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封不覺出招前喝了生存值補充劑，這才逃過一劫，否則他很可能由于超負荷發技能導致力竭而亡。

不過他的能值終究是歸零了，當即就到全力，不控制地栽倒下去。

同一時間，威力倍化的虛閃也已將天馬彗星拳徹底擊散，并吞沒了七殺的影。

“老天爺……真不敢相信……”戈登放下了遠鏡，看著那突破天際的黑沖擊波驚嘆道。

見多識廣的夜翼也是面訝異之，這回連他都有點想找高譚市以外的英雄來幫忙了。

“局長！你看到了嗎！我的上帝！”兩架直升機上的警員看得更加清楚，此刻他們都拿著對講機，語無倫次地描述著自己所見的奇景。

兩式極招的撞后，韋恩大廈的樓頂上出現了一道獷的深壑，而那兩個施展招式的人，此時都已倒在了地上。

七殺仰面朝天，大口息著。在被虛閃直擊的那幾秒，他的就像是遭到了巖漿的澆灌一般，只覺得全的細胞都快被蒸發了。

虛閃過后，他上的蝙蝠裝已是破破爛爛，被毀壞了六七，穿在里層的游戲服裝倒是在系統的保護下幾近完好。

如果七殺上的蝙蝠套裝是從“驚嚇盒子”里買出來的，那傳說級的品怎麼著都不會被輕易損毀。但眼下，他穿著的蝙蝠裝是在劇本中就地獲取、且無法帶出的裝備。也就是說，這套裝備正于其原本所在的“宇宙環境”之下，所以，它并不到系統保護，而是繼續遵從這個宇宙固有的理法則。

舉個例子。冷戰甲被RPG摧毀也是同樣的道理。假如冷戰甲有一個可以帶出劇本的版本，那麼這套戰甲只要被玩家穿上，之后就算被導彈擊中也未必會碎開（當然，超過防力的那部分傷害玩家還是得吞下去）。但是不能帶離劇本的版本，就得按照當前世界的設定來。其材料總歸有一個承力的極限，超過這個極限的破壞力，就能將其摧毀。

“呵呵呵……哈哈哈哈……”七殺把氣上來后，就朝天放聲大笑：“竟然還留有這樣的底牌……哈哈哈哈哈……”他一邊笑著，一邊起：“豈有此理……”他的笑聲。出一種發自心的快樂。卻也有一點點的無奈：“真是猜不你啊。”

啾——

一道白芒忽地來。

封不覺側臥在地，拼上最后的一氣力，才用冰凍脈沖槍發了這次攻擊。

他此時的姿態頗為怪異，頭向右歪著，耷拉在地上；兩條胳膊與呈九十度角直，右臂著地面，左臂則在右臂上……也只有用這種姿勢，他才能躺著擊。

“切……這麼難纏……”七殺被冰凍線擊中時，還沒有完全站起來。冰凍線的打擊點在他的部，以此為中心迅速擴散。致使七殺以一個屈膝半蹲的姿勢被凍住了。

而封不覺這邊，也是苦不堪言。他還是第一次會到生存值為零的覺，要形容的話，就像人在做噩夢時，全都使不上力，只能干著急的狀態。

躺著擊可不是因為覺哥認為這姿勢帥，而是因為他這會兒連坐都坐不起來了。他聚會神、咬牙切齒憋出來的力量，只夠用來住冰凍脈沖槍的扳機。

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保持束的輸出。祈禱著能通過冰凍線的擴散效果，將七殺整個人都凍在冰里，這樣就能把對方憋死了。

