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隊有六個人,為首的是一位五大三的壯漢。他濃眉大眼的頭頂卻是溜溜,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一進戰堂,他也被前面的校長等人搞得莫名其妙,沒有說話。
看到先到的陸遠等人正在治療,他湊過來低聲問道:
“兄弟,藥能分我們一點嗎?”
陸遠大方的讓了點位置道:“不是我們的藥,還有很多,一起用吧。”
“多謝!”
陸遠和他又聊了幾句,得知此人名黃泓,他們一隊人沒有走山道,而是山崖那邊爬過來的。
黃泓隊里沒有學過治愈的修士,只能用藥在傷口上胡糊一下。
景繡很善良,幫著治療了兩個傷勢嚴重的。此舉獲得了黃泓等人的巨大激。
這時,又一隊人闖進大廳。
為首的是一位手持靈劍的男生,后面跟了七個人,一水的都是孩子。
持劍男生戒備片刻,看到老神在在的校長等人,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此人形修長,面若冠玉,眸似晨星,配上冷酷不屑的表,簡直就像從電影里走出來的花男。
景繡、徐瑤和陳飛看得兩眼放。
陸遠見他上數道傷口深可見骨,便好心提醒道:“兄弟,這里有藥。”
此人瞥了眼陸遠,冷哼一聲站到一邊,并沒有過來蹭藥。
陸遠莫名其妙,好心給你藥你哼什麼。
其他人的反應兩極分化。
生們滿臉花癡道:“哇,好帥啊!”
黃泓吐了口唾沫,罵道:“小白臉,裝什麼裝!”
黃泓的反應基本上代表了男生們的反應,但他這句罵惹怒了跟著此人的七個生。
“你快給哥哥道歉!”
幾個生也不顧上的傷勢,亮出兵就要找黃泓的晦氣。黃泓怒極反笑,他哪會怕了幾個娘們。
眼看要發生沖突,香案那邊一直一言不發的校長李同文跺了一下腳尖。就這麼一下,中間圍在一起爭吵的新生們全部被震趴在地上。
“戰堂止切磋。”
“要打出去打!”
大家爬起來之后,不再吵了。
香爐中的高香就要燃盡,這時外面又走進來一隊六人。
和前三隊人相比,這隊人可太奇怪了。他們上沒有一點傷口,服干干凈凈,甚至幾人手上還拿著烤串。態度輕松寫意如同參加了一場郊游。
為首的有兩人,一個膀大腰圓滿臉橫的胖子,一個形小可的。
一進戰堂,便開心的和胖子道:“虎哥虎哥你看,好像都是新生,我們好像找到學校了!”
名虎哥的胖子點點頭道:“橋妹,聽我的沒錯吧,走這條路果然是對的。”
名橋妹的點點頭,發現陸遠等人全都是傷口,模樣凄慘,便關心道:
“你們怎麼了?打架了嗎?學生打架不好!”
眾人心里mmp,懶得理這些人。
在場襲擊發生時,虎哥和橋妹都在廁所,所以本沒有遇上戰斗。從廁所出來后,到都是迷霧,兩人迷路不辨東西便相伴前進。
一路上收攏了幾個同伴之后,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走到了學校外面。
在學校外面逛了好久的街,吃了許多烤串,兩人幾乎把口袋里的錢花完。
靠著一路打聽,才勉強從后山抵達戰堂,一路神奇的沒有遇到任何敵人。所有人毫發無傷。
其他人被他們逆天的運氣搞得無語。
這時香爐中的高香已經燃盡,校長李同文道:
“時間到!”
兩名戰修走上前,緩緩關上戰堂的大門。這是兩扇厚重的青銅門扉,需要很大的力氣才能合上。
“等一下!”
在最后一秒鐘,全浴的李桃合滾了進來,半跪地上。后還跟了十個人,有男有。
披頭散發大口氣,顯然經歷了很激烈的戰斗。
上冒著硝煙和電,臉上黑一塊紫一塊,再不見平日里致的模樣。
但傷勢并不會降低李桃的威嚴,雙眼如電掃過全場,眼中的憤怒令人膽寒。
看到陸遠,李桃站起,徑直走來。
陸遠知道即將發生什麼,心中悲嘆。
他默默運行護盾,并開到最大。
“去死!”
李桃含恨一拳揍在陸遠的下上,陸遠被打得飛起,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全被電得直哆嗦。
胡定華等人當時就不干了,拿起武就圍上李桃。
但李桃帶來的人也頂了上來。雙方對峙,大有一言不合就開干的架勢。
站在中間的校長等人不但沒有阻止,而且全都看得饒有興趣。
不是說戰堂止斗毆嗎。
“好了!”
陸遠著下站起來,阻止了沖突進一步發展。
在山道上陸遠沒有救援李桃而是轉離去,無論原因怎樣,這是一個基本事實。
這一拳是他欠李桃的。
因為有護盾阻擋,這一拳對陸遠并沒有實質的傷害。
當然,面子上很難看。李桃惡狠狠的盯著他,其他人捂笑,竊竊私語。
經過這麼一個小曲,最終五隊新生齊聚戰堂。
這時,嘎吱一聲,戰堂的青銅門扉已經徹底關閉。
~~~~
李同文等人沒有立刻說話。
在校長的帶領下,幾位戰修親手點上香,向四周的牌位拜了拜。態度虔誠而恭敬。
堂下站著的五隊新生到氣氛的染,安靜低頭。
上香之后,戰堂中煙霧彌漫。
李同文環視戰堂中麻麻的牌位,緩緩開口。
“2860年,新都修士大學建立。”
“同年,新大戰爭學院掛牌立,首任院長王公弼。”
“自立以來,新大戰院招收學員326屆,累計16952人。”
“戰院的學員,如果在畢業前戰死,就會把牌位留在學校。久而久之,就變了現在的戰堂。”
說到這里,李同文環視四周的牌位,上面的名字有的他悉,大多數很陌生。
新生們聽到這段介紹,著實吃了一驚。如果說這里每一塊牌位都代表一位戰死的學生,這得死過多人!
“不用數了,我可以告訴你們數字。”李同文淡淡道,“這里,現有13374個牌位。”
“也就是說,戰院的學員,有接近八會在畢業前戰死。”
“在戰院有這樣一句戲言,活著畢業是一種恥辱。”
李同文上前一步,聲音也大了起來。
“我提前告訴你們這些,是給你們最后一個退出的機會。”
“今天能走到這里的新生,都有資格加戰院,但如果有人覺得危險,不想讓自己的牌位出現在戰堂中,現在可以選擇退出。”
“放心,不會有人對你另眼相看。你可以選擇玄法院或者神煉院繼續自己的大學生活。三院都是為華族的生存而斗,并無高下之分,只是分工不同。”
“現在告訴我,有人退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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