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韋恩又是一聲怒喝，形一閃，來到覺哥側方又是一拳。

封不覺看都沒看對手，一個墊步后翻，便輕而易舉地躲開了這次攻擊，還未站定，他就繼續言道：“為了將那些將來可能為‘威脅’的反派扼殺在搖籃中，早在你為‘蝙蝠俠’之前，你就已開始活……而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設計殺掉了當年霸凌稻草人的那些人。”

“那些家伙本來就是一群混蛋！”韋恩辯駁時，其攻擊也沒有停止。

“呵……聽起來你同的嘛，可以想象……在穿越前，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啊。”封不覺看破人心的能力確是厲害，他的話無疑到了這個假韋恩的痛。

“砍死砍傷那麼多無辜警察的你有什麼立場來指責我？”韋恩反問時，又是一猛攻。

但覺哥這邊，反而是越躲越輕松了：“ 你救了急凍人的妻子，因為你同他；你阻止了雙面人被毀容，因為你賞識他；你還將企鵝人引向正道，因為你覺得他作為好人很有利用價值……

“但對于同樣悲哀的殺手鱷，你卻做了不同的理……

“你找到了年時期的殺手鱷，宣稱要保護他，并為他安排了一個適宜其生存的藏。

“起初，他也很‘聽話’，因為年時的殺手鱷對于自己的變化也很恐懼；但隨著時間推移，他漸漸忍不了那樣的生活了。

“這時，你便起了殺心……因為你知道，他回歸社會之后，即使你能讓他暫時從善，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也終有一天會出他的。

“于是……某天，你為他送去了一張‘特制的床’，對你毫無戒心的他躺上去之后，就被你用枷鎖鎖住，然后，你就封死了他住的口，任其在里面自生自滅……仿佛這樣，你就不用為他的死負責了。”

“你又懂什麼？你知道我當時的痛苦嗎？”韋恩嘶吼著，“我確實是把韋倫（殺手鱷本名韋倫·瓊斯）當朋友看待的！你以為把他關在那里我很好嗎！”

“是的，你難了那麼一小會兒，然后繼續過你的好日子去了。”聽著韋恩那激的語氣，覺哥的言辭間的不屑卻是更明顯了，“搞定了殺手鱷之后，你算著日子差不多了，就去干掉了植學家杰森·伍德，阻止了毒藤的誕生……當然，以你的標準，校園霸凌者都死有余辜，伍德這種人就更別提了。

“接著，你把謎語人整了一個腦殘，因為他的黑化也是沒什麼原因的、很難阻止；他的智慧，則會對你構巨大的威脅……

“而像扎斯這樣的家伙，把他丟進安全級別高的監獄就行，沒準時間會讓他改邪歸正不是嗎？呵……就算他真的死不改，出來以后堅持作惡，他本也算不上什麼難對付的角，你只要再抓他一次……再讓他關個十幾年，也就罷了。”

韋恩聽到這里，已不再辯解，而是問道：“那又怎麼樣？我扼殺了那些會帶來無數死亡和災難的患，而且已經把犧牲降到了最低限度，和那個‘縱容著反派四作惡、從不殺人的所謂英雄’相比，我拯救了更多人！”

“這就是你的問題所在了……”封不覺接道，“不管你說得再怎麼冠冕堂皇，到最后，真正做出‘犧牲’的……都是別人。”

在話，讓韋恩心中一震，他的神也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瞧，我不提醒你，你都沒有意識到這點不是嗎？這就是典型的‘穿越者思維’了。”封不覺道，“一個秉持著雙重標準下的極端利己主義的人，看自己做的任何事……都是正義的。

“你自己的痛苦……比方說失去一個所謂的‘朋友’什麼的……被你無限放大，好似偉大到令人涕零；而別人的痛苦……比方說變腦殘或者死掉……在你看來卻都是‘合理的’。

“你的所謂‘正義’，不過就是在自己覺得‘方便’的前提下行事；容易搞定的，你才會用守序的方式搞定，而難以搞定的……對你來說會產生‘麻煩’的人或事，就用‘越界’的方式一勞永逸地理掉，事后再將其歸結于‘利大于弊的合理犧牲’。