沒想到……一種誰都不愿意看到的狀況。恰在此刻發生。

在連續輸出了幾十秒的束后，脈沖槍的電用完了……

束停止后兩秒，啪嗒一聲，封不覺松開手，任由脈沖槍落在了地上。

夜空中，晚風輕拂而過……

七殺呈屈膝半蹲狀站立，他的腳底到前，都被封在了冰里。能活的只有頭部和右手的前臂。

而封不覺橫躺在地，像頭死豬一樣一不，他用眼神反復訴說著同一個詞匯——“法克”。

“好吧，等冰化了，我再解決你。”七殺故作鎮定地說道。

“等我能回上來，死的就是你。”封不覺不甘示弱地回道，他說話的聲音簡直像是剛剛干咽了一口芥末似的，聽得人都覺著費力。

“直升機上的人看到我們這副德行，一定會進行匯報，很快就會有警察和超級英雄涌到這兒來清場。到時候他們為了逮捕我，一定會打碎冰塊。”七殺道：“我破冰而出之時，只要拼勁全力沖到你旁邊，隨便補上一刀，你就完蛋了。”

“你的分析能力太差了。”封不覺說這句話時還是很費力，但聲音已恢復了幾分：“清場的人來了以后，只要我躺在這兒，擺出一副剛剛被強X過的表。那麼……還沒等你從冰里出來，我就已經被抬到街上，送進救護車開走了。”

“好……你這是人太甚。”七殺力活右手，十分勉強地彎曲手肘，讓前臂稍稍彎向了自己的軀干，一道白閃過，他從行囊里順利取出了一把手槍。

“哈！搞得好像你能打中人一樣。”對方還沒開火，封不覺就笑了。

其實兩人之間的距離才二十米不到，但七殺的擊專只有E級（此時蝙蝠俠套裝的特效已消失），加上前臂的姿勢限，確實是很難打中目標的。

“我勸你還是別太勉強了，這樣開槍的話，后坐力說不定會使手臂骨折哦。”封不覺有恃無恐地嘲諷著：“據我推測，閣下唯有格斗專這一項極強，其他專都不咋地。不過擊專這玩意兒，從N/A到E級還是比較好練的，只要備把槍，時不時拿出來耍耍就行。你都已經三十一級了。所以我猜，你就是E級……”他說這話時，努力用手去撐地面，終于功地坐了起來：“據鄙人對漫畫的了解，蝙蝠鏢是有追蹤功能的，但需要配合蝙蝠頭盔里的定位系統才能做到。你先前的試探攻擊之所以準，靠的就是那個吧？但如今，我看你的頭盔也損壞了……僅用手腕的力量，扔出的鏢就算能命中。也不可能把我打死。”

覺哥又深呼吸了幾次。觀察了一眼游戲菜單。能值的回復比想象中還要慢，而且慢得多。看來能一旦出現歸零的況，造的傷害并不只是數據意義上那麼簡單。這就好比是現實中的足球運員，在場上力不足時，就得走走跑跑來調整；如果不管不顧地持續狂奔，那就可能會導致力支，到時候筋算是輕的，休克都有可能。

驚悚樂園在一定程度上還原了這種真實，在這個游戲里，力后再恢復氣力。和還剩一點點氣力時慢慢恢復上來，完全是兩碼事。

“于是，你選用了槍。”封不覺接著剛才的話道：“但我說了，以你現在的狀況，這種嘗試是徒勞的。”

七殺也嘆了口氣：“呼……看來我確實該在游戲里也練練槍法了。”

“什麼？”封不覺的偵探本能總是讓他做出一些作死的條件反，對方話剛出口，一秒后，覺哥也口而出：“你是警察？軍人？擊或打獵協會會員？”

七殺還在驚訝中，封不覺又道：“看你的表好像是很不愿讓別人知道的樣子啊。難道是殺手？間諜？游藝機中毒的大齡青年？”

“呃……”七殺陷了難以接話的窘境。

“算了，是什麼都無所謂，我也不興趣。”封不覺說著。艱難地抬起手，從行囊里拿出了無盡榴彈匣。

看到對方拿出手榴彈來，七殺到了事不妙，他試探著問道：“我說瘋兄，以你現在的狀態，真能把手雷扔過來嗎？”

