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裴鳶然說著,施針作不停,直至他手臂上出現了一條青線。
白玨雙眼閉,手臂傳來鉆心的痛,好看的臉出痛苦表,輕輕抖著,“嘶!”
裴鳶然面不改,飛快落針,直到青線到達手腕,立刻用匕首劃開他的手腕,帶著腥臭氣味的毒迅速流了出來。
白玨臉也迅速蒼白下去。
待毒流完,再流出來的就是鮮紅,裴鳶然這才給他止上藥。
“今天算是結束了,還有兩次,但下一次要半個月后,不然你不好恢復。”說著,已經給白玨包扎好了傷口。
兩個小家伙也吵吵起來了。
抱起大寶小寶進了帳篷,給兩個小家伙換上干凈的尿不,填飽了肚子,就抱著他們去聽爹和王富貴等人商議的結果。
一聽眾人已經決定好,讓王富貴、哥裴林遠還有李家二表哥李霖之去,覺得差不多。
王富貴老持穩重,哥和二表哥機靈,反應快,肯定能很快打聽到消息。
等一切都清楚了,再決定進不進城,誰進城。
商議好后,在大家心上的大石頭也消失了,早早歇了。
扭頭一看,娘李月仙還在趕制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娘,該睡了,熬夜做裳,對眼睛不好。”
李月仙溫婉地笑了笑,道:“沒事,你那個燈特別亮,娘看得見。”
瞥了眼放在中間的探照燈,大步走過去,關了一個。
四周立馬暗了下來,見李月仙還在制裳,索把針線搶了去,把大寶塞在懷里,“娘,大寶小寶困了,你也知道的,我最不會哄孩子睡覺了,你幫我哄哄?”
說著,可憐地蹲在李月仙面前,眨了眨眼睛。
“小青小淺什麼時候需要你哄著睡覺了?”李月仙失笑,兩個外孫明明乖得很。
裴鳶然皺著鼻子,“那還不是因為每次都有娘幫忙啊!”
“你啊!”李月仙了的鼻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吶,你的棉做好了,試試?”
裴鳶然一手接過棉一看,針腳細,每一都得極其平整。
就這,娘親還說自己的工不行?
裴鳶然看了看自己的手爪爪,拿銀針扎人可以,拿繡花針服?不行!
左看看右看看,都喜歡得不得了。
跟哥的棉都做好了,晚上能穿著睡覺了。
不過沒當著娘的面試穿,里面還穿著羊衫呢,外下來,啥都穿幫了。
等娘和孩子都睡著了,悄沒聲地把棉蓋在娘的上。
帳篷能擋風,但溫度還是低,晚上容易著涼。
見娘親睡得安穩香甜,裴鳶然輕聲喟嘆,不聲地躺在旁邊,睡下了。
次日一大早,裴鳶然起來洗漱后,兩個孩子也醒了,解決了他們吃飯拉臭臭的問題,就背著他們在外面晃,在不經意間,悄悄在某個草叢里放幾個蛋,或者一只活兔子,順便在孩子們安的抓魚陷阱里,放幾條掌大的鯽魚。
“娘,我抓到一只兔子!“
“爹,你看,筐子里有魚!”
“這里又有野蛋!”
“……”
找到戰利品的眾人滋滋地把找到的吃的藏起來,留著慢慢吃。
裴鳶然見狀,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淺笑。
幸好,穿越給帶了個金手指,這個金手指很給力,關鍵時候能救人的命。
“呀!呀!”
大寶在背上叨叨,小手手出來,拉住的頭發,輕輕往上一扯。
“嘶!”裴鳶然覺頭發要被抓下來了,腦袋順著往后一揚,就看到哥哥裴林遠和王富貴、二表哥回來了。
三人臉上都帶著或多或的笑意。
進城有門!
裴鳶然眼睛一亮,帶著倆孩子,走得飛快。
“能進城,一人一錢銀子就能進去,但城里風聲,在查難民,一旦被查到了,是要被拖去打板子的。”
王富貴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剛才可把他張壞了。
城門口守著幾個高大的兵,個個手里都拿著長槍、大刀,真怕一不小心餡兒了,就被摘了腦袋。
有了這個好消息,大家都按捺不住心底的小心思,想要進城采購點東西
不說別的,是厚實的棉棉,就應該安排上了。
眾人商議之后,決定讓李家大舅、王富貴、周大還有哥裴林遠進城,銀子就由大家一起湊。
各家都撿要的東西買,列個單子出來,給王富貴,不過購置東西的銀子,就由各家自己出了。
裴鳶然見眾人為銀子犯難,湊到裴明邊,道:“爹,我也想去。”
聞言,裴明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擔憂,“阿鳶,這次跟上次不同,萬一被發現,可是要打板子的。“
“沒事,我會小心,我包袱里有一件半舊的合歡花裳,穿上肯定不會被懷疑。”
說得真誠,又搬出上次的事,道:“我運氣好,說不定這次進城又有什麼意收獲呢。”
這話一出,李家大舅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阿鳶就是咱們的福星,要不是,咱們日子可沒這麼好過。”
裴明沉片刻,點頭答應了。
不過進城的銀子由裴家自己出的。
裴鳶然上次賣的金簪還剩了不銀子,爹沒要過去,一直放在上呢。
正好派上用場。
不遠,正在歇息的白玨一聽要進城,不大放心地跟了上去,道:“我跟阿鳶一起。”
“可是……”王富貴有些為難。
人去多了,也容易被發現。
白玨從懷里出一塊碎銀子,道:“銀子我自己出,我爹有位朋友住在曲州城,我想去看看,是否還在。”
裴明知道白玨不可能一直跟他們走,要是能過公子哥兒的好日子,誰愿意跟著他們逃難。
想罷,裴明就答應了。
決定好后,進城的幾人都換上了好裳。
白玨穿了初見裴家人時那件裳,當時被刀劃破了,李月仙又補好了,月白的裳上面繡上拔翠竹,顯得人也越發神了。
裴鳶然穿著合歡花的裳,頭上戴了一李老婆子給的銀簪子,站在白玨邊,儼然就是他的小丫鬟。
幾人商量好了,分開進去,跟白玨一起,進城錢時,守城門的兵一看白玨上的裳,眼神都平易近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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