“說到底，你個人的利益得失，大于正義本，你個人的意志，大于一切其他制度。”

“無論你尋找多理由來自我說服，無論你做了多自以為正確的事，和真正的布魯斯·韋恩相比……你都一文不值。

“因為他是個對自己比對別人更狠的人，是一個瘋子，一個無藥可救的傻瓜！

“他是……他媽的……蝙蝠俠！”

隨著所說的容，封不覺的語氣也逐漸升高。

同一時刻，假韋恩停止了攻擊，并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一件事——此時此刻，他上的能力，正在被某種奇異的力量一點一點的“離”。

他……正在逐漸變一個凡人。

“撇開蝙蝠俠的份，你作為‘布魯斯·韋恩’的私生活又如何呢？”而封不覺的話，還遠遠沒完，“你為什麼會娶哈琳·奎澤爾，并在婚后讓使用哈莉·奎茵這個名字？說到底……無非是因為你的個人喜好罷了。比起貓那種‘出東區的婊子（在《蝙蝠俠-元年》的設定中，貓是哥譚底層的）’，奎澤爾這個出清白、過高等教育的心理學教授自然更適合作妻子……當然，前提是沒有變某個瘋子的腦殘。”

覺哥攤開雙手，笑道：“說起來……那個瘋子，在你的幫助下，如今了個生活還算過得去的中產階級喜劇演員對吧，他的孩子好像都快上高中了？”這些信息，覺哥都已從曼哈頓博士那里知道得很清楚了，“還有‘泥人’，也仍在當他的B級片明星；‘腹語者’則在過安逸的退休生活……至于那些‘羅賓’們、‘蝙蝠’、‘阿爾弗雷德’……都在你的安排下遠離了‘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各自過著平凡的日子。”

封不覺撇了撇，嘆道：“唉……穿越者們的幾項基本追求大致都已被你實現了呢——自的絕對安全、高度的私和自由、富足的質、心儀的人……再加上許弱小或弱智的對手來滿足一下自己作為‘英雄’的就……真是不錯的人生不是嗎？”

言至此，他話鋒一轉：“那麼問題來了……這他媽的跟‘正義’有什麼關系？

“你覺得自己比那個‘縱容著反派四作惡、從不殺人的所謂英雄’更正確嗎？

“那你就錯了……

“你，和他；假韋恩，和真蝙蝠俠……你們的正義，有著一項本質上的區別。

“這個區別和‘結果’無關，無論你‘拯救了多人’都不能改變或說明什麼。

“這個區別關乎于你們所作所為的最基本的出發點，關乎于‘英雄’這兩個字真正的含義和神。

“這個區別就是……你那些打著正義的旗號所采取的行，歸結底，都是為了自己；而布魯斯·韋恩……真正的蝙蝠俠，他的正義，雖然也不完全是……但至有大部分，是為了別人。”

覺哥說完這段話時，假韋恩上的力量已散了個七七八八。

“你……究竟想怎麼樣？”此時，假韋恩的語氣變了，他的眼神中，出了恐懼——因為，他已覺到了覺哥的意圖。

“哼……呵呵呵……”聞言，覺哥面邪笑，他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歪了下頭，展開雙臂，“我的樣子，讓你想起一個人……不是嗎？”

“不……不！”驚慌之下，假韋恩終于出了本，他竟是轉過……企圖逃跑。

這一刻，他已不再是什麼哥譚的暗黑騎士，而一個普通的穿越者；即使負強橫的魄和極高的智商、即使擁有全套蝙蝠裝備和許多DC宇宙的黑科技……他也擔不起“蝙蝠俠”這個稱呼。

