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墨亭這麼高興,傅雁回也笑了,只是笑容中的冷意讓人心驚。
“可是,很快就要死了。”看著白墨亭慈祥歡喜的笑容,傅雁回悠悠道:“很快。”
“你什麼意思!”聽說自家孫面臨危險,白墨亭笑容僵在了臉上,“怎麼了?誰要害?!”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傅雁回說著,細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當然是我嘍。”
“姬崇道死的不明不白,你以為我會留著?”
“等著吧,很快你就能聽到的死訊了。”
“你!”握拳頭,白墨亭殺人般的眼看向傅雁回,“你敢一手指,我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代價?”傅雁回不屑地掃了他一眼,“就憑你這把老骨頭?”
“就憑我!”白墨亭眼眸堅定地看向傅雁回,“你要是敢一手指,我會把你代嫁的事抖落出來。”
“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們供養的皇室是什麼東西,他們供養的公主,又是什麼東西!”
“你……”傅雁回瞇著眼睛,冷冷地看向白墨亭,“你不怕我殺了你?”
“你不敢。”白墨亭篤定地看向傅雁回,“你要是能我,早就了。”
“老佛爺不允許,對不對?”
眼神發寒,傅雁回恨面前的老頭恨的牙,“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母后會為了你責備我?”
白墨亭冷笑,“不是為了我,是為了自己心的最后一點良知。”
說著,他鄙夷地看了傅雁回一眼,“你連那一點點良知都沒有,當然不明白。”
良知?
傅雁回冷笑。
俗話說,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何況只是讓白秋月代替自己嫁人而已,又沒有讓去死。
只是個畫師的兒,卻能登上太子妃的寶座,這難道不是托的福?
至于后面……傅雁回更是覺得委屈。
白秋月自己沒有福分被人殺了,那跟有什麼關系?憑什麼把這賬算在的頭上?
母后因為這件事冷落,白墨亭對更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招誰惹誰了?
只是不想隨便嫁個不喜歡的人而已,有錯嗎?沒錯!
傅雁回堅定著自己沒錯的信念,看向白墨亭,“你怕我殺了是不是?”
“怕就跪下來求我啊,也許我能網開一面,放過也說不定呢。”
白墨亭看著眼神中的殺意,面無表地轉過頭去,重新看向北方,“你沒得救了。”
“我絕不向你屈服,我的孫也不會。”
“既然有本事當上皇帝,自然也有本事保護自己。”
“我等著來找我。”
……
大武皇宮。
在何時非的調查下,沈又接連撤去了幾個員,徹底解決了綠豆眼的事。
郭章那邊,唐且也傳來消息,“他已經乖乖往老家出發了。”
“嗯。”沈從公務中抬頭,看向唐且,“怎麼樣,最近是不是累的?”
新上任三把火。
將唐且提拔為前侍衛,總管皇宮各兵力,這可不是個簡單的活計,想服眾,難啊。
“不累。”唐且倒不是喊苦喊累的那種人。
“嗯。”曉得他心里有數,沈也就沒再多說,“你資歷淺,他們不服氣也是正常。”
“等他們了解你就好了。”
“嗯。”
讓唐且下去休息,沈一個人又忙到了后半夜,這才推開奏折,準備去迷瞪一會。
唉,這文武百里,可用的人才實在是太了,這招攬人才的事,得趕快提上日程。
否則如果再這麼熬下去,恐怕自己會猝死。
找個能辦事的宰相,也能出時間去找爹,能回大慶找外公啊。
正模模糊糊半夢半醒之中,忽然,沈覺到了一冷意。
還以為是夜晚天寒,沈蹙起眉頭,將被子重新又裹了裹。
看無知無覺的樣子,冷凡舉起了自己的長劍,指向了沈的脖子。
似乎是覺到了生命的威脅,沈眉頭越皺越,幾乎下一秒就要睜開眼睛。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人影擋在的前,手毫無顧忌地抓住了冷凡的劍刃。
然后迅速上前,另一只手猛地彈了下冷凡的手腕。
手腕一痛,冷凡順從地松開了長劍。
一切無聲無息,就連手心滴落的跡,傅倦都小心地沒有滴在地毯上。
回頭一眼,看沈仍靜靜地睡著,傅倦松了口氣,然后看向冷凡。
冷凡非常驚訝地看著傅倦,不明白他怎麼會在這個地方,更不明白他怎麼會這麼拼命地救下沈。
“你……”冷凡剛想開口,卻被傅倦手制止。
示意冷凡跟自己出去,二人來到寑殿外僻靜的角落,才終于開口。
“你怎麼會在這里?”二人同時說道。
同時地一愣,傅倦蹙起眉頭看向冷凡,“是傅雁回派你來的?”
“你……知道傅雁回?”冷凡覺得奇怪,這可是皇室辛,如果不是傅雁回找到他,他都不知道。
傅倦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是。”聽冷凡話中的意思,傅倦明白,應該真是傅雁回。
冷凡沒有回答,他看著傅倦扔在流的手指,面上有些不解,“你為什麼要救?”
“你如果想救,直接劍對付我不就行了,干嘛……”
話說到一半,冷凡忽然停下,看著傅倦面無表的樣子,他頓了一下忽然開口,“你怕驚醒?”
“……你喜歡?”
見傅倦沒有否認,冷凡臉上第一次蹙起了眉頭,“可我的任務是殺了。”
傅倦出長劍,握在還在滴的手中,看向冷凡,“想,除非我死。”
“哼。”冷凡忍不住笑了,將長劍收回,“看來這件事已經變你們傅家的家事了。”
“放心,我沒興趣摻和別人的家事。”
“關于這件事,你自己跟傅雁回解釋吧。”冷凡說著,縱一躍,了黑暗。
“嗯。”看著自己師兄離開的背影,傅倦松了口氣。
他肯自行離開當然是件好事。
畢竟冷凡那可是地地道道的武學天才,如果他執意要對付沈,恐怕還真有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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