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樑貴妃聞言,特別是看著一衆嬪妃皆有些詫異後,臉上出了一笑容。
“是。”小宮應了一聲,立即將樑蕪菁請了進來。
“妾拜見貴妃娘娘,娘娘萬福。”樑蕪菁進殿後低眉垂首,聲向樑貴妃請安。
“不必多禮,快起來,萍兒,賜坐。”樑貴妃掃了一眼自己的妹妹,笑著說道。
“多謝娘娘。”樑蕪菁應了一聲,又向在座的各位嬪妃請了安,這才落座了。
雖是外命婦,比不得命婦尊貴,卻還是正一品的親王妃,而且親王妃也不是一般的外命婦,也是皇族之人,加之又是樑貴妃的妹妹,所以問安之時,連淑妃也起回禮了。
樑蕪菁方纔低著頭,衆人之時瞧見了的著打扮,此刻落座了,才出一張沒有毫瑕疵的小臉來。
今兒個梳的髮髻格外簡單,但頭上的首飾卻極爲不俗,薄施黛的看著眉目如畫、凝如脂,臉上潔無比,一汪秋水般的眸子看著格外清澈出塵,讓人看著看著便彷彿要墜其中一般,世間的鐘靈毓秀彷彿在這一刻全都匯聚在了上。
衆人早就聽聞樑貴妃之妹有傾城絕豔之姿,昨日大婚之時雖然也瞧見了,可因妝容很濃,加之流蘇遮面,只看了個七七八八,覺得甚,姿容絕不亞於樑貴妃,今日一見,頓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淑妃心中不想起昨兒個皇后所說的話來,皇帝……喜歡的,向來不是弱的人兒,如同和皇后一般,便不皇帝待見,若不是生了皇子,豈有今日之地位。
皇帝喜歡的是……帶著刺兒的人,是有有有靈魂的人,而不是宮中的花瓶,則矣,讓人敬而遠之,如同樑貴妃一般,否則豈能從一個侍妾爲側妃,再到今日權傾六宮的貴妃。
皇帝喜歡的也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這般死氣沉沉的,一如茵嬪……雖然做作了一些,但不失可,一如良妃,雖然看似一無是,還莽撞的很,但也敢作敢當,一如……悅常在,雖然是宮出,但卻能變著法的討皇帝歡心。
而此刻的永安王妃呢……一看其眼中的睿智和沉靜,便知其不是一般的人。
也對……樑家就兩個寶貝兒,樑貴妃這般厲害,爲嫡出的二小姐,還能差嗎?
而淑妃明白,一個只能被稱作花瓶的人,再也是沒有一威脅的,可偏偏……這宮中出現的一個個人……都不是凡胎,否則……便會如玉貴人和莊貴人一般死於非命。
幸好……幸好永安王妃已經是永安王的人了,雖然只是名義上的,但……也和皇帝沒有關係了,否則這樣的人了宮,往後再努力了未必能夠在宮中奪得一席之地,淑妃如此想到。
和一般想法的還有此刻大殿中的所有人,包括樑貴妃在。
樑蕪菁知道,自己的貌足以讓很多男人爲之瘋狂,也足以讓許多人嫉妒的想要毀了。
若是嫁給一般的男人,興許一輩子還真的難以安寧,可偏偏嫁給了永安王,也許也只有這樣的份才能保得一世清淨吧。
“咳咳……。”樑貴妃輕咳一聲,笑道:“衆位妹妹和本宮說了這許久的話,口乾舌燥了吧,萍兒,上茶,把太醫特意爲本宮配製的養生茶被衆位娘娘和王妃上一杯來。”
“是。”萍兒連忙去安排了。
“多謝娘娘賞賜。”衆人立即起道謝,也不再盯著樑蕪菁看了。
大約是衆人明白們姐妹二人有話要說的緣故,喝了茶後便都起告辭了,大殿一時只剩下樑蕪菁和樑貴妃姐妹二人,就連宮們都被萍兒帶了出去。
“小妹……。”樑貴妃從椅上站起來,慢慢走到了樑蕪菁邊握住了的手,嘆息一聲道:“比起上次我們在雲龍寺相見時,你瘦了。”
“啓稟娘娘……人心一多,自然會瘦的,正如娘娘……您如今可比從前在府裡時清減了許多,娘娘若是沒有吩咐,妾就先告退了。”樑蕪菁恭聲說道。
“你去皇后那兒都不嫌煩,怎麼?纔來本宮這兒片刻就急不可耐了?”樑貴妃見如此說,心中頓時有了怒氣。
“妾不敢,娘娘打理後宮,日理萬機,應該沒有功夫和妾閒言碎語的,妾自然不敢多打攪。”樑蕪菁雖然不想和多說,但是爲了自己和昌德宮衆人的口糧,忍了。