哐——

才跑出沒幾步，假韋恩就摔倒在了地上，原因很簡單……“力量”被離的他，連穿著這套“偽地獄蝙蝠裝甲”正常活的能力都沒有了。

“你放心，收回你的力量……只是個開始……”封不覺看著地上那瀕臨崩潰的假韋恩，一步步近過去，并用瘋狂的神，獰笑著接道，“在接下來的若干年中，喬恩（曼哈頓博士的本名）會慢慢修正你對這個世界的影響……你的妻子‘哈莉·奎茵’會因為你的‘失蹤’而發瘋；稻草人那抑的黑暗面終會覺醒；雙面人會在又一次的暴力事件中毀容；急凍人的妻子還得再得一次病、且這次無藥可醫；相對的……謎語人的病卻會無藥自愈……”

“不……不……不！”假韋恩的瞳孔收、臉煞白，倒在地上的他連都不了，只能發出絕的悲鳴。

可覺哥的話不會因此而停止：“這個世界的某會有另一個不幸的人得上和殺手鱷類似的返祖疾病，還會有另一名無良的植學家研制出讓毒藤變異的毒素；某個氪星人和綠燈軍團等等外星勢力也會以某種形式陸續來到地球，這些都是時間問題……沒有什麼是不能修正和重塑的。

“當然了，一個新的‘蝙蝠俠’，勢必也會降臨在此。他可能來自未來，或是過去，也可能是一個在某些事件中死去并復生的人……重要的是，他會是正牌的‘布魯斯·韋恩’。”

封不覺停頓了一下，再道：“簡而言之，這里，已經不需要你這個‘假韋恩’了……你所做的一切，也毫無意義……”

就在覺哥說完這句時，地上的假韋恩上又發生了新的變化。

“呃……呃啊——”在哀嚎聲中，他那慘白的臉變了名副其實的“白”……白得像漂白劑一樣，而他那壯碩實的軀也急速消瘦了下去。

封不覺知道，這些變化……是“Miraclo”和“地獄蝙蝠裝甲”的影響所致。

Miraclo的變“米拉庫魯清（即喪鐘、紅箭等反派所用的清）”有著讓人變得暴躁易怒、乃至格扭曲的副作用；而地獄蝙蝠裝甲……其力本就是“使用者的生命”，長時間穿著它的人，將會遭到腐蝕。

眼下，由于力量被曼哈頓博士收回，在這雙重副作用之下，假韋恩那突然變得虛弱的和神皆是難堪重負。

咔——咔——

覺哥也沒有袖手旁觀，他大步來到對方前，將對方上的裝甲徒手拆下幾片，再把假韋恩整個人從裝甲里拎了出來，扔在了旁邊的空地上。

“別怕……我不會殺你的。”接著，封不覺騎在了對方的上，現在他只需用重就能制住這個假韋恩了，“我只有……一個簡單的、小小的要求。”他從兜兒里掏出了小刀，在假韋恩那驚恐的臉前晃了幾下，用瘋瘋癲癲的語氣接道，“之前……呵……你問過我的名字，但我沒有回答你，因為我覺得……其實你知道答案……”

此刻，假韋恩的神和都到了崩潰的邊緣，支撐著他的理的最后一稻草，只有那本能的、求生的意志了。

“來吧……說出我的名字。”封不覺的刀，已架在了對方的臉上。

“J……Joker……”假韋恩抖著出了那個單詞。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當這個詞被念出時，封不覺近乎癲狂地仰天大笑起來。

【當前任務已完，主線任務已全部完】

【您已完該劇本，180秒后自傳送】

意料之中的系統提示來了，但覺哥的事還沒做完——他的藏任務，還差最后一步。

笑了足足一分鐘后，覺哥又低下頭去，看向假韋恩道：“別哭喪著臉嘛，來……你也笑一笑。”

說罷，他手上的小刀，便進了假韋恩的……

他緩慢地在對方的兩側角留下了兩道割痕，或者說……在對方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永久的“笑臉”。

在這個過程的前幾秒，假韋恩還因劇痛而慘呼起來，但他的聲并沒有持續多久就停止了……因為他的神、心智，在那一瞬……終于，徹底崩壞了。

當小刀到離開假韋恩那張慘白的臉時，他已發自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