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兩天,終于,傅回等到了沈的靜。
“陛下,來了!”
放下手中的奏折,傅回抬頭,“那就手吧。”
“是!”
……
傅倦和沈一起,來到了邊塞。
一切看似古井無波,傅倦卻忽然勒住韁繩,停了下來。
就在他停下來的一瞬間,四周忽然響起了震天的殺聲,剎那間黃沙四起,埋伏著的千上萬的大慶士兵,將傅倦和沈攔了下來。
傅倦并沒有意外,他瞥了眼周圍的將士,淡淡道:“讓傅回出來說話。”
“大膽,你竟敢直呼陛下名諱……”一個新兵蛋子似乎想表現表現,于是開口呵斥。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旁邊的老兵一腳把他踹到了一邊,“閉,得到你說話?!”
新兵覺得委屈,拍了拍上的腳印和灰塵,心里罵罵咧咧。
“怎麼,你委屈?”旁邊另一個老兵冷哼一聲,“你知道那是什麼人,就敢隨便說話,你命不要了?”
“能是什麼人?被陛下下旨捉拿的,肯定是逆賊……”
話沒說完,又被老兵踹了一腳,“你小子,再胡說話,老子讓你把全軍的臭子都洗了!”
也許是臭子的威力實在太大,新兵不敢繼續說話,只能委委屈屈地問,“那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逍遙王。”
“什……唔……”在他出聲的一瞬間,老兵立刻把他的捂住,低吼罵他,“喊什麼喊,想死是吧?!”
連忙搖了搖頭,等老兵把自己松開之后,他才小心請教,“他真是逍遙王?咱們的戰神?”
“那可不。”老兵說起這個,臉說不出的神氣,“當初王爺年紀跟你差不多,但上戰場兇得很,大武的士兵你見過吧,塊頭那麼大,看見他照樣嚇得屁滾尿流!”
“那……”侍衛遠遠地看了眼傅倦和沈的方向,看著那個長玉立的男人,實在想不出他竟然那麼厲害。
“那他豈不就是陛下的親弟弟?陛下為什麼……”
“我哪知道?皇室的事,咱哪敢瞎說。”他們呆在邊塞,通不便,消息也不靈通,自然不明白怎麼回事。
只是作為曾經并肩戰斗過的戰友,他們忍不住為傅倦到擔心。
沒人敢真的對傅倦怎麼樣,最終,城門打開,傅回的步攆停在了城門中央,與沈和傅倦的馬車面對面地相。
“傅倦,你真的要為了一個人跟我作對?”看向傅倦,傅回面冷冷的,顯現出一種失的神。
“我不會跟陛下作對。”傅倦淡淡道:“只是,希陛下,放離開。”
“哼。”傅回冷笑,“傅倦,你真是昏了頭,早已經不是你的王妃,你何必呢?”
看見傅倦這樣子,第一次,傅回放下了自己一直以來對他的戒備。
他知道,傅倦已經不可能跟自己搶皇位了。
一個種,對皇位怕是沒什麼興趣。
也因此,傅回心中的一點點骨親,又重新地活泛起來。
如果傅倦對他沒有威脅,甘心當一個閑散王爺,其實也好的。
沒必要對他趕盡殺絕。
于是他勸,“只要你把給朕,朕可以不追究你的罪過!”
“呵!”聽傅回這話義正言辭,傅倦忽然笑了,“傅回,是你送來我這里的,現在你又要把帶走?”
“你把我當什麼?傻子嗎?”
“……”傅回沉默了很久,才淡淡開口,“你……知道了?”
“什麼時候?”
傅倦自嘲地笑了下,什麼時候?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可能是沈那次參加宮宴之后,第一次對提起傅回的背影跟神人很像的時候?
沈當時不確定神人是不是傅回,因為覺得聲音不一樣。
但傅倦卻知道,傅回小時候覺得好玩,跟宮里面的戲班子學過變音。
就因為這,當時傅回還被重重地罰過,戲班子里膽敢接過傅回的人,也被直接拉出去砍了頭。
所以,一聽沈說傅回的背影,跟想殺了自己的神人的背影很像的時候,傅倦的心都涼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這麼多年,明明已經足夠低調,傅回為什麼還是不放心,甚至于要殺了他?!
也是從那個時候,他知道,原來從一開始,沈就是傅回派到他邊的刺客。
任何時候,只要他想,自己就會沒命。
想來也是,從一開始,他跟沈兩個人的相遇就有些蹊蹺,
他當時被老佛爺著親,正需要一個沒有份的人,就那麼巧,小院旁邊莫名其妙地出現了沈。
而且,他一提出要親,就同意了。
如果說同意與他親,還只是因為自己救過,看自己順眼的話,那跟他定下三年的契約,要求三年后和離,就是很奇怪的事了。
只不過當時他只希能快點親,省的老佛爺整天催促,也省的讓傅回不安,沒有在意這些事。
或者說,也許他地預料到了哪里不對勁,卻選擇地忽視了這個問題。
等到從沈口中,知道神人就是傅回的時候,他已經喜歡上了沈,因此并不排斥傅回把沈送到他的邊。
相反,對于沈的存在,他謝都來不及。
他只是心寒,一母同胞的兄弟,傅寒竟然會算計他到這種程度!
看向傅回復雜的表,傅倦淡淡道:“之前的一切,我不跟你計較,我只求你一件事,放離開。”
傅回沉思了良久,然后搖頭,“傅倦,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上。”
“以的所作所為,以的份,我不能讓!”
傅回正說著,忽然,城對面傳來了轟隆隆的馬蹄聲,震天的喊聲令群山都抖。
傅回心里一驚,冷聲呵問,“怎麼回事!”
“報……”一個侍衛從城里跑到了傅回的邊,神慌張道:“報陛下,城外邊界,忽然出現了一群大武士兵!”
“大武士兵?!”傅回皺起眉頭,大武的士兵怎麼會知道這邊的事?
于是立刻問,“多人?”
“足,足有十萬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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