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阿瑟抬眼，與封不覺對視了兩秒，隨后他緩緩抬起右臂，將手掌摁在墻上。

一秒后，封不覺旁的一塊墻壁芒驟起，竟是瞬間被煉了一面鏡子。

“不用畫煉陣就能做到這種事嗎……”封不覺心道，他轉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基本上，鏡中的形象沒有出乎他的意料，要形容的話，就是個喪尸化的安德魯。

“我的傻弟弟啊。”阿瑟說道：“你以為自己很聰明，而這……就是代價。”

“能跟我解釋一下嗎？”封不覺問道。

“還不明白嗎？”阿瑟回道，“你改實驗數據的事，我知道；你換配方的事，我也知道；而你在煉陣上的手腳……其實，是錯誤的。”他深深嘆了口氣，“你一邊扮演著那個天真善良的好弟弟，一邊謀劃著要掠奪我的。卻萬萬沒想到，從一開始，你找到的那個‘換靈魂’的煉，就是我偽造的。”他頓了一下，看了看封不覺的表變化，再道：“你以為功騙過了我，讓我在不知的況下進行了換煉。只可惜，事實恰恰相反，是你自己誤會了那個陣的作用。”

“哈哈哈……”封不覺忍俊不，笑道：“怪我咯？”

阿瑟對他反應有些意外，但還是保持著固有的冷靜，“你神失常了嗎？”

“沒有沒有。”封不覺笑著搖頭，他只是覺得這兩兄弟很有意思，本還以為阿瑟是大惡人，但此刻看來，安德魯也不是什麼好鳥。細琢磨一下也沒錯，就算是從犯好了，這麼長時間下來，幫著做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還能說這個安德魯真的善良嗎？

“那哥哥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煉陣真正的作用呢？”封不覺問道。

“當然是把我轉化人類的用途了。”阿瑟回道，“而代價，是讓一個普通的人類，變惡魔。”

“這tm是惡魔？”封不覺手指了指鏡子里的自己，“惡魔就這麼挫？”

“很憾，煉失敗了。”阿瑟解釋道，“我沒有為人類，而你，變了這副模樣……”

“是你的計算失誤嗎？”封不覺問道。

“當然不是，我不會犯錯。”阿瑟回道。

“明白了，那答案只有一個……”封不覺道，“我也不是純粹的人類。”

阿瑟苦嘆一聲，“千慮一失啊……我早該想到的，‘那個人’的兒子，怎麼會是普通人呢……”

“你是指媽媽？”封不覺試探著道。

“是啊，媽媽，哼……”阿瑟面悵然之，“你知道把我撿回來，是為了什麼嗎？”

“奪走你的力量？”封不覺是何許人也，絕對的悲觀主義者，他從來就不相信什麼人之初本善，所以對人心險惡的程度有著充分的心里預估。

“哦？難道是死前告訴你的嗎？”阿瑟應道。

“不，我只是隨便猜猜。”封不覺道，“我很清楚，那個人不簡單……”先前那些cg影像在他腦中飛速閃過，“表面上反對你用煉金，但當你這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捧著那些高深的書籍研究時，卻無于衷。哼……說起來，那些書本就是設法去弄給你的吧。”他停頓一秒，又道，“在過世之前，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無，因此假惺惺地裝一個真心疼惜你的好母親，試圖用親束縛住你，讓你照顧好的親生兒子。”封不覺取出了那本《煉金進階》，并從書頁中拿出了那張照片，對著背面的字念道：“阿瑟和安德魯，我的孩子們，我的。呵呵……起先我看到這張照片時，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它會被夾在這樣一本書里？現在我明白了，是在用這種方式提醒著你，你們是一家人。”封不覺冷笑，“可惜……也太小看了你了，想必你早在很小的年紀，就看穿了是個什麼人。如果我沒猜錯，就連的死……”

“是的，就是我。”阿瑟接道，“我花了一年的時間，讓走向了死亡。到死都不知道，的‘不治之癥’是我一手策劃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