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恆給秦箐上過葯，或許是繃著的神經突然放鬆，秦箐睡著了。

江月恆想了想，反正現在帝宮上上下下都是暗衛，也算安全，便沒堅持帶秦箐去隨空間。

「月兒。」

江月恆剛放下簾子出來，就看到倚著柱子的陸如是。

看著陸如是深邃的眸子，江月恆一時時間沒反應過來，「怎麼了?」

然後江月恆就被陸如是圈住了，「月兒對我都沒這麼溫，這麼耐心過。」

江月恆：……

大哥你多大?還爭風吃醋?

「我哪有?」江月恆反駁道。

「就有。」陸如是抱著笑道。

江月恆靜靜讓他抱了一會，在此期間，所有路過這裏的下人和這附近守著暗衛，全都目不斜視，裝模作樣，眼神齊齊繞開了他們。

江月恆：……

夠刻意的。

「唉！行了行了，快走啦，我們別在這裏打擾秦箐了。」江月恆拉著陸如是，不忘回頭代道：「你們把這裏好了，秦姑娘這幾日住在這裏。」

「是，屬下遵命。」

江月恆這才拉著陸如是往喜殿去了，走到一半，便瞧見沈城匆匆忙忙的過來。

「誒！主子主子！」沈城一著急，直接了舊稱。

「怎麼了?」陸看著他道。

「我正要去找您，牢裏的人，審出來了，從他頭髮里找到一包藥，他們說原本是打算給小殿下服用的。」沈城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包東西來

「我看看。」

江月恆接過來打開，是些白的末，用指甲沾了一點，放在鼻子底下一聞，「這東西……。」

陸如是看著瞬間難看的臉，也皺了眉，意識到這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是什麼，月兒可認得?」

「是明。」江月恆道。

「致幻劑?」陸如是反應道。

「不止，這東西癮太強，這包東西是特意又萃取過的，癮更強，他們這是想靠著這東西控制糰子和驚墨。」江月恆道。

明，類似於大煙，卻又比大煙的危害要嚴重許多。

服用明的人，一開始是出現幻覺，產生難以自抑的興，多服幾次，就會對這種覺上癮，開始主吸食這種藥。

最終的結果就是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為被明控制的人形走。

宋家，齊家……

江月恆冷了眸子，看來和這些人比起來，還是不夠狠。

「去牢裏看看，我親自聽聽他們怎麼講的。」陸如是下怒火，帶著江月恆一起往牢房的方向走，眼中是滔天怒火。

他和月兒在這裏，可那些人卻把主意打到看兩個孩子上，究竟是什麼想法，陸如是不是不知道。

在此之前，陸如是和江月恆只是想重挫齊家和宋家，讓他們沒有再囂張的倚仗，可現在他們卻覺得，這樣太便宜他們了。

一群畜牲，連孩子都能下得去手，也配為人?！

帝宮的牢房，是建在地下的，這是從前陸冀讓人改的，因為陸冀覺得，能被關到暗牢裏的人，此生的不配再見到，只怕在暗的地方，如螻蟻一般活著。

「帝君，方才代事的，就是他。」沈城帶著兩人一路到了牢房裏，原本想讓人把那人過來，但陸如是拒絕了。

隔著木欄，昏暗的牢房裏關著個人，腥味混著各種腥臭味散出來。

「還活著?」江月恆問。

沈城：「活著的，要把他出來嗎?」

「不用，就這樣問吧，醒他。」陸如是道。

牢房門被打開，有暗衛進去往那人上重重踹了幾腳，每一下都踹到了骨的之上。

「喂！醒醒！聽見沒?」

「啊！……」

那人被疼醒，他的手腳都被折斷了，本不了，只能斜著眼睛努力往外頭看，看到一堆人圍在哪裏，為首的兩人看形是一男一。

只是這上的威，實在是不容小噓。

不知為何，那人竟然有些慌，又覺得他現在都這個樣子了，有什麼好慌的，大不了就是死。

他早想死了，也好過現在這樣熬著。

陸如是卻彷彿看他心中所想，「想留個全嗎?你好好回答我的話，我給你個痛快。」

若是陸如是此刻說他回答了，便放了他，那他是不會說，也不會相信的。

因為他很清楚，對方不可能答應這樣的事。

但陸如是現在說可以給他一個痛快，這是他現在最想要的結果，他的手腳都被折斷了，上都是傷口，他的靈沒有被毀，這意味著他還能活很長一段時間。

這樣熬著，是比死可怕許多倍的事。

「好，我答應你，你要問什麼就問吧！」

陸如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齊家家主，但是同我一起的還有宋家的人。」

陸如是：「讓你們下明的是誰?」

那人道：「是宋家家主，齊家沒有這種東西。」

陸如是：「齊家七階以上的暗衛，還有多?」

那人沉默了一會，沒有馬上回答。

「還有八個人吧，除掉我們昨日來的，齊家主家還有八人，至於旁支我就不清楚了。」那人原本還猶豫著要不要說，終究還是說了。

齊家家主對他們也就一般般，還不如現在說出來換個好死的機會。

「沈城，送他上路。」陸如是說完，重新拉起江月恆的手向外走去。

劍出鞘的聲音在後面響起，片刻后又重新鞘。

地牢裏多了一。

這不能拖去葬崗，會被宋齊兩家的人發現，於是等他死了便燒了一把灰直接散了。

對於這些世家派過來的殺手，他們並不打算讓這些人的死暴出去，以免讓這些世家重視起他們來。

只有他們失蹤了，這些世家才會慌。

失蹤，代表著他們不知道這些平時為他們賣命的人可能被抓了可能死了。

當然……

這些人自然是更希他們能直接死了，總比被抓了以後問出些什麼不該說的東西來。

暗衛就是乾的為主人家賣命的勾當，其中有許多是見不得的，他們活著卻被抓了，對於這些人來說是莫大的威脅。

「大人，那其他幾個怎麼解決?」有暗衛問沈城道。

沈城冷冷道：「打死吧，算便宜他們了。」

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了，左右要知道的事都已經知道了。

「是。」

幾名暗衛下去，進了其他幾個牢房，把那些人直接打死了。

他們手腳不能彈，被打了也只能搐著上幾聲，不過半個時辰，便都死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