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綠洲正要收拾碗碟,阿橋搶先站了起來,“綠洲姐姐陪小姐休息一會兒,這種事讓我來。”
大張也道:“對,綠洲姐姐休息,這種事讓我們來。”
綠洲愣了愣,今天這兩人是怎麼了?勤快到跟搶活兒了,難道是因為醫館生意要好起來了,這兩家伙知道錢途明要表現得好一點好讓小姐漲薪水?
見這兩人收拾了碗碟走到后院,綠洲趕小聲提醒林易秋,“小姐,這兩家伙今天也太殷勤了,你可千萬別上當隨便給他們漲薪水。”
林易秋正在想著做面的事,本沒怎麼聽綠洲說話,隨口敷衍道:“你是管家婆,你說了算。”
綠洲便有些放心了,趕去將今天的收賬,又將銀票和銅子分別收放好。
一會兒,大張出來,看到綠洲不知道想到什麼,笑著走過去,“綠洲姐姐是跟著小姐一塊長大的,關系自然不同于我們,不知道能不能跟小姐說一聲,日后方便時也教我一些醫?”
綠洲一訝,總算明白了,原來這大張是這個心思啊,倒是個有上進心的男子。小姐說過,不管是男子還是子,只要心中向往著好的生活,努力上進,那便是好的。
見這大張有心學醫,不甘心只做個抓藥打下手的藥徒,綠洲便生出了幾分好。
“這沒問題,小姐說了,不管是誰,只要愿意學便愿意教,只不過學醫可是個苦差,你要持之以恒,切不可三心二意。”
綠洲便將林易秋當時囑咐的那套拿來說大張了。
大張聽到愿意說項,而且林易秋有心教徒,自是樂得不可開支,要知道,醫館收徒可是有些講究的,他跟著老大夫那麼久了,端茶遞水,洗腳背,像孝子一樣服侍著,可是這麼多年老大夫愣是沒松口答應正式他醫。
不過這只是綠洲代言,他還不能確定林小姐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心思,心想著改天得正式問問,只不過,他覺得自己應該表現得更好一些,有一點資本了再跟林小姐談這事會更好一些。
*
林易秋吃過午飯睡了一會兒,下午倒是沒再來病人,便躲到后院去做面,綠洲手巧,教了兩次便能上手了,兩人搗鼓了一陣子就做好了幾大盒。
林易秋又做了幾個漂亮的紙盒子,紙盒子上面還簡單寫了林家醫館幾個字,再在盒子底部標明今日的年月日,又另外讓綠洲了幾個布袋子,布袋子上面還繡上幾位小姐的姓氏。
做完了這一切,日頭已經偏西,后院天井也只剩下東邊一角看得到日了。
綠洲了懶腰,今天可是把忙壞了,可是一想到這麼一點本的東西能賺幾百兩銀子,就算忙斷了手腳都半點怨言沒有。
“小姐,你再我,我到現在都還不相信這是真的,咱們真的開始賺銀子了。”
林易秋果真出手往胖嘟嘟的小臉上了兩把,著綠洲直疼,“我相信了,我相信了,小姐快松手。”
林易秋哈哈大笑,前俯后仰,綠洲瞪眼,“小姐太調皮了,還真用力了。”
不過的疑又來了,“小姐到底是什麼時候懂這些東西的,以前都沒見小姐弄過呢。”
林易秋停下了笑,“當然是看爺爺的書學會的,不過能將文字化為腦袋里自己的東西,也非得是你家小姐我這樣的天才才行的,你呀,慢慢從基礎開始學,終有一天,你也會跟小姐我一樣厲害的。”
綠洲想想自家小姐最近只要有閑總是捧著老爺給的書苦讀,就算是夜了,還點著幾盞油燈手不釋卷,的確比自己早睡晚起要刻苦多了,不好意思地撓頭,“好,以后綠洲跟小姐一樣努力讀書。”
“孺子可教也。”林易秋見糊弄過去了,松了口氣。
*
第二天,林家醫館剛開門不久,林易秋正喝著茶,綠洲抹著桌子,大張阿橋收拾著藥材,張詩語就帶著新月幾位小姐來了。
那新月小姐昨天回去就煮了一劑藥吃了,今天早上起來覺得頭一次面目清爽,索再洗了個頭,頭發半時挽了個簡單的雙環,再穿了套淡綠的,看著竟與昨天的油膩判若兩人。
顯然,其他人也都看出來了,便更加期待著由林易秋調制的面用在自己臉上的效果。
“林小姐,咱們的面做好了麼?”張詩語代為代表一見到林易秋就將大家最關心的事問出來了。
“好了好了,幾位小姐的事我哪敢怠慢,昨天你們一走,我便什麼事都沒做,帶著醫館里的所有伙計丫頭開始調制了,直到大半夜才完工,今天一早還讓請人特制了包裝,就等著各位小姐來呢。”
林易秋朝綠洲揮手,綠洲便將那些面用袋子提了出來,一一擺放在桌面上。
張詩語等人湊近一看,這面咋還用這麼漂亮的袋子裝著呢,而且袋子上面還有們各自的姓氏,每個姓氏采用了不同的線,甚至還有完全不一樣的紋飾,突然間就產生了一種與眾不同的驗。
們迫不及待地拉起自己的那袋,打開袋子,發現里面還有盒子,盒子上面寫著漂亮的小篆-林家醫館。有人發現盒子底部甚至還寫明了日期。
“為何要寫上日期呢?”有人問。
林易秋道:“這面天然零添加,有效時期只有一個月,為了保證質量,不讓大家不小心用到過期產品,標注好日期是最穩妥的辦法。”
眾人點頭稱贊這的確是個最穩妥的辦法。
“不過大家只要每天堅持用一次,這盒也就只能用上十天而已,所以,不用過慮。”林易秋補充道。
眾人又點頭,并表示一定天天用,反正們都是待字閨中的小姐,時間對于們來說那就是隨手一撿就是。
送走了這批財神爺,林易秋又閑了,閑了正想想事,卻見門外又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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