封不覺又取出了反重力彈：“這種問題我本不需要考慮，我只要知道，從拉掉引信到炸的間隔時間。手榴彈呈直線飛行的速度，以及你我之間的距離這三個量就可以了。”他長舒一口氣：“接下來的計算，小學生都會。”

“你什麼意思……”七殺的目盯著對方手里的反重力彈，他雖然還沒見到這東西的作用，但聽著封不覺的話，也猜到了一二。

“呵呵……意思是，你的況不妙了。”封不覺笑道：“吃了我那招虛閃（系統提示讓他得知了隨機技能的名稱）后，你還沒有喝過生存值補充劑吧。”他說話間，已做好了發準備，“假如你認為，自己在滿狀態下，可以近距離吃兩枚馬克型手榴彈的炸傷害而不死，那麼你現在就可以喝了，否則……我勸你省點兒游戲幣吧。”

當封不覺前半句話出來的時候，七殺在其提醒下，還真就迅速手拿出了瓶，不過聽完后半句，他又想了幾秒，還是把瓶放回去了。

“哼……哈哈……”七殺釋然地笑了，他搖著頭：“瘋不覺……這回我會記住這個ID的。”

“再見了，單挑主義者。”封不覺說著，拉開了手雷引信。

…………

現實世界，S市，L公園。

夜晚的公園早已空無一人，但公園深的某個秋千，仍在搖曳擺。

“已經結束了嗎？”文森特的雙手勾著秋千兩側的鐵鏈，小幅度地讓秋千前后晃著。

“ 嘿嘿嘿……你用這種百無聊賴的語氣和我搭話，八有謀啊……”伍迪的影突兀地出現在了文森特正前方兩米，他沒有回答對方提出的問題，而是左右張一番，隨即用手指了指文森特右手邊的另一個秋千：“那個是‘死亡秋千’對吧？”他頓了一下：“你坐在那個普通的秋千上，擺出輕松愜意的樣子，制造心理暗示，其實就是想引我坐到你旁邊跟你聊，然后我就會被死亡秋千彈屎。”

“呵……”文森特忍不住笑了出來：“唉……看來這種程度的騙局，也只能騙騙席德了。”

“我也很好奇……這玩意兒真有傳說中那麼厲害嗎？”伍迪看著那個秋千道。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來這里？”文森特回道。

“哦……嘿嘿嘿……”伍迪會心一笑，他在聽到問題的瞬間就有了答案：“上一個被派來回收秋千的家伙，因為手賤死掉了對吧？”

“所以我才想引你過去。試試這秋千的威力。”文森特道。

“嘿嘿嘿……這和你上次企圖用‘一擊必殺番茄’干掉我的計劃一樣莫名其妙。”伍迪笑道，“還是說說賭局吧，封不覺已經贏了哦，嘿嘿嘿嘿……”他說到最后又忍不住笑起來。

“果然是他贏了嗎……”文森特淡定地接道，從神看來，他早已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伍迪道。

“得意這種發自心的愉快緒，豈是你我可以奢求的東西呢？”文森特應道。

伍迪見對方跟自己打太極，于是就挑明了道：“我在來這兒之前，花了大約十幾秒。全盤揣測了一下你的計劃。”他說道：“我想這個計劃主要由兩個部分組……其一。通過這四十八小時的讓步，可以讓黎若雨繼續維持在一個中等偏上的實力層級，不至于過早地進最強集團。的游戲時間本就比較有節制，兩天的損失并不算太大不是嗎？”

文森特面帶微笑，對此基本默認。

“其二，你要求我們下注的對象戰這一回，自然也有目的。”伍迪說道：“六名強者相聚在一場混戰中，對他們的長來說是好事。即使是敗者，也不能說一無所獲，僅是與頂尖高手戰斗的經驗。便已不可多得。”他神微變：“而最關鍵的一點是……像這樣一個劇本，最終的獲勝者必將得到胎換骨般的提升。嘿嘿嘿……”他笑了一陣：“看來，你是想借此機會，制造一個可以與鬼驍抗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