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看?”在大致了解了戰場上的況后,耐比較差的尸神率先丟出了一個問題。
其話音未落,魔首就不假思索地回道:“我不行,我的力量本源和他類似,本傷不到他。”
而芙靈則在思考了幾秒后回道:“我是有把握可以‘傷到’他的,但要‘殺死’他,就是另一回事了……”頓了頓,再道,“憑我一己之力,將其一擊瞬殺……絕無可能,而那一擊‘足以傷到他的攻擊’,其威力必定會迫使王嘆之的招式停止,到時候……解除了控制的斗魔,縱然是負了傷,也可以在一邊戰斗、一邊恢復的過程中將我們全滅。”
“嗯……”尸神聽罷,沉一聲,端詳了斗魔幾秒,“你們說……如果我用非常快的速度把他的頭咬下來吞了……”
“不用多想了。”沒等他把話說完,比利就打斷道,“斗魔可不是那種失去頭部就會死掉的生……類人形的外表并不能說明任何問題。所以,不要用看待‘一般生’的思維去看待他,想當然地認為他的上有所謂的‘致命要害’存在。”
“你的意思就是……”薩迪爾道,“想殺他,就必須一擊必殺、且一定要把他轟得連渣都不剩?”
“那也未必。”比利接道,“一擊也好,一萬擊也罷……只要你能將他所蘊含的能量全部耗盡,就可以殺掉他。”
“說白了就是打空他的條唄。”小嘆也適時地接了一句。
“嗯。”比利應道,“不錯的例子,說起來……用你們異界旅客的那套概念來解釋,這問題應該會更簡單一些……”他停頓一秒,又看向了另外的幾位,開始講解道,“首先,我們假設……斗魔有1000點生命、100點防值、和100點魔法抗;而我們這里絕大多數人在常態下的攻擊力,都在20點以下;那麼,正常來說……我們對他發的所有普通攻擊,無論是理還是魔法形式,都是‘不破防’的,不管打多次,所造的傷害也是零。
“我們唯有用一些發的、特殊的手段,將自己的攻擊力在某一段時間、或者某一個瞬間提升到100點以上,這時,我們才能對他造一些傷害;然而,這部分‘破了防’的傷害能有多呢?可能是50點,也可能是100點,但絕不可能在破防之后還能造1000點的損傷。
“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我們用那種能破他防的攻擊轟他十到二十次就能把他干掉了呢?也不對,因為斗魔和我們大部分人一樣……還有自愈能力。
“當然了,我是從沒見識過他的那項能力的——我兒都沒見過斗魔傷;但據奠寉王所說,當年和督神對戰時,神魔雙方戰了無數次,其中自然不乏兩敗俱傷的戰役,而經過了那麼多次對戰……他們仍是無法殺死彼此,以至于督神只能起了將斗魔封印的念頭;從這點來看,斗魔的恢復能力必定是最強級別,如果我們不能在短時間之連續對他造大于他恢復效率的傷害、并一直持續到他那1000點生命耗完,那麼,結果會死的還是我們。”
“據你的描述,斗魔跟機人大戰的一些BOSS倒是有多共同點的……”此時,絮懷殤不在旁吐槽了一句。
NPC們也沒太在意的話,主要是因為他們也聽不懂什麼是機人大戰……
“切……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面對這麼個‘被制住’的斗魔,一樣是沒有任何殺死他的手段咯?”尸神整理了一下思緒,用頗為不爽的語氣問道。
“雖然不甘心,但我的判斷確實就是……憑‘我們’……是沒有辦法的。”比利說這話時,其眼珠子慢慢地移,看向了一邊的死靈三騎士。
“抱歉。”小靈已從比利的眼神、和那加了重音的“我們”二字中讀懂了這個NPC的話外之音,所以也直言回道,“我們這三個‘異界旅客’,同樣不備瞬殺斗魔的能力。”說著,又看了看絮懷殤,“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殤姐姐應該也不行,如果能殺斗魔……那在我們來之前自然就已經手了,所以……”聳聳肩,“我就姑且一問吧……”又轉頭看向了自己那正在頭皮屑的未婚夫,接道,“小嘆,若是你能騰出手來,有辦法殺死斗魔嗎?”
方才眾人對話時, 小嘆已經在思考這個問題了,故而這會兒他答得很快:“我用炎噬(【嘆】的特效其一,制造出隨著使用者的意志去吞噬理和非理層面上一切質的黑炎)應該是可以破他防的,但如果按照你們所說,他就算被砍了頭都未必會死,那麼……姑且不考慮他的恢復速度和黑炎的腐蝕速度比哪個更快,就當是黑炎略快一點兒吧……他也完全可以通過簡單的短肢行為來擺腐蝕。”
“明白了……”聞言,一直沒開口的塔利歐姆著下,搖頭晃腦地笑道,“呵呵……看來,我們還是只有一種選擇啊。”
他所說的“選擇”,大伙兒心里都有數,就是——守住這塊區域,等待封不覺歸來。
另一方面,就在這幾位首領級NPC以及若雨們跟怪王國的戰力會和、并商議之際,天上的冗兵軍團……也在繼續積攢著力量。
幾分鐘前,這些冗兵本來已是箭在弦上,好在“哀嚎之門”的突然出現,讓掃者們的戰制系統有了新的反應,故而延緩了進攻。
但這種“延緩”,并不是無休止的。
此刻,天上的冗兵數量幾乎已經達到了飽和,抬頭去,那“兵云”已是厚得不風,在這種前提下,即便戰力分析上還存在許多未知因素,但冗兵軍團也不會再等下去了。
于是,數量重新達到五十人以上的掃者們,在使用集意識流確認過一番后,決定下達總攻的指令。
而正當那條指令即將被發出的前一秒……
“讓各位久等了。”一個通過【欺詐懷表】擴音過的、賤氣滿滿的聲音,響徹了整片戰場。
就連智能不高的冗兵們,都知道來的人是誰……
隨著無數雙眼睛朝著聲音的源頭看去,一個面帶邪笑、著紫長西裝的男人,出現在了城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