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箐在帝宮修養了幾天後,上的痕跡消退,江月恆找兩個時間送回秦家。
先派了人去通知,說秦箐找到了,正在回來的路上。然後便換了樸素的裳,隨便往上臉上抹了些灰。
裝是剛逃出來的樣子。
「其實……倒也不必。」江月恆試圖勸。
秦箐修養這幾天,神算是養回來了一些,當即便對江月恆道:「不,月恆你不懂,這非常有必要,你是不是還沒見過我大哥?」
江月恆:「確實……沒見過。」
秦箐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神來。
江月恆:「你大哥有什麼問題嗎?」
秦箐道:「嘖!我大哥大我多,我是家裏唯一的兒,從小長輩都偏疼我,只有我大哥!唉!你不懂,我大哥才是我某種意義是的爹,管我可嚴了,這次回去還不知道要被怎麼教訓呢!」
江月恆看著的樣子,稍微放了心,「沒事,你這會丟了他們都忙裏忙慌的,哪裏還會責怪你。」
「不,我這次是因為自己中計出府才被迷暈了帶走的,我大哥肯定要教導我許久了。」秦箐哀嚎。
江月恆看著秦箐的子似乎又回來了,一時拿不準是真恢復了還是裝出來放心的。
不過,怎麼說都比剛救出來那會子強多了。
「我還沒問你呢,究竟是什麼信你要那麼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你不是都知道他賊心不死會在外面埋伏你麼?你還跑那麼快,我可聽你們府上的人說了啊,那天你跑太快了他們沒追上你,就晚那一步。」江月恆聲道。
秦箐哭喪著臉,「我知道我爹爹和大哥對顧家下手,我沒攔著,但是我從前在顧家時,有一個很衷心的丫鬟,我第一次見你,就是那次我從顧家一路逃到聖域,結果又被他們追上那次,就是幫我逃出來的,後來我聽到追我的那些人說,小琪被他們打斷了丟去柴房自生自滅了,我以為應該不在了。」
「那封信是寫的?」江月恆問道。
若是真如秦箐所說,那信怎麼會是小琪寫的?為了秦箐能逃出去連命都不要的人,難道還會坑秦箐火坑嗎?
就是想辦法讓秦箐把帶去秦府都比幫著人坑舊主強。
「沒有,沒給我寫信,那信封里是一支簪子,我流落到顧家的時候,上的首飾還在,兜兜轉轉就剩了那一件,我原本想著小琪幫著我走,若是也能出來的話,就拿著那個簪子換點錢也能撐到我去找,只是沒想到被打斷了又關回去,後來我被你救了,等我醒的時候又過了那麼久,小琪又是打斷被關起來,顧忱這畜牲我太清楚了,小琪那時候應該就不在了,所以我差人去打聽過,發現顧家沒有這個人,就沒再派人過去了。」秦箐繼續道,天知道當時看見那個簪子的時候有多高興,現在想來,應該是顧家的人發現了這支簪子,顧忱認出來后,便拿著這簪子來試。m.
江月恆這下明白了,「你以為沒死,逃出來來找你了,所以才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秦箐嘆了口氣,「我一直都覺得很對不起,我不知道哪裏人,不知道真實姓名,只知道小琪,我在顧家那些年……也就這個傻子對我是真心實意的好了,一直到我後來被幽著,都來給我送吃的,我能回來,也是多虧了,不然的話……我估計在遇見你之前就不在了。」
只是低估了人心,沒想到顧忱會拿著簪子來試探。
「我那時候見了簪子,我不知道我爹爹和大哥對陸家進行到什麼程度了,我以為小琪是趁這個時機跑出來,或許又從顧家人那裏知道我是聖域秦家人,所以跑出來找我的,我見了簪子只怕去晚一步就會被人抓回去,哪裏想得到對方一開始就是沖著我來的。」秦箐說著,想到那幾日生不如死的日子,心中又升起了一抹寒意。
這下江月恆也只能說太巧了,顧忱或許真的對秦箐有幾分了解,偏偏用了那隻簪子來引秦箐出去。
江月恆敢誰,地方換了其他的書信容,秦箐都不可能出府半步的。
差錯。
秦箐好了灰,拿著鏡子看了看,又把頭髮弄了些,問江月恆道:「之前是和我父母說完還沒找到對吧?」
江月恆看張的樣子,覺得好笑,道:「是啊是啊。」
秦箐自顧自點頭,和江月恆一起坐了馬車去秦家,路上,秦箐看了好幾次江月恆,似乎有話要說。
「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江月恆在秦箐不知道第幾次抬頭看以後,終於沒忍住問道。
秦箐了鼻子,「是有個事想求你幫忙。」
江月恆問:「是你這次的事嗎?我不會說的,你放心,這件事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秦箐卻道:「不是這個,我是想說,月恆你能不能……幫我查查小琪,我想知道人,或者說在哪裏,如果不在的話,看看能不能查到家裏,我聽說過,是因為家裏艱難才被賣出來的,我想幫幫,也算是個念想了。」
秦箐知道,這件事若是爹爹或者大哥去辦,都是沒什麼可能查得到結果的。
秦家做的向來是明面上的生意,這些領域接不多,更不用說小琪這種又人伢子轉手賣府里的,現在顧府都沒了,的世更沒得查了。
這事對江月恆來說不難,暗影閣一直有存各地這方面的卷宗,聽秦箐的意思,小琪應該被賣進顧府有許多年了,但若真要查,花些時間找當年的那一份捲軸,還是能查得到的。
「箐箐,這事你放心吧,我有辦法能查到,若是有消息了,我派人送消息去秦家。」江月恆對秦箐道。
「好,多謝月恆。」
秦箐剛說完,馬車就停了。
秦府上,秦家主和夫人,包括秦箐的那位大哥,都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他們一早就聽說剛救下秦箐。
馬車一停,秦夫人就要撲上來,「箐箐!是箐箐嗎」
秦箐一掀簾子,眼淚就下來了,「爹!娘!」
三個人抱在一起哭一團。
江月恆看了眼邊上的秦箐大哥,看上去確實是比秦叔還要像個爹。
「箐箐送到了,帝宮還有些事,我便些走了。」江月恆道。
「好孩子!你又救了我的命啊!」秦夫人哭著離三人小團,要撲到江月恆這來抱著哭。
秦箐大哥拉住了,「娘,箐箐剛回來,帝妃娘娘還有事,我們不用再耽擱了。」
說罷,他對著江月恆行了個全禮,江月恆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只是總覺得,秦箐這位大哥,有什麼地方怎麼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