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配了人家,兒你要嫁給誰?”樑義博連忙問道。
須知這些日子上門提親的人,兒一個也沒有看上啊。
樑蕪菁知道,事到如今也容不得猶豫了,想起這些日子所看的畫像,依據自己查探的消息,翰林院編修張儒風的兒子張晉還算不錯,家世清白,人也彬彬有禮,無不良嗜好,比之那些來提親的人,好上許多。
“就翰林院編修張儒風的長子吧。”想到此,樑蕪菁看著自個的父親母親,一臉嚴肅的說道,彷彿說的不是要嫁的人。
樑義博聞言一怔,他知道,兒這是無奈之舉,但事到如今,也無可奈何了,輕輕點了點頭後道:“你既已選好,父親這就去張家和他們商議,兒啊,是父親對不起你。”
樑蕪菁聞言心中不是滋味,險些掉下淚來,但知道,自己不能讓父親擔心,強忍著心中那無盡的悲涼,笑道:“兒終究要嫁人,父親放心吧,這張晉兒早就派人查過了,是個老實人。”
“嗯。”樑義博知道,兒這是無奈之舉,但事到如今又能如何?他堂堂惠周侯,權勢富貴樣樣不缺,卻保護不了自己的兒,他不問自個?一直以來樑家韜養晦,爲了不引起皇家猜忌,不僅奉上無數金銀財寶,對於皇家的要求從不拒絕,而且連一個死士都未養,到底是對是錯?
若自個手上也握了兵馬,皇帝還敢這樣迫樑家,迫自己的兒嗎?
“侯爺快去吧,早去早回。”大夫人心中也十分難過,但卻不得不催促樑義博,希事兒早些辦妥。
兒嫁給誰都比嫁給廢帝強。
廢帝不僅被廢,還是個智商只有五歲稚的傻子,兒嫁給他,一輩子都被毀了。
樑義博也不敢有毫耽擱了,立即派人備好車馬往張家去了。
然而,讓樑蕪菁無比詫異的時,父親不到一個時辰便回到府裡了,而且滿臉都是怒氣。
“老爺,他們不願意嗎?”大夫人張氏見自個的夫君這幅模樣,便知這事黃了。
“豈有此理,當初他們可是請了前前後後來咱們樑府數次,不得將蕪菁娶過去,可方纔老夫去和張儒風談這事時,他竟然拒絕了,說他兒子配不上蕪菁。”樑義博說起來就覺得一肚子氣。
“父親莫要著急,他們不願,咱們換一家便是了。”樑蕪菁覺得十分奇怪,張家來提親多次,三日前甚至還派了人過來,怎麼這會子父親過去答應婚事,他們卻不願了呢?
“好。”樑義博雖然生氣,卻也只能忍著,一家三口坐在廳中的椅子上商議了片刻,又選好了太醫院院使楊新的兒子。
樑義博也沒有耽擱,馬不停蹄的去了,然而讓他到意外的是,這次竟然也無功而返。
“極必反,楊家昨兒個纔來提過親呢,怎麼今日就改口了。”張氏看著樑義博,心都涼了一半。
“父親,您再去今兒個前來提親的三位公子家中問一問。”樑蕪菁今日看過三人的畫像,分別是葉公子、唐公子和季公子,雖然一個都不滿意,但此刻發生的事兒實在太怪了,要確定一番。
“好。”樑義博也很著急,稍稍休息片刻後,便讓小廝備轎送他去了。
待樑義博從這三家之中回來時,天已黑了。
“父親,如何了?”樑蕪菁和母親張氏冒著大雪侯在府門口,見樑義博下了轎子,立即上前問道。
“他們也不願。”樑義博一張臉都快黑了。
今兒個是他這輩子最丟臉的一日,他紆尊降貴去那幾家給兒說親,不想都被拒絕了。
“父親……這事實在太反常了,難不他們都收到了什麼消息,所以不敢答應嗎?”樑蕪菁心都涼了大半截。
“我雖貴爲王侯,但因沒有在朝中領空缺,一年的朝會才宮上朝一次,難不今兒個早朝,皇上下了什麼旨意?”樑義博也心驚不已,但片刻後便冷靜下來了:“不會的,我在朝中也有不好友,若有變故,他們會告訴我的。”
“這都是其次,如今最關鍵的是,該如何應對?”大夫人一臉著急道。
樑義博聞言沉默了,今日的事兒太反常,一時半會本理不清頭緒。
“如今最關鍵的便是給兒定下親事,但父親去的那幾家都拒絕了,爲今之計……只能再煩勞父親跑一趟了。”樑蕪菁思慮片刻後,咬咬牙道。
“去哪家?”樑義博連忙問道。
“定南侯劉家。”樑蕪菁有些無奈道。
“什麼?劉建業?三年前便來提過親了,兒你不是看不上他嗎?”樑義博十分震驚的說道。
“雖然,在兒心中,一直將他當做哥哥,實在不願嫁給他,但……劉建爲人正直,敢作敢爲,而且……他自小仰慕兒,如今已二十有四還不肯嫁娶,連侍妾也不曾有,加之也是世家子弟,若兒和他有了婚約,就算鬧到皇上面前,也斷然沒有阻止的道理,若劉家願意,兒便嫁過去吧。”樑蕪菁低聲道。
其實,不願嫁給劉建業,最主要的是,兩人青梅竹馬長大,一直將他當做兄長,若是結爲夫妻,心中實在覺得彆扭,而且……樑家關係匪淺,一旦他們之間出現任何裂痕,倒也傷了父輩的,再則……他們樑家要的是贅過來的婿,劉建業爲定南侯世子,若是真了樑家婿,不僅不能繼承定南侯爵位,而且背地裡也不知道要多冷言冷語了,實在不忍心,也不能如此自私,但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
雖然兒選了劉家大公子,但樑義博夫婦如何看不出兒是不願的,只是事到還能如何?
