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麼說,是承認不將我們這些囚犯的命當命看了麼!”彭山喊道。
彭嶺跟著道:“兄弟們!你們看仔細了!這就是口口聲聲要保護靖國百姓的南淵王,他為了一個人,把我們視為草芥,其他的百姓們,他又怎麼可能真正放在眼里!”
“不錯!”
彭山繼續道:“一個道貌岸然,自私自利的王爺,不值得任何一人為他去犧牲!”
彭家兄弟不斷煽著其他囚犯的緒,原本還算平靜的對峙突然變得躁,山頂上圍繞的那大半圈火也好像呼應一般,高高向天竄著。
還有巨石滾的聲音從四面八方的高傳來,似乎隨時要再向沐清風他們發起一波‘石雨’的攻擊!
慕容云早就怒火沖頂,見狀,直接提起了長劍。
“一群冥頑不靈的蠢貨!老子忍不了了!!”
此時,沐清風卻抬起頭目不斷環視著山頂,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被他摟在懷中的慕容諾早已坐得雙發麻,但不敢,小河對岸的嘶喊聲越來越激烈,有囚犯找到裝兵的箱子,直接將手中的工都扔下,替換了更鋒利的刀劍。
“既然王爺不愿答應,咱們只好用搶的了!兄弟們,刀劍無眼,不用顧及對面是誰,只需記住今夜都給咱們好好活著!”
“為眾兄弟殺出一條活路!”
“殺!”
“殺!!”
“殺!!!”
就在此時,沐清風目一定,慕容諾循著他的視線看去,山頂上連綿的火之中,突然缺了一小片,像是一開始吳貴發出喊聲的那個方向。
“玄甲軍!聽令!”
沐清風目收斂回來,黑眸中卷起濃墨般的風浪,嗓音決然至冷,“殺,無赦!”
“是!!!”
喊聲響徹山谷上下。
伴隨一聲積多時的呼喊,早就站到了河岸邊的玄甲軍齊刷刷向對面沖去。
“兄弟們,上啊!”彭山和彭嶺大聲指揮。
囚犯們舉起刀劍橫沖直撞得迎了上來。
沐清風驅馬后退,在一批玄甲軍的保護下帶著慕容諾遠離,一旁的慕容云早已沖去了對面,直奔著彭山彭嶺兩兄弟殺去。
慕容諾焦急得盯著老爹所在的方向,他揮劍橫斬,臂力驚人,迎面而來的囚犯就像無法自控一般,直直撞上他的劍刃,甚至沒有還手的余地。
不僅僅是慕容云,還有玄甲軍也是如此,他們對陣囚犯,實在是不可逾越的實力差距。
只是……
沐清風卻擰了眉頭。
他注意到彭家兄弟正向山谷口且戰且退,他們的法不像是其他囚犯,以蠻力對抗,似乎有一些招式在上。
與此同時,山頂的火把又了一片。
“注意其他地方,可能還有埋伏!”
沐清風立即下令。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他們的后傳來‘咻’的破空聲!
“列陣!護!”
玄甲軍中有將領大喝,包圍著沐清風和慕容諾的隊伍立即轉變陣型,盾牌擋住如驟雨刺來的利箭。
沐清風掉轉馬頭,順著地上斜的箭的方向眺,在西邊的一片黑暗中,似有一片人影在。
囚犯能練就如此準的箭麼?
呵,他雖不確定策劃這場叛的幕后之人是誰,但他可以肯定埋伏在西邊的都是弓箭手中的銳!
“王爺,箭勢太猛,咱們得過河,從山谷口撤退!”
帶著小喜的將領騎著馬沖過來。
“王妃娘娘,您怎麼樣啊?”小喜擔憂得看著慕容諾。
慕容諾臉早已發白,只是夜遮掩才沒讓人看出來,用力搖了搖頭,“沒事。”
“向河對岸撤。”
沐清風下令,同時牽韁繩,驅馬過河。
玄甲軍立即掩護著他們后撤,河對岸已經倒下不囚犯的尸,鮮順著地勢流到河水里,整個山谷中飄散著濃重的腥味。
玄甲軍作很快,囚犯已經被解決了大半,但混戰中,不糧草都被點燃,火映得半壁峭壁變了橙紅。
另一邊,弓箭手并未就此停下。
沐清風他們退后,弓箭手就近,終于到了有火覆蓋的邊緣,沐清風看到那些同樣穿著囚服褂子的影,正不斷地搭箭拉弓。
“攔住他們!”
一個將領帶著一批玄甲軍迎著箭雨沖過去,雖有盾牌掩護,但利箭刺穿鎧甲的聲音和悶哼聲還是清晰得傳到了慕容諾的耳朵里。
看到有金黃鎧甲的影一個接一個得倒下,上著很多箭,但并未傳來一聲慘或哀嚎。
慕容諾眼前一片酸,大顆的眼淚毫無知覺得涌出來,可馬上抬起袖子去。
哭是沒用的,不能!
因為是慕容云的兒,是南淵王妃!
“殺啊!!!”
山谷口突然傳來的一聲足以驚天地的嘶吼。
沐清風和慕容諾瞬間目一轉,卻見又是一大批策馬狂奔的影,舉著兵刃和火把如決堤灌一般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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