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以男人和孩子為天的鄭林氏,開始猶豫分神。
錢翠花就趁著這麼個空當,功將鄭林氏的,從鄭欣胳膊上撤了下來。
看著淋淋的胳膊,錢翠花開始心疼。
“天哪,疼不疼啊?”
鄭欣疼的哭不出聲來,“你說疼不疼,都要被撕下來了。”
“天殺的,怎麼下這麼重的口啊?”陳慧娘從懷里拿出個汗巾來,小心的給鄭欣著傷口。
“疼。”鄭欣臉蒼白,委屈道:“疼,你輕點。”
往日里跟鄭欣好的婦人們,看著鄭欣是又生氣又心疼,舍不得說教,就只能去控訴坐在地上的鄭林氏了。
“你這人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咬人啊?”
“就是,你都不是我們村的人,還敢欺負鄭欣。”
“滾出去,跟著你的窩囊男人,滾出去。”
有人起了這個頭,后面的村民們也開始跟著喊:“滾出去,滾出我們安河村。”
“滾出去!”
鄭林氏知道自己惹了眾怒,也不敢多停留,灰溜溜的回了豬場。
村民們見罪魁禍首走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也就陸陸續續回家了。
倒是陳慧娘,還有跟鄭欣好的那幾個婦人,怎麼都不愿意走。
“翠花姐,你這妯娌太過分了,哪有這樣的啊。”
“就是,本來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讓他們留下來了,結果就是這麼對待我們的。”
錢翠花連忙賠笑臉:“妹子們莫生氣,我肯定會給鄭欣一個代的。我家老大正在分豬,你們快回家等著去吧。”
聽到有豬分,幾個婦人的臉開始好轉。
“真的?翠花姐你也太客氣了。那我先回去了。”
“我也先走了。”
“這欣子,就給你照顧了啊。”
幾個婦人代一聲,轉離開。
鄭欣不樂意了:“嘿,你們這群見利忘義的,我還疼著呢。”
遙遠的聲音傳來。
“沒事,翠花姐家里還有個大夫,給你看看就好啦。”
“好好休息。”
鄭欣哭笑不得:“簡直就是一群損友。”
鄭民和鄭安也在一旁笑。
“是是是。”
錢翠花趕將鄭欣扶進了自己的房間,鄭泰正夠著腦袋在看熱鬧。
“別看了,人已經走了,趕幫鄭欣看看吧,胳膊都流了。”
鄭泰這才回過頭,略看了下鄭欣的傷口后,將藥酒拿了來。
“這傷口看著嚇人,其實沒有傷到筋骨,過個幾天就好了。”
錢翠花心下稍安,仔細幫鄭欣涂著藥酒。
鄭泰、鄭民和鄭安,為了避嫌,都出去了。
鄭欣哭喪著個臉,委屈的不得了。
“翠花姐,我不甘心,把我咬這樣了,我要報仇。”
錢翠花表示支持:“可以呀,我也想打他們很久了。”
“啊,啊。”老太太忍不住出聲,嚇了鄭欣一大跳。
“什麼聲音?哪里來的聲音?我怎麼好像聽到有人說話了。”
錢翠花拉住左顧右盼的鄭欣,指了指自己的床。
“別看了,人在那呢。”
鄭欣順著手指的方向瞧去,只看到一個,沒看到臉。
“誰啊?這是,睡在這里這麼久都不吭聲。”
鄭欣說著,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朝著床頭走去。
當看到老太太那張豬頭臉時,大出聲。
“啊—”
錢翠花立馬將的給捂住了,解釋道:“你別喊,人還沒死呢?那床上的是我們家那不省心的老太太。”
鄭欣停止了大,疑道:“看著不像啊。”
錢翠花干咳幾聲,有些尷尬。
鄭欣又再次上前去,仔細端詳起老太太來,發現還是看不太出來原來的模樣。
不過認得老太太上那服,料子極好,村里人很有人穿的起,想來是錢翠花給買的。
那服還真是錢翠花送的,不過現在不是關心裳的時候。
“但是。”鄭欣忍住笑意,“這老太太怎麼這樣了啊?”
錢翠花也有些好笑,開始睜著眼說瞎話。
“不小心摔的。”
鄭欣一臉的不相信,不過也沒有穿錢翠花,只關心道:“這樣了,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錢翠花攤手,“我那傻兒子,醫者仁心,準備把治好。”
鄭欣皺眉:“都歪了,還能治好?”
錢翠花看了老太太一眼,不確定道:“應該可以吧。”
兩人閑聊了幾句后,錢翠花就拿了些水果,送鄭欣出門了。
鄭欣跟錢翠花聊的來,也沒有推,只是好奇道:“翠花姐,你這稀奇玩意,哪里來的啊?真好吃。”
錢翠花一臉神:“祖傳方。”
鄭欣言又止。
錢翠花知道的想法,心道:“等開春了,我就教你種,不著急。”
“真的嗎?”鄭欣眼睛都亮起來了,“那就這麼說好了啊,不許反悔啊。”
“當然。”錢翠花打包票。
“不過你得幫我個忙。”
鄭欣疑:“什麼忙?”
“把你家兒子借給我使使。”
“拿去用唄,隨便用。”
“那我就借來,去套麻袋了啊。”
鄭欣:“???”
錢翠花只給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后,讓回家了。
只是還沒等到錢翠花去找鄭欣的兒子們,就傳來了鄭欣的兒上門去打鄭林氏的消息。
“什麼?”錢翠花雙眼發,“你說的是真的?你家兒帶著你的兒子們,去找鄭林氏算賬去了?”
“是啊。”鄭欣著急:“都快打起來了,我家男人也去了,你快去勸勸啊。”
錢翠花放下手里的草莓,就往豬場方向跑。
鄭欣腳沒利索,落后幾步才到豬場。
錢翠花看著兩方人馬,蓄勢待發的樣子,忍不住想嗑瓜子。
事實上,真的拿出瓜子嗑了起來,007攔都攔不住。
“要來一把不?”錢翠花看著周圍婦人傳來疑的眼神,忍不住遞了一把瓜子過去。
婦人們條件反地接了過去,學著錢翠花的樣子,磕磕跘跘的嗑了起來。
還別說,味道還真不錯。
“錢嫂子,你心態是真好,這前面都要打起來了,你還這麼穩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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