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敏沒想到他父親連秋夢的世都打聽過了,但見他滿臉堆著笑,完全不像要說出什麼阻撓的話的覺,可是如果不阻撓似乎又不符合他父親一向的作風,猶豫之下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
“父親,文敏一向喜歡結異朋友,跟姑娘出去游玩又不是頭一次,父親不用覺得奇怪。”想了想,孫文敏決定還是先別暴。
誰知孫國玉像是看了他似的,一雙眼睛盯著他好像直盯到他心底去了。孫文敏也自認氣場不弱,可是從小到大,在他父親面前,他的氣場似乎還沒建起來就塌了。
孫國玉挑了挑眉,“哦,你的意思是對這個秋夢也像對花家和張家的小姐一樣,只是個聊得來的朋友而已?”
孫文敏低頭,“嗯,當然,而且我今天才第一次約吃飯就被父親知道了,父親的消息真夠靈通的。”
孫國玉輕哼了一聲,“你是在怪我派人跟蹤你麼?”
“文敏不敢。”
“上不敢,心里怕是怨著父親了吧。這個先不說,咱們說說今天跟你吃飯的那個姑娘,你說是第一次約人家姑娘吃飯,但我看得出,你對這個秋夢似乎有些不一樣。”
孫文敏心頭跳了一下,面上卻淡定地道:“能有什麼不一樣?今天出去花的錢甚至比上次跟花無意出去吃一頓飯花的錢的一半還,而且也沒吃什麼特別的菜式,船上的菜嘛,就是簡單的家常菜而已。這頓吃完還不知道約不約得到人家下一次呢。說不定人家姑娘心里已經覺得我是個小氣的公子哥,下次都不理我了。”
“那下一次就約到家里來吧。”
孫文敏的話才剛說完,孫國玉便吐出了這麼一句,嚇了孫文敏一跳。
“父親,約……約家里來,你沒說錯吧?”
“家里新請的大廚手藝還不錯,能弄幾個端得上臺面的菜來。你若是覺得單獨約一個姑娘家有些不方便,可以邀請你林叔一家子,這樣就不會太唐突了。”孫國玉連請那個秋夢來家里吃飯的理由都想好了。
“呃……”孫文敏心里簡直是驚呆了,這還是他的父親麼,居然說要請秋夢到家里來吃飯?
孫文敏一時搞不懂父親的意思,難道是因為自己一直無心親,父親擯棄了門戶之見,貧富之分?
可是在他看來,是不太可能的,但父親又的確開口說要請秋夢來家里吃飯。
“行了,你下去吧,就明天吧,明天就親自去林家醫館一趟,務必將你林叔一家子請來。”
孫國玉朝孫文敏揮了揮手,臉上已經有些不耐煩,似乎剛才的笑意全是費力出來了。
孫文敏默默退下。
*
另一邊,林易秋與孫文敏吃完了晚飯回了醫館睡覺,剛才一路上困得不著,總是哈欠連天,可是躺在床上便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那個假林易秋和手碗上的假小白。
當然,想著想著,就想到花無極了。
猜他今天晚上為什麼沒有來,之前幾天都總是這個時候來的。
不想讓自己想歪,因為告訴自己花無極肯定知道自己才是真的,現在住在將軍府里的那個是假的,可是假的比真的還像,這放到哪里去說會有人信?花無極信是信,會不會懷疑?
想到這個,林易秋更沒睡意了。
突然有些后悔,也許剛才應該當場就揭穿那個假林易秋的。
“還沒睡?”窗外終于響起了聲音。像是站了好久,聲音里沒有急步而來的急促。
“你來了為什麼不進來?”林易秋心中一喜,卻按住想自己爬起來去開窗的沖,哼,反正他自己也會開的。
窗果然開了,花無極一躍進來,帶來了春夜里的水的清涼氣息。
“你站了多久啊,上這麼冷,一層氣。”林易秋到他的中。
“是來久了,在孫文敏送你回來之前便來了。”花無極冷冷地道。
“呃,原來你是生這個氣啊,我跟孫文敏又沒什麼,你知道的,我爹不明真相對我有些誤會,如果沒有孫文敏這個擋箭牌,我跟你只要說多一句話我爹便會起疑。”
“你當孫文敏是擋箭牌,他可不一定這麼想。”
“誰說的,擋箭牌這事便是他提出來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突然會讓他扶我下山又跟他出去吃晚飯?他這個朋友還算不錯,夠義氣。”
“你啊,就是太天真了。”花無極覺得自己上暖和了一些了,這才手將側的林易秋摟了過來,“你就沒想過,如果他僅僅當你是秋夢,那孫文敏跟你不過幾面之緣,憑什麼為你義氣做你的擋箭牌,如果他認出你的真實份,那他避而不談,卻繼續跟你套近乎,甚至正事不做,還想跑來林家醫館做伙計,又圖的是什麼?”
“呃,跑來林家醫館做伙計的那個是你吧。”
“當然是我。不過如果不是我擋住了,那他就是第三個伙計。”
“孫文敏真說過來醫館當伙計?”林易秋皺著眉頭有些不信。
“干啥?你不會是心了吧。免費的伙計只能請一個,多了會出人命的。”花無極咬牙要挾,真怕這小子圖一時便宜又惹下一樁。
“哪會呢,我也只請得起一個免費的,多一個負擔不起。”媽媽告訴我,免費的東西從來是最不好要的,已經招惹上這麼一個難啃的大麻煩了,難道還嫌不夠麻煩,再招惹一個,謝絕。
“對了,你盯著手上的手鐲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以前的手鐲跟那手鐲看著一模一樣,但好像自你燒傷之后就沒看到你戴了,難道就是那個?”
“是,也不是。但我肯定應該是拿了我的手鐲去比對著打造了手上的那一只,樣子像,卻不是我的。”
“這就是你不揭穿的原因?”
“嗯,我想找回小白。”
“小白是誰?”
“我的手鐲啊。”
“林易秋,我覺得你應該有些事要跟我說得更清楚一些了,你說呢。”花無極側轉,目與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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