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選拔候選者的角度來看,馬駿驍絕不能算是很優秀的人選;論綜合能力,他的競爭力或許還不如金富貴,比起施龍那個級別的人選來,更是遠遠不及。
然,四騎士中最為年長、也最智慧的“死亡”,卻還是選擇將注押在了他的上,這其中……自是別有深意。
就連馬駿驍本人也不知道,他生來就有著一種異于常人的天賦,或者說……“超能力”;這種能力可以讓他在進行“神經連接”的時候達到一個常人無法企及的深度,并突破一些程序設計者施加的限制……說得再簡單一點——就是不需要任何鍛煉即可達到某種程度的“超限界”。
看到這兒,肯定會有人問了:假如他這輩子從來沒玩過神經連接的游戲,或是出生在了一個沒有這種游戲的時代,這能力豈不等于是廢的?
沒錯……就是這樣。
人們對于“超能力”,或者說“異能”、“特異功能”這項事的認知,基本都是從文學、漫或影視作品中獲得的;所以我們也都普遍地認為,所謂的超能力,就是“意念移”、“放電噴火”、“超級能”、“飛天遁地”、“預知未來”等強大而酷炫的力量。
但,這種認識,顯然是很片面的。
以地球這個行星的量級和人類社會當前的規模而言,即便真的存在上述那種級別的能力者,那些人的數量也絕對是麟角,否則世界早就毀滅了。
如果這世上真有異能,那些能力絕大多數都會是……“迅速掌握任何樂的能力”,“進行作時絕對不會手抖的能力”,“下樓梯時絕對不會摔倒的能力”,或者“單腳站立學狗就能加快新陳代謝的能力”這一類……并不那麼強大酷炫、甚至是不易察覺的奇葩能力。
事實上,或許此刻正在讀這段文字的人里,就有超能力者,只是你們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這也是很正常的現象,比方說——“迅速掌握任何樂”的能力者,卻恰好是一名生在東漢末年的農民,他一輩子都沒見過任何樂,自然也就不可能發現自己有相關的異能了;而“進行作時絕對不會手抖”的能力,若是落在一位伊麗莎白時代的權貴弄臣上,這位連早上起來穿服都要仆人伺候的兄弟,顯然也不可能變外科醫生不是?
至于“下樓梯絕不會摔倒”、“單腳跳學狗加速新陳代謝”這種不試就不知道,而不知道就不會去試的能力……就更別提了;說得更直白些……一個“百分百空手接白刃”的人,若此生從未被人從正面砍過,他的能力也等于是廢的。
當然了,馬駿驍的超能力算是得到發揮了;正是這份先天的力量,造就了【吞天鬼驍】這個角。
雖然鬼驍作為候選者來說很糟糕,但是……他的能力,卻正好能讓他在伍迪設計的這個“新候選者游戲”中獲得極其驚人的優勢。
“死亡”的意圖,也正在這里——他要的并不是一個“合格的候選者”,而是一個“最適應游戲規則的人”;他想用鬼驍這個針對于當前游戲形式的“”,去證明這種“新的游戲形式”是失敗的,進而證明伍迪的理念是錯誤的。
一個完全不合格的候選者,只因他有著“在游戲世界里會比常人強大”的異能,就能完其他比他優秀的候選者,甚至是戰勝候選者游戲的優勝者……一旦這種況發生,無疑會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這,就是“死亡”的算計,一招超于“賭局”之外的妙手。
候選者游戲的勝出者是誰,對“死亡”來說都是無所謂的……只要他的棋子能在游戲的正面鋒中做到無人可敵,他就能撼伍迪這全盤的布局、和已經到手的果。
而眼下,阻擋著他的計劃的,只有最后的一個人——封不覺。
作為伍迪設計的這個“新候選者游戲”的勝出者,只要覺哥把鬼驍給贏了,那便是對這游戲結果正確的最佳證明,縱是“死亡”,也將無話可說……
然而,關于這點,此刻的封不覺,并不知曉……
由于和伍迪斷了聯系,沒人來通知他這些報,此前和他聯系過的米迦勒,即便是約察覺到了“死亡”的計劃,也是不會跟覺哥講的……其一,他沒義務、也沒興趣幫伍迪這種魔鬼的忙;其二,就算他同意伍迪的理念,想幫這個忙,是否要為此得罪四騎士,他也得掂量掂量;其三,封不覺賤力太強,米迦勒對他有點不爽。
好在,就算是對這嚴峻的形勢一無所知,封不覺的獲勝意愿也是強的,只是……在這份意愿之外,他多還有幾分“玩兒”的心態在。
因此,在面對【審判之左手】放出的氣彈時,他并沒有做到絕對的謹慎。
只是用了【艾克佐迪亞服刑套裝】的特效四:【封印防壁(可在任意時機發,消耗魔力值,制造一個防力場,消耗的魔力值據防力場的大小和強度而定)】來應對。
結果,他險些就被這一發普通的氣彈給打死了……
當【封印防壁】崩壞的剎那,封不覺急變招,瞬開了【靈識聚-極】向后疾退,并趕掏出【如雷霆】和【不如山】這兩顆寶珠,一邊加速逃離對方的攻擊軌跡、一邊張開了第二層防……饒是如此,他還是失去了近三分之二的——除了頭部、頸部、部分鎖骨、右肩、右臂之外……其他地方都被氣彈給炸沒了。
一秒后,封不覺立即用REWRITE將復原,并滿頭冷汗地落回了地面,心道:“我勒個去……用之前那種龍珠級打斗中積蓄下來的魔力值(艾克佐迪亞服刑套裝特效一)全力開啟防壁,竟然沒擋住……本以為只有直接接才會發生,現在看來……即便是通過【審判之左手】發出來的能量彈……一樣會附上‘數據抹除’的特啊……”
念及此,他已調整好了呼吸,而鬼驍也從遠折返回來,順勢轉守為攻。
斗氣驟提,金焰又現。
殺聲再起時,二人的影重新錯,攻防之間,浩力沖突,招行式走,地山搖。
“哼……剛才那一下好像讓你的力降了不嘛。”鬼驍在攻擊時用略有些得意的口氣說道,“我還以為你在這形態下能是無限的呢……”
這兩人的戰斗,生存值已不是重點,因為他們到對一般人來說是致命傷的打擊后,都能用“否決”或“回檔”之類的手段去復原,所以……誰的力先用完,才是關鍵。
“本來就不是無限的,只不過,你給的力……和當初茵菲尼特給的比起來要,還差點兒意思,所以我在戰斗前期基本沒怎麼掉力。”覺哥也在打斗中回應道,“當然了,如今的我和S2時相比,也已不是一個強度了。”說著,他便是一記【熊孩子的下鞭】掃了過去。
鬼驍對他這“下三路”的攻擊早有防備,一個收跳躍就避開了:“切……隨你怎麼說吧,我就想知道一下……這會兒你能已經比我還低了,接下來你又打算怎麼辦呢?”
