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媽呀,這個二哥也太有意思了,于荔倒是真沒想過這布還能卷著人然后再滾下去的法子。
就矮子坡與地面幾乎構一百度的夾角構造,要真是裹著布滾下去,只怕會嚇死人吧。
于荔腦海里霎時出現了齊大夫裹著軍綠的防水布,像一個大蠶蛹的畫面。
瞄了那老頭兒一眼,這畫面就更加生清晰了些,仿佛還能看到齊大夫驚恐的雙眼和嚎的悲慘。
咦...有些些辣眼睛啊...
因著腦海中有了十分強烈的畫面,于荔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二哥,不用這麼...哈哈哈...不用這麼麻煩。”
楊青河沒懂于荔為啥這麼樂呵,但他一貫是個好脾氣的,也不惱于荔笑話他,又順著的話繼續問:
“不用這個法子,還能有啥更好的法子?”
便是這時,前去矮子坡查看消息的楊青石跟楊樹父子倆都回來了。
楊青石對著徐婆子點點頭,又跟眾人道:“那批流民已經快下完了,還剩幾個年男子在收尾,咱們收拾收拾也能過去了。”
他們跟人家也不,也不需要第一批人來幫忙,索等他們都走完了更好。
跟著楊家這一批的人不多,聽了齊大夫說的石門嶺有山匪,大家也都不敢往前走,現在有些在觀他們楊家,有些已經跑去蹭第一批的東風了。
徐婆子也點頭應著:“那行,你們先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再商議怎麼下去。”
說完看著于荔:“阿荔,別賣關子了,趕說你有啥好主意。”
于荔又指著防雨布:“這布夠長,讓二嫂把兩塊在一起連上,然后咱們先把灰兔吊下去,剩余的人可以用這個布坐梯下去。”
“梯?那是什麼?”楊青河繼續發揚不恥下問的神。
于荔解釋道:“就像小時候從斜坡上下去一樣,只不過矮子坡雖然坡,但卻非常陡。
咱們這麼些婦人和孩子,用第一批人的攀登法不安全而且費事,還不如直接撐著布下去。
一個接一個的下,孩子和子優先,行李也可以這麼下去的,省時省力。”
逃荒了這麼久,大家都很瘦,的個個都是八十不到,男的也就一百多點,用這種質防雨布下去完全沒有問題,而且還快捷。
楊青河似懂非懂的撓了撓頭:“你的意思是咱們坐在布上下去?”
于荔點頭,還開了個玩笑:“躺著下去也行,這布夠寬也夠結實,不會掉的,哈哈哈。”
羅三春也跟著笑,眼里都是贊賞的,他跟徐婆子說:“嬸子,阿荔這個辦法好,咱們可以試試看。”
徐婆子肯定沒意見,直接拍板:“行,咱們就按照阿荔說的法子來。”
然后又喊上正在收拾東西的劉蘭草過來,讓于荔跟說那兩卷布怎麼上,還要給針多穿幾線實點,以免半截半的裂開。
劉蘭草針線功夫是很不錯的,于荔講解了幾句就手去合了。
不消一刻鐘的功夫,兩塊首尾拼接好的防雨布就完工了,徐婆子讓楊青石把布卷好放到獨車上,大家就一起往矮子坡去了。
而此時天已經微微昏暗,最多再有半個時辰就會黑下來,山中的土匪也聚在了一起。
為首的刀疤臉老大將大刀往地上一,氣勢駭人的講道:
“猴爺傳了信兒來,那批商隊已經進了石門山地界,他們稍稍修整就會繼續趕路,咱們一會兒吃點葷的,喝點熱乎的就往矮子坡去。
那群流民是不敢走夜路的,今兒肯定都宿在矮子坡下面的道上,等商隊過來一匯合,咱們就來個甕中捉鱉。”
老四響應道:“我們都聽大哥的,干完這一票大的咱們就能好好過冬了,商隊運的是布匹和藥材而且還有稀奇的皮貨。
這些東西都能存放,咱們躲過了風頭轉手一賣,那可是兩三年都花不完的銀子呢!”
老七也說:“兩百多號流民的糧也夠咱們這些人吃了,再加上商隊,咱們肯定能過個年!”
老八了,出一副求不滿的神,瞇瞇的道:
“一定要抓幾個妞和皮囊好的小婦人進山,今兒老四他們幾個爽的飛起,可饞死我了。
可惜那娘們兒不爭氣,居然被干死了,嘖,我可是對不會的死人沒興趣的,必須搞幾個活的來!”
“行,到時候讓你們自己挑,看中哪個咱就搶哪個!”
“哈哈哈,大哥威武!”
土匪們哄堂大笑,但心里想的跟老八一模一樣,他們也想好好找幾個貌的小婦人來開葷呢。
猴爺跟石門山的土匪們都是一伙兒的,只不過分了兩個山頭,這次商隊人多而且人家也請了護衛隊,以他的人馬做不到前后包抄,所以才伙同刀疤臉老大一同發財。
而于荔這邊,齊大夫已經把灰兔給藥暈了,但大家都不敢讓灰兔躺在布上下去,萬一把布弄撕了,后面的人可就下不去了。
還好于荔和羅三春都是大力士級別的選手,由這倆人打頭,再加上楊青石父子和趙平還有楊青河一起發力,終是安安穩穩的把灰兔給綁著四只蹄子倒吊了下去。
解決了這個大麻煩,余下的就更好弄了。
楊青河胳膊剛好,徐婆子心疼兒子,就讓他跟楊樹先用繩子攀下去坡底,然后接住長長的防雨布牢牢綁在下面的大樹上。
上面沒找到合適的樹,就由于荔和羅三春合力撐住防雨布的兩邊,這樣一來,一個簡易的超長梯就落了。
為了安全起見,于荔吩咐道:
“先把被褥和糧食那些下去試試,如果沒問題,咱們就開始人!”
時間不等人,大家也不會墨跡,畢竟天就快黑了。
徐婆子麻利指揮孫兒和兒媳婦趕搬行李過來,便是鄭艷紅這會兒也不敢躲懶兒,可不想惹怒楊家人被單獨留下喂土匪的刀子。
于荔雙手都在揪著防雨布,只能用下指著裝了米糧的背筐道:
“先把這個放下去,這里東西最重,下去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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