“小妹……你還在怪我,怪我將你嫁給了永安王,對嗎?”樑貴妃嘆息一聲道。
“說句大不敬的話……若娘娘是妾,娘娘會怨恨嗎?”樑蕪菁擡起頭看著,一字一句道。
“你……。”樑貴妃聞言氣結,臉變幻,但最終還是沒有呵斥樑蕪菁,只是低聲道:“總有一日,你會明白我的苦心,姐姐知道,你了委屈,姐姐知道……你恨著姐姐……可我們畢竟是親姐妹,我不希你和旁人聯手來對付我,小妹……皇后可不是好對相與,與虎謀皮一不小心便會把自己斷送進去……而我樑絮兒,對待自己的仇人是從不會手的,小妹……你明白我的意思。”
“是,妾謹遵娘娘吩咐,只要妾的父親母親能食無憂,只要昌德宮中衆人能食無憂,妾一輩子不離開昌德宮一步都心甘願,倘若娘娘能做到這些,妾便是您的妹妹,若娘娘下狠手,妾也不會坐以待斃。”樑蕪菁看著樑貴妃,一字一句道。
“那從今日起,妹妹便好好呆在昌德宮吧,沒有我的吩咐,妹妹不要離開昌德宮半步,以免有心之人利用妹妹你。”樑貴妃看了片刻後,說道。
“是,多謝娘娘全。”樑蕪菁聞言福了福,還不得樑貴妃吩咐,便退了出去。
樑貴妃見樑蕪菁竟然不得吩咐就退了出去,眼中閃過一異,終究沒有說什麼,任由去了。
出了正殿,在外候著的碧雲三人立即迎了上來。
“王妃。”碧雲手扶著樑蕪菁,本想問些什麼,樑蕪菁卻輕輕搖了搖頭,聲道:“走吧,回昌德宮。”
“是。”碧雲輕聲應道。
“恭送王妃。”萍兒方纔也侯在了外頭,此刻見樑蕪菁要走了,立即行禮。
樑蕪菁領著碧雲等人出了朝霞宮上了轎,回了昌德宮。
“王妃這麼快就回來了。”碧玉正領著佈置著寧兒和姜芋佈置寢殿,不想樑蕪菁就回來了,立即迎了上來。
樑蕪菁的陪嫁很多,碧玉知道自家主子是不願和永安王同塌而眠的,又不忍心看著主子每日捲在貴妃榻上,於是自作主張去了趟務府,帶人將主子陪嫁的一張百子雕花沉香木大牀給擡了過來,放到了寢殿之中,又將一應的帷帳被褥都拿了來,佈置妥當了。
寢殿放著兩張大牀二位主子分牀而睡,說出去必定讓人笑話,碧玉也覺得不妥,可真看不得自家主子半點委屈。
“王妃,奴婢自作主張,也不知是否合適?”碧玉見自家主子正盯著大牀看,便有些忐忑的說道。
“很好。”樑蕪菁卻很滿意,從前在孃家時,睡的便是沉香木雕花的繡牀,用的也是這些料子的被,許多年的習慣豈是一時半刻便能改的,更何況就沒想過要改,而且這張陪嫁的牀是父親好幾年前就準備好了的,用的是上好的沉香木特製而。
黃嬤嬤雖然一直伺候著永安王,但也是時刻關注這宮中靜的,碧玉弄出這麼大的變來,是覺得不妥的,還勸過,可碧玉說了,一切等王妃回來決斷,也沒有多說,此刻見王妃竟然覺得很好,臉一下子就變了:“王妃……寢殿中放著兩張大牀,這不是告訴衆人,王妃您和王爺……。”
“這本就是衆所周知的事兒,咱們再掩蓋也掩蓋不了,還不如順其自然,對了……正巧你們都在,去正殿吧,我有要事吩咐。”
“是。”衆人立即躬應道。
“今日我去了朝霞宮請安,貴妃娘娘的意思,希王爺和我安安分分的呆在昌德宮……哪兒也不要去,從即日起,沒有貴妃的旨意,昌德宮衆人無大事,便不要出去了。”樑蕪菁掃了衆人一眼,沉聲道。
“是,王妃。”衆人聞言心中一驚,但主子有命,奴才從命,衆人也不敢多言。
“我今日已代了務府總管邱亮,從即日起,鍾平便是昌德宮的掌事太監了,和黃嬤嬤一道打理宮中諸事,至於我邊的事兒,便由碧雲做主,既然咱們只能呆在這昌德宮,自然要好好打理昌德宮,鍾平從即日起好好盯著務府,將各的房屋修繕好,還有……後院的小園子也好好打理出來,最重要的莫過於要將小廚房給修繕好。”樑蕪菁看了衆人一眼,聲吩咐道。
“是,王妃。”衆人連忙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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