邱家老爺,地上是好幾個摔得稀碎的瓷盞。
邱老爺頂著邱家二爺冷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子都在忍不住的抖。
「這……這當初只說要養這些蟲,但我也不知道這些蟲竟然還有剋星啊!這……」邱家老爺急忙解釋著。
顯然,邱家二爺並不想聽他說這些話。
「上面已經彷彿下來了,九月中旬就要送一批過去,若是送不了,我們主家要完,你們這也別想逃!」邱家二爺語氣森,面目猙獰。
邱老爺還想再說點什麼,邱二爺卻直接起,用力摔開門出去了,留下邱家老爺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來人!」
「老爺,有什麼吩咐?」邱家老管家沒敢進屋,任誰都知道方才主家的人發看那麼大的脾氣,現在裏頭的場景定然是不好看的,依邱老爺的小心眼,現在進去看到了那些,過兩日眼珠子就能被挖掉!
老管家雖然跟了邱老爺許多年,卻也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邱老爺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派人出去,把城裏傷勢最嚴重的那些人帶回來關到底下室去,把玫漿取出來!」
管家聽得心驚膽戰,「是,小的知道了,小的這就去!」
「慢著!」邱老爺卻突然喊住他。
管家子一頓,「老爺還有什麼吩咐?」
邱老爺臉上神狠厲,已經是不管不顧的模樣了,「就今晚!今晚把那些人全都帶回來!」
管家只好著冷汗道:「是,小的今晚就把這些人全都收進來!老爺放心,定然不會其他人發現的!」
當日夜裏,邱府里的人齊齊出,把城裏那些傷勢最重的人全都帶回來邱家,關在地下室里。
原本是不至於會這樣悄無聲息的被帶走的,但巧合的是,前幾日那些傷勢較輕或者直接沒有被寄生的那部分人全都已經被帶去隔離點了,現在這些重病的人沒有人照看著,他們自己又彈不得,只能被人就這樣帶走了。
「老爺,都在這裏了。」邱家管家手裏拿著一方燭臺,替邱老爺照亮前邊的路
那些被帶到這裏的傷患,此刻都橫七豎八的,隨意的疊放在地面上,最底下的已經被的幾乎不過氣來了,但由於上被寄生的程度太過嚴重,即使如此,他們也沒有辦法掙扎一下。
「手!」邱老爺神瘋狂,貪婪得看著黑暗中的一切。
取玫漿需要充足的亮,邱府的下人點亮了地牢裏的燭臺,也照亮了這裏牆上掛著的可怕械。
狹長的彎刀,尖利的長針……
地上有還能掙扎的百姓,此刻都開始反應過來了。
「邱老爺!邱老爺你做什麼!」
「快發我們出去!我們要回去!」
……
然而他們上的傷口實在是太過嚴重了,蟲蛹牢牢吸附著他們的皮,一下都是錐心的痛!
邱老爺此刻如同一個瘋子,獰笑著看向地上那些死狗一般的人,「急什麼,能為我效力,這可是你們的榮幸,別不知好歹了!」
邱家這些下人,此刻神都十分的麻木,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是在助紂為,看起來倒是沒幫著邱老爺做這些不流的勾當。
有下人取了一個很大的木盆,有人合力抬起了地上的一個人,把他摁倒在木盆的上頭,那人臉嚇得煞白,口裏不斷的求饒著,但在場的卻沒有一人會去同他。
這是魔鬼的狂歡,可怕的是,這場狂歡才剛剛拉開序幕。
「啊!!!」
尖利的針頭刺了那人上的窟窿裏頭,邱家的這些下人一沒有要留著這人命的打算,長針直接穿過蟲蛹扎了他的皮之中。
再次拔出,黑紅的蟲子混合著水從那眼窟窿裏頭流了出來!
這就是所謂的玫漿!
長針不斷刺又拔出,那人被他們摁著,早就沒了靜,那些人卻一點都不慌張,手上的作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一個人上的玫漿全取出來,也只能在木盆的底部鋪了薄薄的一層,這其中還有許多是那人上的水。
「愣著做什麼?繼續!今日這些人,全都要取出來!」
見那些人停下,邱家老爺恨聲大喊。
「是是!小的這就去!」
第二個……第三個……
等到地下室裏頭的這些人全都取完玫漿,這裏頭也都沒了活人,早就了一冰冷的。
對此,邱老爺卻一點都不在意,盯著那盆要滿出來的水,「這裏頭有多?」
「回老爺的話,這裏頭約莫十五斤。」邱家的老管家道。
十五斤,用來應付第一次,是夠了。
邱家老爺當機立斷,「把這些裝罈子,等明日夜裏開了城門,直接給大人送過去。」
「是,老爺!」
邱家老爺看著地下室里一地的,嫌惡的皺了眉,「把這些人燒了,剩下的骨直接丟到山上去,你們誰要是敢走風聲……」
邱老爺沉的一句話還沒說完,邱家的下人便道:「小的不敢!小的什麼都沒看見!」
邱老爺這才滿意笑了,道:「最好是這樣。」
出了地下室,邱老爺卻直接往西廂的方向去了,他去找主家的人,這回玫漿已經送出去了,富貴險中求……
……
清晨,神醫族的一眾醫修早早的就起來了,他們今日要清理的是城裏況最為嚴重的一批病人。
經過近十日的清理之前的其他病人,上都已經沒了那些寄生蟲,等到這最後一批病理完,再把城裏的那些民居全都灑上藥,他們這次的任務就算是完了。
「師兄!」神醫族一名帶著人去搬病人的醫修兩手空空的回來了。
被他喚作師兄的弟子回頭,瞧見他沒把人帶回來,有些不悅,「病人呢?不是跟你說他們行不能自理嗎?」
那名弟子臉焦急,「不見了!那些病人全都不見了!」
「什麼意思?什麼不見了!」妙手長老從後頭火急火燎的跑出來,瞧見弟子的臉,心中咯噔一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