“那還用問嗎。”封不覺笑了,“劣勢的時候一定要玩得貪一點……”
“然后再擴大一下劣勢麼?”鬼驍接道。
“啰嗦!”覺哥回嗆之際,一發LV10的【野球拳】就呼了過去。
“沒用的!”鬼驍一個撤,閃過攻擊,言道,“你用出來的招式,哪些會致命、哪些有戰意義……我都一清二楚,出‘奇招’對付別人或許會奏效,但用在我上……只會浪費能。”
說這句話時,他已經一個反沖又反攻上前,毫不給覺哥息的余地和迂回的空間。
“反正你也能看到,咱就挑明了說吧……”鬼驍邊打邊道,“誠然,我的力也已不多,用不了下一發【審判之左手】了……但就這樣打下去,先耗盡力的是你……”他微頓半秒,再道,“我不會給你機會拿出【燚龘】的,如果你非要用,就得使出‘躲相位空間’之類的技能來爭取時間、制造空隙……那樣的話,我這邊也會趁隙重新系上【世嘉三四郎的黑帶】……
“你上那幾件A.V.G.N裝備沒有和一起復原,想必是你的力或能力不足以支持你去修復它們了……也就是說,當我再度系上黑帶之后,你就只能以頭部和右手那兩件剩下的NES外設和我周旋……即便不會速敗,也沒什麼優勢可言。
“至于……【靈識聚-極】什麼的,你要用就請便吧,只怕用了……你的會比我的先崩潰。”
言至此, 鬼驍也笑了:“呵……封不覺,一開始你說要讓我打得盡興,我是嗤之以鼻的,但此刻我得承認,你做到了……說實話,我沒有想到你能把我到這個地步、甚至讓我在戰斗中計算那麼多東西……但,也正因如此,最終的勝利者,依然會是我!”
鬼驍的自信,也是有理有據,他已經幫封不覺把幾種對策都給算清楚了:戰至此時,覺哥要逆轉,必須得在基礎屬上有進一步的大幅提升才行,而且這種提升必須是可持續一段時間的、且消耗較的……像【靈識聚-極】這種傷不傷敵都自損八百的肯定不行;【神斗氣·武裝變化】那種會影響速度的無意義;【羅剎】覺哥變不了,因為生存值沒見底;【極武-修羅變】也是自損型變……至于覺哥尚未在比賽中用過的【魂臨】,他能用出的版本,是絮懷殤的魂意版,而不是憑【八靖霞丸】這種消耗品發的“生存、能、靈值皆為正無窮”版本……所以也有著消耗方面的問題。
這麼一算,他好像是真沒什麼可依仗的了。
這場戰斗拼到最后,結果拼的還是游戲里最基礎的一項數值——能;即便對戰雙方都已到了超限界的領域,可以用一點能干普通玩家花十點能也干不的事,但由于兩人是同一境界,本質上還是和普通人之間的對決一樣的。
“哈!”數秒后,封不覺干笑一聲,回道,“看來你是有好好過腦筋了啊……”這一瞬,他出一邪笑,“不過……你是不是算了什麼?”
恐懼,這是鬼驍在這一刻最直觀的。
即便他認為封不覺很可能是在虛張聲勢,但那一抹邪笑,仍能讓他膽戰心驚……
而觀眾們此時的反應……和鬼驍也是一樣的,雖然他們也不知道覺哥指的是啥,但就是會忍不住去想……既然是封不覺,八還真有什麼辦法吧。
“都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看著!厲害的事馬上就要發生了哦!”兩秒后,封不覺也是很有表演地提高了聲音,似乎是在向觀眾們進行宣告。
話音落時,只聽得“熊——”一聲,在那極短的一個瞬間,一比鬼驍表更強烈的金氣焰在覺哥的上一閃即逝。
“什麼!”那一閃過后,鬼驍面駭然之,驚呼出聲。
他與封不覺之間的攻防,也立刻從勢均力敵突變了他單方面節節敗退的狀況……而且,覺哥的作居然還顯得游刃有余。
“怎麼可能!”鬼驍在敗退中喝道,“以你現在的力為什麼還能承超級賽亞人的消……”
“雖然同樣是超一……”封不覺打斷了對方,直接言道,“但我這個和你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由于覺哥頭上沒有頭發,周又沒有持續燃燒的氣焰……直到他倆的對話進行到此,觀眾們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原來覺哥此刻也開啟了【超級賽亞人1】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