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手收拾好東西,就往前走,一路尋找有沒有山什麼的遮擋。
實在不行就只能找個相對平緩點的地方,用樹枝和油布搭一個臨時避雨的地方。
“這里!”
前面傳來二堂哥驚喜的聲音。
大顆的雨水隨之落下,砸在了裴鳶然的臉上。
下雨了!
心里咯噔一下,把背上的大寶也護在懷里,免得淋了。
二堂哥跑了回來,道:“前面有兩個山,看起來大的,我們去避避雨。”
話落,后面的難民聽了,也跟著來了。
裴鳶然見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群人,好像打算一直跟著他們。
二堂哥帶著眾人往前走,果然看到一大一小兩個山并排著。
口有很多野草,看上去被人踩過,應該是二堂哥在旁邊觀過了。
“二堂哥,你進去過嗎?”
看著黑黢黢的山,擔心里面還有什麼野。
二堂哥拍了拍脯,“放心,我試探過了,里面沒有野,反而像人為挖出來的。”
人為?
裴鳶然眼睛一亮。
那一會從山深帶點糧食出來,也不是不可能,是吧?
裴李兩家人比較多,又走在前頭,就先進了其中一個小點的山,剩下的難民自覺進了另一個大點的山。
雨已經下大了,淅淅瀝瀝的,砸在樹葉上發出沙沙的響聲。
裴鳶然抱著大寶,李老婆子抱著小寶,兩人把孩子哄得咯咯笑。
大家都沒事,看著兩個小家伙笑了,大家也跟著笑。
裴明在口看了一會,道:“這場雨還不知道要下多久,都歇著吧,流守著。”
眾人聞言,自覺找了個地方歇著。
裴鳶然往山深走了一點,竟遇到了另一個山的人。
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兩個山估計是連通的。
另一個人也沒想到會遇見,看那張白白凈凈的臉,心里生出一邪念。
裴鳶然見他上下打量自己,假裝抬手,不經意地出綁在手臂上的弓弩。
那人臉頓時一變,走了。
輕哼一聲,又往山里走了一點,發現里面就像一個房間,有石桌石凳,看上去是人隨意雕刻的。
不過塵封已久,隨手一就是一手灰。
照著上次依葫蘆畫瓢,從空間里拿了一部分陳米,白面和玉米面,換上麻袋。
忙活完,累得直氣,原地歇了一會才往外走。
因為往里走了,另一邊山的人怕有武,會傷人,沒敢再進去。
這正和裴鳶然的心意,腳步飛快地往外走,找到裴明,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裴明頓時眼睛一亮,低聲音問道:“真的?”
“嗯嗯!”用力地點了點頭,“我帶你去。”
說完,裴明就帶上李家大舅和三舅,跟一起進去。
看著角落里堆放的糧食,李家大舅狠狠咽了口唾沫,看向了裴鳶然,“阿鳶,你怕不是福星下凡吧,運氣也太好了!”
裴鳶然不聲地了鼻子,“可能是老天爺都看不得大家挨,行行好,給我們活下去的機會。”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抗了一袋子米,一袋子玉米面和白面。
李家三舅看著剩下的幾口袋糧食,不舍的看向裴明,“妹夫,剩下的咋辦?”
現在兩家人的大小事基本都是裴明做主,李家幾個舅舅也都聽他的。
裴明沉片刻,道:“留下一點,給其他人一條活路。”
他們還剩些糧食,可外面的難民就不一定了。
李家兩個舅舅相視一眼,扛著糧食就往外走。
“爹,你先出去,剩下的給我來辦。”微微一笑,“一會你們聽見我的聲音,也來幾個人,可不要搶太多,知道吧?”
裴明一下明白過來,點了點頭。
等他走遠,裴鳶然又放了一些紅薯、芋頭在角落里,歇了片刻才起。
“米,是米,哥,你們快來啊!”
捧著臉,浮夸地喊了一聲。
外面的難民一聽,一窩蜂地涌了進來,看著糧食酒兩眼放。
被在人堆里,差點被憋死。
忽然一只手進來,拉著就往外走。
鉆出人群后,才大口大口地息著。
旁邊白玨見心有余悸的模樣,低笑一聲,“方才你說有糧食的時候,也沒見你小心一點。”
這話一出,裴鳶然心里咯噔一下,幾乎口而出:“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對上略顯張的目,白玨都愣住了。
“就你剛剛喊的時候,我沖進來,看到你在那……”
白玨指著剛剛站的位置,頗為無辜,“有何問題嗎?”
一聽他是從自己發聲后進來的,裴鳶然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回去。
撓撓后腦勺,看向哄搶糧食的難民們,道:“就是你跟他們搶的話,他們就沒勝算了。”
聞言,白玨看著,“所以我只是把你拉出來了。”
而真正跟其他人搶的,是二表哥和三表哥,兩人被人推了一個踉蹌,一人撿了幾個紅薯芋頭,悻悻而歸。
“鴛表妹,回去了!”
二表哥垂頭喪氣地抱著紅薯,本來想著讓讓他們,沒想到自己完全不是對手。
四人出去后,里面的靜也逐漸消停下來。
眾人呆了一上午,雨逐漸小了。
李氏和二嬸張氏忙活著做午飯,把芋頭紅薯都蒸了,又蒸了一鍋玉米饃饃,攤了一點干餅子。
隔壁山里也飄出炊煙,散發著食最原始的香味。
裴鳶然吃飽后,就撿了一些樹枝綁著布,權當一個屏風,擋住大家視線。
就在里面給大寶小寶喂,換尿不,還不忘給兩個小家伙準備存糧。
休整片刻后,舅舅們帶著表哥堂哥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李老婆子給每人分發了兩個玉米饃饃,留著路上吃。
“下山了!”
裴明拉開山口的樹藤,讓大堂哥等人把板車拉出去。
他們一行人出了山,隔壁山的難民也紛紛冒出頭,爭先恐后地跟在他們后。
有些人還試圖往他們隊伍里鉆,被拿著子的大表哥嚇退了。
裴鳶然見狀,心不免有些沉重。
這些難民打算一直跟著他們不?這樣一來,就有力了。
某些人或許打定主意,遇到危險往他們邊湊,就能有人幫忙。
跟在爹裴明邊,裴明正在跟李家大舅商議下山后怎麼走。
李家大舅認為可以走道,可道每到關口有人把守,本不會允許他們這些難民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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