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外面傳來一聲驚呼,一直探頭向里張的宋沉煙,終于忍不住沖了進來。
“王爺,您怎麼樣?沒事兒吧?”
傅倦沉著臉盯著一千百的小人,沒有理會宋沉煙。
他不說話,沈更是懶得搭理,直接轉頭便想從后門離開,卻被宋沉煙厲聲呵斥,“沈,你放肆!”
“王爺是什麼人,你竟然敢對王爺不敬!”
“你不要命了?”
“宋小姐。”沈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似笑非笑地提醒道:“您總在我這兒使勁有什麼用?”
“你若真喜歡王爺,此時就應該趕撲上去安他,這樣才能顯出你的溫,顯出我的不堪來。”
“你該謝我給你表現的機會,而不是在這興師問罪。”
“你......”在心上人面前,被沈挑破了心事,宋沉煙面通紅地反駁,“你胡說!”
“就當我胡說吧。”沈攤了攤手掌,笑得意味深長。
“是我錯了,你宋大小姐對傅倦一點都不喜歡,不僅不喜歡,還討厭的很呢,滿意了嗎?”
“你,一派胡言!”宋沉煙還想說什麼,卻被管事的慌急慌忙的聲音打斷。
“沈小姐,這邊有個病人,麻煩您看一下。”
“嗯。”聽管事的這麼慌張,沈知道一定是有急的病患需要理,也便沒心跟這兩人扯皮了。
將攔在當間的的宋沉煙推開,沈快步走到前面,將正在坐診的老大夫替換了下來。
而宋沉煙,被沈隨便一推,順勢就要倒在傅倦上。
傅倦微微皺眉,往旁邊挪了一步,宋沉煙就這樣,狼狽地倒在了藥材中間。
“小姐!”小丫鬟本在外面候著不敢說話,但見自家小姐摔倒了,立刻驚呼著跑了過來。
連忙扶起了宋沉煙,看傅倦面無表的樣子,忍不住為自己的小姐到不平。
“小姐上有傷,王爺怎麼能這麼對我家小姐?”
“別說了。”宋沉煙一副不計較的樣子,阻止小丫頭繼續說下去。
“我偏要說!”小丫頭膽子倒是大,“您匆忙趕過來,也是擔心王爺,王爺他怎麼能對您這樣?”
“人人都說逍遙王風霽月,我以為會是很溫的人,沒想到會是這樣......”
“說夠了嗎?”傅倦有些心煩,“你怎麼想跟我有什麼關系?說夠了就讓開。”
“王爺,你怎麼......”宋沉煙言又止,咬著底下了頭。
“我不是青樓楚館里賣笑的,沒必要對誰都好。”
“剛才跑得那麼快,我看你也沒什麼傷。”
垂眸冷冷地瞥了一眼,傅倦邁開長,也隨之離開。
只剩下小丫頭愣愣地看著宋沉煙,不可置信地看著的,“小姐,您真的......”
宋沉煙低頭咬著牙,攥起拳頭死死地控制著自己的緒。
然后才終于抬起頭,慘白著臉笑了,“我只是擔心他,所以忘記了上的傷罷了。”
說完,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
搖搖墜的樣子讓小丫頭秋枝更心疼了,“小姐,您別這樣......您對他好他也不會領的,反而還誤會您。”
“不行,我得去阻止。”宋沉煙看向沈的背影,滿臉著急的神。
“啊?為什麼?”秋枝沒反應過來,正說著王爺呢,怎麼又跟那個的有什麼關系?
“只是個普通的農家,哪里懂得什麼醫?萬一治壞了人,那豈不是罪過?”宋沉煙一臉擔憂。
“什麼!”秋枝聽到這里瞪大了眼睛。
一個不懂醫的農家,竟敢坐堂治病,這真是天下之大稽!
分明是不把人命當回事兒。
“小姐您別急,我去阻止!”
將宋沉煙扶著坐下,秋枝腳步匆匆滿臉怒氣地走向沈。
看著怒氣沖沖的背影,宋沉煙冷冷地笑了。
自從得知傅倦和離的消息之后,高興地幾天都睡不著覺。
高興過后反應過來,自己應該趁著消息還沒有宣揚開來的時候,多接近接近傅倦。
所以才裝病幾天不宮,引導阿蠻將傷一事告知傅倦,讓他來看自己。
這樣等自己傷好之后,還能找借口謝,與傅倦多多接。
相信憑自己的才華相貌,只要多接,傅倦一定能意識到, 才是最適合做逍遙王妃的人,才是最適合與他相伴一生的人!
卻沒想到,偏偏沈那個賤人也在這里!
分明是故意的!
哼,一定是不舍得逍遙王妃的位置,不知道從哪兒得來自己的消息,故意在這兒等著勾引傅倦呢。
還做出一副擒故縱拒還迎的樣子,給誰看呢?
為了討傅倦歡心,竟然膽敢隨便給人治病!
今天,一定要讓傅倦看清楚,這個人的草包樣子。
果然,秋枝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直接推開人群,上前一把攔住了準備施針的沈。
“你住手!”秋枝喝一聲,將眾人嚇了一跳。
“干嘛呢?”周圍的病人皺眉看向秋枝,不明白這個姑娘怎麼這麼大氣。
“你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你懂什麼是醫嗎?怎麼敢胡給人治病?”
“你這分明是草菅人命!”
一邊怒斥著沈,秋枝一邊向周圍的病人解釋。
“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可能連大字都不識幾個,怎麼能讓來治病?”
“鬧出了人命可怎麼辦?”
“這簡直就是在胡鬧!”
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站立在診臺旁的老醫生,滿臉的鄙夷,“你是大夫,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胡鬧?”
“出了事你擔得起責任嗎?”
“真是個庸醫!”
“沒想到壽仁堂這樣大的醫館,竟然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
老大夫一把年紀被說庸醫,指著秋枝,抖著說不出話來,只有長長的白胡子抖著,顯示出他的憤怒。
“別生氣。”沈安老大夫:“別氣出病來。”
“我是為您不平啊!”老醫生看著一臉風輕云淡的沈,面上出焦急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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