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噗的一聲,長劍破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釘死在了靶子正中央。
看到這個場面,國子監學子們先是沉默了一瞬,隨即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好!”
“齊赦,你小子厲害呀!”
“加油!贏了請你到醉香樓吃酒!”
圍觀眾人激極了,難得齊赦本人卻不驕不躁,一箭接著一箭,全部釘在了靶子中央,整整十箭無一落空!
等到摘下眼罩,齊赦臉上才終于出了放松的笑容,然后將弓箭遞給武截。
臉上出了些許的傲氣,“武先生,只要您能將十箭全部釘到靶子上,就算你贏。”
武截當然沒有理他,國子監眾人卻已經開始提前宣告勝利。
他們覺得齊赦這番作已是神人,即便武截真的厲害,如果不是像齊赦這樣專門練過,也不可能有他這樣的準頭。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們這樣天真,看著武截從容不迫的樣子,息流微微瞇起了眼睛。
這個武截,他到底是有真本事,還是只會虛張聲勢呢?
“你說,武先生他能贏嗎?”就連許攸之,看到齊赦那番驚艷的作之后,都忍不住有些忐忑。
“看了不就知道?”
沈毫不慌,他總覺得,武截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
他竟然敢應戰,那肯定是有把握的。
“你不擔心啊?”看沈竟然這麼無于衷,許攸之忍不住有些驚訝。
這姑娘,似乎心有點太大了呀……
來不及多想,那邊武截已經站定,將黑布蒙在眼上,整個人散發著肅殺的氛圍。
眾人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聲音,只張地看著武截,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手段。
只見武截作隨意而又練的拿起弓箭,連瞄都沒瞄似的,直接手持三枚羽箭扣在弦上,手一松長劍飛出。
噗噗噗三聲,三枚羽箭如同長了眼睛似的,劈開了剛才齊赦留在靶子上的羽箭。
被劈開的羽箭如同斗敗的公一般,委委屈屈地掉在了地上,而武截的羽箭卻如同神鷹一般,穩穩的抓在了靶子上。
眾人還沒來得及驚嘆,武截就又是羽箭連發,很快十支羽箭完,靶子上便再沒有齊赦的羽箭。
齊赦的羽箭已經全部被武截從中間劈開,落在了地上。
而靶子上,就在齊赦剛才中的位置,武截的十只羽箭分毫不差的釘在那里。
明晃晃的嘲笑眾人的天真和無知。
“好!”
安靜的空氣中,一聲好陡然響起,沈掌看向武截。
果然是國子監的先生,確實有兩把刷子。
許攸之也從愣怔中醒來,連忙也想拍手好,但見武截面無表的樣子,手掌拍了兩下,便又心虛地住手。
“好!”
又是一聲好,這聲好不屬于沈,也不屬于許攸之,而屬于息流。
他看向武截,眼神不再像從前那麼輕佻,“武先生,之前還真是小瞧你了,失敬失敬。”
息流發話,其他人哪怕不甚開心,但也都稀稀拉拉地鼓起了掌,認下了這場比賽的結果。
雖然輸了,但眾人也并沒有責怪齊赦。
他做的已經足夠好,只不過上了武截這個怪而已……
……
經過了第一局的教訓,第二局國子監眾人說什麼,也不讓孔雀男那雙臭手去簽了。
可孔雀男哪忍得住,趁著眾人去推選簽者的時候,他悄咪咪的來到了瓦罐邊,手出了一張簽子。
看了一眼,他愣了,“這是什麼題目?”
“都說了你別!”眾人看見孔雀男竟然私自簽,都被氣得夠嗆,“你那雙臭手,別又到不該的!”
“都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孔雀男不滿。
“的什麼題目?”
都了,眾人也無力再跟孔雀男爭吵,只一邊默默祈禱著,一邊來到了孔雀男邊,看一下他手中的紙條。
一看,眾人也發出了跟孔雀男剛才一樣的疑,“這是什麼題目?”
玩比賽無非是琴棋書畫,舞刀弄棒,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題目?
息流接過去一看,只見紙條上寫了七個大字,“皇上現在愁什麼?”
“這誰寫的?”看見紙條上的七個大字,息流出了興趣的神。
他看向許攸之,“這是你的問題?”
許攸之搖頭,“不是。”
武截看了一眼,仍舊是面無表。
此時,沈舉起了自己的手指,“我寫的,怎麼,不行嗎?”
“切,這算什麼問題?”孔雀男忍不住嗤笑,“你是故意的吧?這種問題怎麼可能有正確答案?我們又不可能到陛下面前核實!”
“就是,這不是胡鬧嗎!”
“真是胡鬧!這算什麼比賽?!”
“這姑娘不是腦子有什麼病吧?似乎無知無畏的有些過分了!”
一般平民百姓遇見他們這樣的貴族,不說三叩九拜,那也是恭恭敬敬大氣都不敢的呀!
哪有人敢像似的毫無禮貌,好像一點都不怕他們一樣,哪來的底氣?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哪怕隨便一手指頭,都有可能讓萬劫不復,令到生不如死。
沈去并不在意他們怎麼想,提這個問題就是想看看,這幫國子監學子,心里到底有沒有在意國家大事。
“這個問題雖然看起來沒有答案,但實際上就是你們應該關心的問題啊。”
沈說著,看向息流等人,“正如你們所說,你們是未來國之棟梁,是未來要為大武掌舵的人,你們怎麼能不知道皇上在憂愁什麼?”
“你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大武如今最迫在眉睫的事是什麼? ”
“如果你們什麼都不知道,那陛下養你們干什麼,吃白飯嗎?”
“……”
眾人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他們沒有想到,自己會在一個到暈倒的賤民口中,聽到這樣的觀點。
他們無話可說,因為沈這番話說的確實沒錯。
如果他們不能了解皇上在憂愁什麼,如果他們不知道大武最迫在眉睫的問題是什麼,那他們如何協助陛下治理大武?
靠運氣嗎?
在朝廷上靠運氣生存,那可是分分鐘要掉腦袋的。
終于,在沉默聲中,息流接過了紙條,“這題我來。”
而沈這邊,則由許攸之接過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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