“既然如此,父親母親盡全力助你,劉家大小子也是不錯的,品行端正,也孝順,你放心,父親是不會讓你委屈的,遲恐生變,父親這就連夜趕往定南侯府和他們商議,讓侯府明日便送定親禮過來,到時候米已炊,想來皇上也是阻止不了的,到時候兩家爲一家,他要我們,也會多加斟酌的。”樑義博連忙說道。
第二日一早,大夫人張氏便帶著二姨娘李氏按品大妝,派人遞了請安帖子宮,求見樑貴妃。
二姨娘李氏原本是大夫人張氏的陪嫁丫鬟,當初張氏初嫁到惠周侯府,與夫君甚好,二人琴瑟和鳴,羨煞旁人,因惠周侯樑義博常常到大周各地查看樑家生意,怕旁人照顧不好,便讓自己的丫鬟李氏跟著伺候,哪知一日樑義博酒醉,恰好李氏在邊,便有了夫妻之實,雖然過後樑義博怕妻子生氣,故意疏遠李氏,可那一夜後卻讓李氏卻珠胎暗結。
自己的丫鬟有了夫君的骨,大夫人氣得不,但自小所的教誨便是不能善妒,是大家閨秀,也見慣了男人三妻四妾,可一到自個這兒,卻也難得,最後一氣之下回了孃家,卻被孃家母親給送了回來,還當著夫君的面說是丈母孃教無方,休得張氏無地自容,無奈之下便尊崇訓,讓樑義博把李氏收在房裡。
十月懷胎,李氏生下兒樑絮兒,張氏也讓樑義博擡了李氏做姨娘,但是按規矩,爲嫡母是要教養兒的,無論孩子是否是所生。
所以這些年來,樑絮兒實際上是跟在邊長大的,兩個兒都很喜歡,雖然有時候不免偏心自己所生的蕪菁,但嫡出就是嫡出,任何侯門世家都是如此的,捫心自問,這些年來從未對不起樑絮兒,但世事無常,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樑絮兒飛上枝頭爲貴妃,不得不低頭。
張氏爲惠周侯嫡妻,當初嫁給惠周侯後朝廷便下旨冊封其爲正一品誥命夫人,而姨娘李氏,雖然是樑貴妃生母,但在大周,嫡母便是生母,因此即便樑絮兒飛黃騰達了貴妃,的生母也不應得到封號的,但皇帝偏偏破例將其生母李氏封爲正三品誥命夫人,雖然和祖宗留下的規矩不合,可皇帝的旨意便是規矩。
小小姨娘了誥命夫人,這在大周朝還是頭一遭,從此以後,李氏便被人尊稱爲二夫人,再也無人敢喚一聲姨娘了。
李氏雖然在大夫人面前還是俯首做小,但氣焰也比從前囂張許多,對府裡的奴才,對外頭的人,可沒有擺誥命夫人的架子。
二人乘坐轎到了宮門百餘丈外便由各自的丫鬟、嬤嬤扶著下了馬車,慢慢往前走去。
“姐姐,您放心,一會到了絮兒那兒,妾會好好說說,二小姐可是唯一的姐妹,爲姐姐就該給二小姐賜下一門好親事,眼看二小姐就要十七了,再不嫁,咱們樑家都要有大禍了。”二夫人李氏看著大夫人,低聲說道。
二夫人李氏只知道大夫人今日帶宮是要給樑貴妃請安的,卻不知大夫人的真正來意。
“妹妹慎言吧,樑貴妃娘娘雖是妹妹的親生兒,但到底君臣有別,可別失了分寸、失了敬意。”大夫人淡淡的說道。
《侯門悍妻》最新章節由雲起書院首發,最新最火最快網絡小說首發地!(本站提供:傳統翻頁、瀑布閱讀兩種模式,可在設置中選擇)
分給朋友: 章節報錯
