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禹候府。
大堂。
“燕飛,你在瑾王府過得可好?”夏禹候深邃的眸子微微泛紅,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白燕飛翕著,淡道:“外公,我在王府過的很好,您不必為我擔心。”
“燕飛,外公就你這麼一個外甥,怎能不為你擔心?再加之,你娘去世的早,白家的人對你的事又不上心,若是連外公都不管你了,你跟那些無父無母的孤兒又有何區別?”只要一想到白燕飛去世的母親,就是夏禹候心中永遠無法詮釋的傷痛。
想當初,他若是阻止白燕飛的娘親嫁給白銘,也許,也不會年紀輕輕的就撒手人寰。
雖說白銘已死,但他對他的恨意,卻不曾消減半分。
聽完夏禹候的這番話后,白燕飛的腦海中浮現出原主小時候的記憶。
那時候,原主母親剛去世不久,白銘就把姜氏娶進門來,那個時候,白沉魚比原主還大一歲,進門之后,就對原主頤指氣使,整日里就慫恿那些小丫鬟欺凌原主。
白銘為了討好姜氏,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認了姜氏的所作所為。
剛開始的時候,原主還會去找白銘訴苦,可白銘總是充耳不聞。
久而久之,沒人撐腰的原主,也只能默默忍這一切。
直到夏禹候來到將軍府,將白銘狠狠地訓斥了一番之后,白銘才一反常態,讓姜氏母不要招惹原主。
在那之后,原主才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一晃八年過去了,夏禹候被冤獄,姜氏母漸漸出了真面目,將原主騙至城外意圖毀掉原主清白。就在那一天,原主為保清白,跌落山腳而死,恰巧,意外穿到了原主的上,借著原主的份得以活了下來。
雖說原主大仇以報,但還是會代替原主,對夏禹候盡孝。
不為別的,只為他讓自己在這異世到了溫暖,和被人疼的滋味。
不管是為了原主,還是為了自己,都會拼盡全力,守護夏禹候府。
許久得不到白燕飛的回復,夏禹候便再次問出聲來:“燕飛,你怎麼不說話?”
聞言,白燕飛才恍然回過神來,應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罷了。”
“什麼事想得這麼出神?能否跟外公說說?”
“不過是一些無關要的事罷了,不提也罷。”
“燕飛,你可是真心喜歡瑾王,想跟他一起共度余生?”
白燕飛眸盯著夏禹侯慈祥的臉龐,忽然扯著角問道:“外公,為何會這麼問?”
“近日,梁國太子和梁國公主奉梁國國主之命,前來和親。在接風洗塵宴上,梁國公主一眼就看中了瑾王,還說要嫁他為妻。當時,瑾王一口回絕了,說心中只有你一人,除了你,誰也不想娶。外公當時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心里甚是,你若能嫁給瑾王,他定能護你一世周全。只可惜,那梁國公主并非善茬,得罪,想必會給你惹來不麻煩。可你若是真的想嫁給瑾王,外公就立刻進宮,求皇上命欽天監選出良辰吉日,讓你們早日婚。”
白燕飛驟然一愣,紅輕啟:“外公,我現在還不想婚,瑾王的心里若是真的有我,就算我不說,他也會娶我。可他的心里若是沒我,就算我說了,他也不一定會娶我。”
“也罷,我的外甥如此優秀,也不愁找不到好的人家。”話音落下,夏禹侯端起桌上的茶盞小呷了口,角揚起一抹清淺的弧度。
這時,陸沉和徐蕓雙雙走了進來,看向白燕飛,笑道:“燕飛,你來了怎麼也不人提前知會一聲,舅舅和舅媽也好備著你喜歡的飯菜,招待你。”
“舅舅,舅媽客氣了,我也是想到許久沒有見到外公了,便想著過來看看。”白燕飛應道。
“燕飛啊,有時間你要多回來走走,舅舅跟外公都很惦記著你。你要覺得在瑾王府住的不習慣,就搬到夏禹侯府來,你舅媽也能時常陪你說說話。”
“舅舅,我在瑾王府住的好的,王爺還替我在朱雀街開了一間藥鋪,你們空閑的時候,也可以過去看看。”
“你說的,可是聽雨軒的濟世堂?”
“正是。”
“昨日我經過朱雀街的時候,正好瞧見一間藥鋪新開張,人山人海的熱鬧極了。真沒想到,竟是燕飛你所開。”陸沉看向白燕飛的眼神中,帶著一欽佩之。
過去,他一直以為,白燕飛只是個養在深閨的小姐,除了格驕縱之外,毫無一技之長。
卻沒想到,幾個月未見,倒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不僅開了間藥鋪,還和瑾王一起聯手,將夏禹侯從天牢里救了出來,讓他們一家人得以團聚。
白燕飛不知陸沉心中所想,只是笑笑不說話。
留在夏禹侯府中,陪著夏禹侯和陸沉他們吃完晚膳之后,徐蕓便拉著,說了一會己話。
白燕飛從夏禹侯府離開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
夏禹侯本想差人送回去,但卻被給拒絕了。
夜深人靜之時,獨自一人走在街道上,還別有一番滋味。
走到朱雀街的巷子里,只看到一道欣長的影,迎風而立,背對著。
過朦朧的月,雖然看不清男人的臉,但卻能清晰的到,他上獨有的冷冽氣息。
低沉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巷子里,尤為清晰。
就在快走到男人的后之后,男人才緩緩轉過來,看向:“飛兒,本王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白燕飛輕蹙著眉宇,故作不解,道:“王爺深夜不在王府,為何會在這窄巷子里等我?”
“夜里風大,本王擔心你一人回府不安全。”楚千玄說著,便下上的披風,緩緩上前,為白燕飛溫披上。
男人上好聞的氣息,縈繞在鼻尖,讓的心,忍不住砰砰跳起來。
在楚千玄為系好披風之后,急忙后退兩步,不讓他距離自己太近。
不喜歡這種親的覺,更害怕自己會對楚千玄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察覺到白燕飛的異樣,楚千玄不擰了擰眉:“飛兒何故退這麼遠,難不是在害怕本王?”
“王爺多慮了,我只不過是覺得天干燥,距離太近會不舒服罷了。”白燕飛冷聲狡辯。
楚千玄輕扯著角,并未拆穿的小心思,“夜里風大,還是先回府再說吧!”
白燕飛微微頷首,嗯了聲,便跟著楚千玄回了瑾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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