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玄帶著莫言等人從瑾王府出來后,就直奔皇宮而去。
城墻之上,到都是楚子琰的人。
夏禹侯帶著兵馬趕來之后,就讓弓箭手,擊城墻上的敵兵,然后再讓武功高強的士兵,翻墻而起,除了城墻上的敵人之后,再將城門打開,魚貫而。
皇宮,到刀劍影,相互廝殺,鮮四濺,尸橫遍野。
雷鳴所帶的士兵和死士,跟楚千玄和夏禹侯帶來的人,打了起來。
而雷鳴只有幾萬兵馬,明顯不是楚千玄和夏禹侯的對手,廝殺幾個回合下來,就已經死傷過半。
楚千玄見皇宮的叛逐漸穩固下來,便帶著幾個銳士兵往書房的方向疾步趕去。
當他殺進書房的那一刻,恰巧看到楚子琰正用劍架在楚逍的脖子上,迫他在圣旨上寫下禪位詔書。
楚子琰看到楚千玄闖進來的時候,他的臉上明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楚千玄,你怎麼來了?”
“楚子琰,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威脅父皇,謀朝篡位,那可是謀逆的大罪,是要殺頭的。”
“殺頭?我現在活著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每日都只能躲在暗,不敢出來,生怕別人認出我的真實份,對我指手畫腳,著我的脊梁骨罵我是個罪人。憑什麼,你們高位,安枕無憂,我就只能躲躲藏藏,茍且度日?”楚子琰就像是發了瘋似的,將心中的不滿全都咆哮出來。
然而,楚逍卻只是淡淡道:“楚子琰,朕對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要不是因為你自己心不正,總是妄想得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也不會淪落至此。”
楚子琰輕嗤一聲,語氣中滿是嘲諷的意味,“我心不正,那不也是被父皇您給出來的?從一開始,您就覺得我覬覦皇位,心存不軌,在夏禹侯被人誣陷是我的人,意圖謀逆造反的時候,您毫不猶豫的就將他打了天牢。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是我所為,但在您的心里,早已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現在那顆種子,已經開始生發芽了。反正你橫豎都不相信我,我做與不做,又有什麼區別?與其一直被人懷疑,倒不如把這謀逆造反的罪名給坐實了,就算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楚子琰,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可莫要因一時沖,而毀了一生。”楚千玄勸道。
“楚千玄,你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指不定你早就在心里盼著我死了。”
“冥頑不靈,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楚千玄劍眉蹙,說出口的話語如同冬日里的寒霜,冷得滲人。
聞言,楚逍沉聲說道:“玄兒,別管朕,先把這逆子給朕拿下。”
“父皇,都到了這一步,你以為,楚千玄還能救你嗎?”語罷,楚子琰手上的力度又重了幾分,鋒利的劍刃幾乎劃破楚逍的嚨。
楚逍結滾,咽了小口唾沫,臉上卻是維持著一貫的嚴肅和冷漠。
“就算玄兒救不了朕,朕也無懼于生死。只是子琰,你以為你殺了朕,你還能活著離開皇宮嗎?”
“從我踏進皇宮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倒是父皇,當真舍得丟下皇位,死在我的劍下?”楚子琰冷冷反問,開門見山,不留余地。
果不其然,楚逍在聽到的話后,臉上的神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而今,他不過四十多歲,還能在皇位上多坐二十余年,若真就這麼死了,的確很可惜。
但事已至此,早已由不得他多想。
須臾過后,楚逍閉著雙眸,喟嘆了口氣,道:“多說無益,你若真想弒父,就手吧!”
楚千玄趁著楚子琰分心的時候,用暗打掉了楚子琰手中的長劍,箭步上前,拔出手中的利劍,抵在他的脖頸之上,將他制服。
突如其來的反轉,驚得在場眾人,怒瞪口呆。
楚子琰滿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出楚千玄,抖著,道:“怎……怎麼可能……”
“楚子琰,你大意了,在這世上,沒什麼是不可能的。”楚千玄冷聲說道。
楚子琰輕嗤一聲,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鬧到最后,小丑竟是我自己。”
“多說無益,人活著,就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既然你選擇了這麼做,就應該料到會有什麼結果。”
“不過就是一死,反正我也早已活夠了。”話音落下,楚子琰絕的閉上了雙眸,一心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然而等了許久,卻遲遲沒有痛傳來。
楚千玄走到楚逍旁,薄輕啟:“不知父皇打算如何置楚子琰?”
“楚子琰意圖弒父篡位,罪大惡極,著打天牢,擇日問斬。”楚逍字字慷鏘有力,擲地有聲。
門外的守衛聽到后,便氣氣走了進來,將癱坐在地的楚子琰押了起來,往天牢的方向走去。
自始至終,楚逍都沒有多看楚子琰一眼,似乎已經對他徹底死了心了。
不管是為君臣,還是為父子,楚子琰的所作所為,都不配得到諒解。
夜漸深,涼風刺骨。
隨著楚子琰被關天牢,宮中叛也徹底平息了下來。
雷鳴在方才的戰中,已經被夏禹侯一劍給結果了,而其余的余孽,也紛紛伏法,死的死,抓的抓,一個也別想逃。
書房里。
楚逍端坐在龍椅之上,至今還心有余悸。他端起桌上盯得茶盞抿了口,才接著說道:“玄兒,今夜多虧你趕來救駕及時,否則,只怕朕早已被楚子琰那個逆子給殺了。”
“父皇許是過于憂慮了,楚子琰想要的只是玉璽和皇位,理應不會做出弒父的事來。”
“玄兒,那是你太不了解楚子琰了,如果朕沒有給他想要的東西,那他必定不會顧念父子之,將朕除之而后快。”
“若依父皇所言,可是要將楚子琰斬首示眾?”
“不錯,朕不殺他,不足以平民憤。”
“既是如此,兒臣也只能尊重父皇的決定。”楚千玄朝著楚逍拱了拱手,便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須臾過后,楚逍像是想到了什麼,才接著問道:“玄兒,你是如何得知楚子琰要宮篡位的?”
“回父皇,自楚子琰被貶出宮之后,兒臣就一直讓人在暗中留意他的一舉一。這段時間,他一直躲在春熙樓,閉門不出,直到今日,才和雷鳴,帶著幾萬英部隊,直皇宮。兒臣猜想,楚子琰必定是想趁著梁國太子和梁國公主來訪的時候,對父皇不利。”楚千玄一鼓作氣,將心底的猜測全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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