二十三世紀科研小組,研究成果獲得極大突破時,遭遇殺手掠奪成果,核心成員關鍵時刻吞下藥物與芯片,帶著AI智能藥箱跳海,穿越為妃,經曆種種苦惡,終於安定下來,本想安然度過餘生,卻遭遇刺殺,男主一怒之下激活血脈,帶女主進入神界,進入神界後,女主驚奇的發現,無論是空間跳躍交叉,還是醫學生命學和物質意識,都與23世紀的科學研究驚人的一致,經曆種種神界磨難之後,女主親身證實了科學課題的真實性,現代科學隻是用現在的方式去證明了古代神學,原來我們的祖先早就做到了科學的最頂端。
作為世人眼中柔柔弱弱的她,她其實覺得挺冤枉的。 明明她很強,還強的逆天好麼。 世人皆知,丞相府的廢柴五小姐有四個把她寵上天的強大哥哥,忽然有天哥哥們都失蹤了。 早就對她羨慕嫉妒恨的一干人等覺得落井下石的機會來了,個個爭先恐后的出手,結果被虐的鬼哭狼嚎。 五小姐柔弱的笑了笑,哎呀,大腿沒了,我自己當大腿就行了啊。 這時候世人才知,嬌滴滴的小白花,切開都是黑的,根本就是食人花啊,惹不起惹不起。 五小姐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強到爆炸。 這年頭碰瓷的見多了,但是碰瓷救命之恩的還真是第一次。 俊美男子碰瓷救命之恩一定要以身相許給五小姐,五小姐表示,我可以不接受嗎?俊美男子搖頭,當然不可以! 標簽: 爽文、扮豬吃虎、女強、咸魚翻身
容娡生的一番禍水模樣,纖腰如細柳,眼如水波橫。雖說家世低微,但憑着這張臉,想來是能覓得一份不錯的姻緣。 怎奈何她生在亂世,家鄉遭了水災,不得已同母親北上去尋親。 逃難的人,兇狠的緊,一不留神,口糧便被搶了個淨,更要將人擄了去。 容娡慌不擇路,逃至一家寺院。 佛祖像前,焚香的煙霧被腳步聲驚擾,浸染上幾分甜香,縹縹緲緲的晃。 容娡一眼瞧見那個跪坐在蒲團上,俊美無儔卻滿身清冷的男人。 她知他身份尊貴,恐他不會出手相救,一咬牙,扭着細腰撲進他懷中,擡起一雙盈盈淚眸看他,軟聲懇求:“郎君,救我,救救我,求您……” 謝玹眼眸低垂,長指虛虛扶着她的腰,如同悲憫衆生的佛尊玉相。 在容娡咚咚心跳聲中,半晌,輕輕頷首。 * 世人皆知,國君禮重百家,更對國師謝玹尊崇有加。 起初,容娡接近謝玹,不過是因他掌握大權,性子又冷,不是輕浮之人,既能給她一份容身之處,又不用她搭上自己。 她盡己所能的讓謝玹爲她側目,用溫柔的僞裝,讓他以爲她非他莫屬。 但在亂世中,於她而言,男子不過是她依仗美貌,可以輕易利用的稱心之物。 今朝她哄誘着謝玹,安身立命。改日亦可選擇旁人。 可容娡萬萬沒想到,容身之處有了,自己卻再沒能逃出他的掌心。 ——那個滿身神性的男子,有朝一日竟會站在皇位之上,皁靴隨意踢開國君的頭顱。 他若無旁人般丟開染血的劍,一貫清沉的眉眼,眼尾暈開薄紅,目光一寸寸割過來,將她逼退到角落。 如玉的長指曖昧地箍住她的腰側,嗓音噙着陰沉的低啞: “孤在此,你再說一遍,想嫁誰?” * 謝玹一生冷血寡情,算無遺策,從未心軟。 唯一的失算,便是讓那個不愛他的女子入了他的心,動了他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