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覺奔跑著,跑在一條由靈子構的道路上。
是的,在這看似無界的空間中,實際上也是有路的,只不過……方才的覺哥,即使用數據視角,也看不到那條路。
但此刻,在得到了燕歸人的指點、以及其贈與的【崩玉】之后,封不覺便知道該往哪兒去了。
“浦原那家伙……可以啊……”奔跑中,覺哥還在喃喃念道,“這手梁換柱、瞞天過海……愣是騙過了所有人……”
他口中的“浦原”,正是在《超次元斗》的劇本中遇到的浦原喜助。
當初,茵菲尼特告訴棄天帝——“崩玉被浦原喜助藏在了一個普通的魔將,那個魔將常駐古志城中,其能力和智力都很平庸,故而無法發現崩玉就存在于自己的里。浦原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他把最重要的寶,藏在了敵方陣營之中。我很欣賞他的做法,所以當我發現崩玉之后,我悄悄地將其再次轉移……反過來放到了對方陣中的一名異界強者。”
這話,棄天帝信了,因為茵菲尼特也的確沒有說謊。
于是,得知了“崩玉”下落的棄天帝就去找到了那名異界強者,從其將崩玉離出來,隨后就離開了那個由茵菲尼特控制的超次元空間。
乍看之下,事就這麼告一段落了,但實際上,棄天帝和茵菲尼特都不知道、也沒能及時發現……那塊“崩玉”,是假的。
浦原喜助本就是絕頂聰明之人,而在無雙原與他同陣的人之中還有寂寞侯這種級別的智者;他們這幫人湊一塊兒,什麼謀詭計玩不出來?
真相是……早在“無雙武斗會”之前,浦原就制造了一塊足以真的假崩玉,并像藏真貨一樣……將其心藏在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此,本來是為了武斗會之外的另一連串計謀而埋下的伏筆,而此計劃中十分關鍵的一環,就是讓茵菲尼特(即當時的假遠呂智)“發現”那塊崩玉,并認定那就是真品。
結果,茵菲尼特果然中計……雖然后來浦原他們預設的計謀沒有展開,但經過了一番差錯,最終被坑的人(神)了棄天帝……
當然了,關于棄天帝拿著假崩玉回到自己的次元后發生了什麼,與本文無關。
重點是,真正的【崩玉】,在《超次元斗》后就被移到了燕歸人的手里。
這個“燕歸人”,來自霹靂世界的某個平行宇宙。在那個宇宙的“蒼云山之戰”后,瀕死的燕歸人被“命運”救下并帶回了驚悚樂園中,為了一名特殊的NPC;其被賦予的使命是作為“命運”在多元宇宙中的象化執行人,穿梭于各個世界,實施一些“命運”不便實施的行。
而他今次的任務,主要有二:其一,確認封不覺從曼哈頓博士那邊獲得的力量,簡單測試其能力等級;其二,移崩玉,并為封不覺指明回之井中暗藏的玄機。
現階段來看,他將任務完得相當干凈利落……既沒有打傷覺哥,也沒有耽擱覺哥太多的時間。
“哦!這是……”用極快的速度跑了將近十分鐘后,封不覺眼前終于出現了一個形似“門”的缺口。
此前,燕歸人已告訴覺哥,“回之井”其實并不像主宇宙的NPC們所想的那樣,蘊藏著什麼力量……實際上,它只是一條“隧道”而已;這條隧道是“命運”用來連接各個時空的“后門”,燕歸人就是通過這里來進諸多多元宇宙的。
當然了,并非所有人都能在這條四通八達的“隧道”中自由穿行,除了燕歸人這個特殊NPC之外,其他人來到這里,一定會“迷路”。
比如封不覺,他來到井下,用“數據視角”看出去就是白茫茫的一片,用眼看也是一樣,不到任何邊界;假如沒有人指引,他必會在這“無盡”的世界中迷失。
所以,他才需要用到【崩玉】……崩玉的效果是“將人心的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發展,繼而實現現化,但條件是持有者必須擁有實現這個愿的實力”。
眼下,正是因為封不覺想要知道“該去哪兒”,所以拿著【崩玉】的他,就能“看見路”。
“嗯?”來到那“門”前時,封不覺發現, 那個門旁邊還懸浮著一塊靈子標識牌,上面寫著一行字——【請注意,在一間普通大小的起居室里,查克·諾里斯(Chuorris)能夠用來殺掉你的有1242個,UU看書 www.uukanshu.com包括房間本。】
“喂喂……什麼意思……”封不覺看到那句話后,立刻停下了腳步。
一般意義上的警示牌,對覺哥是起不到什麼威嚇作用的,但眼前這塊并不算是警示牌的標識,卻讓他停步了。
理由很簡單……那上面出現了查克·諾里斯的名字。
“不會吧……難道……”封不覺思緒電閃,他的腦中很快就出現了一系列的信息。
在二十一世紀初,一篇名為《關于查克·諾里斯的100個最廣為人知的事實》的文章出現在了互聯網上,由此為起源,一個“傳說”誕生了。
就像“腥瑪麗”、“午夜不要照鏡子”、“電賊與殺人屠夫”這類傳說一樣,無數人的“信仰”轉化了一種實際的能量,讓某些由臆想而生的事……在某個我們并不知曉、或無法到達的次元里……變了現實。
“從來就沒有什麼大規模殺傷武,有的只是查克·諾里斯……”很快,封不覺就想到了那一百個事實中的一個,并且將其和自己跳下回之井的目的結合了起來,“嗯……這麼說來……這門的后面是……”
就在他思索之際,忽然,他眼前那塊標識牌上的文字竟發生了變化,變了——【如果你能看到查克·諾里斯,那查克·諾里斯也能看到你。如果你不能看到查克·諾里斯,那你已經離死不遠了……】
“喂!”封不覺幾乎在瞬間就理解了那句話的意思,他別無選擇,只能在發出抱怨的同時快步沖進門去,畢竟他可不想被某個他還沒看到的人給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