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是我們父子愧對南淵王,愧對聊城百姓啊!”
章太秋突然聲音凄厲地喊道。
慕容云正揮舞拐杖,朝著一個撲過來的士兵肩上正面劈下。
只聽咔嚓一聲。
“啊!!!”
士兵慘著倒了下去。
拐杖雖無鋒刃,但慕容云臂力驚人,力深重,這一子掄下去,那士兵連刀帶胳膊都斷了。
混戰中,慕容云分神再抬頭向城樓上看一眼,卻見那章太秋竟不知怎麼沖上了護欄,猶如一只破碎的紙鳶自半空墜落。
“爹!!!”章暮發一聲哀嚎。
慕容云還來不及眨眼,便看到章暮抓住橫在脖頸上的鋼刀,竟起脖子義無反顧得撞了上去,隔著一豎高高的城墻的距離,慕容諾也看見了斷頸飛濺的鮮。
“怎的這麼沉不住氣!”慕容云重重一跺腳。
接著,他便看到謝赑帶著隨從轉而去,消失在城樓之上。
慕容云眉頭一皺,立即發號施令,“眾將士,即刻沖出重圍,擒賊!”
“是!”
……
驛館。
大批守城軍已經將此團團包圍,但并未急于破門而,好像是有意在等待著什麼。
“姐,這里給我們,你也去地窖里躲著吧。”
危機之時,慕容承一改往日科打諢的狀態,皺著眉頭,神肅穆。
左卿卿也跟著點頭,“他們真要是進來抓人,首要目標肯定是你。”
慕容諾一臉凝重得搖了搖頭,“謝赑的人,會不知道這驛館里有個地窖麼?他們真的闖進來,抓我也就是早一步和晚一步的區別罷了。”
慕容承了拳頭,咬牙關,“我不會讓他們你一頭發的,姐,你就躲在我后面,看我把他們揍得稀爛!”
左卿卿想了想,出長劍割斷袖口,扯出一塊布條遞給他,“待會兒蒙上眼睛再打,別給我丟人!”
慕容承趕接了過來,將布條繞過頭頂,綁在額頭上,開打的時候往下一拉便能擋住雙眼。
正在這時,驛館的地面忽然抖,外面一陣奔涌的馬蹄聲由遠而近。
“守衛!”
肆玖一聲令下,圍繞著慕容諾他們三人外圍的暗衛們立即嚴陣以待。
馬蹄聲在驛館門前停了下來。
慕容承張得吞咽了一下,低聲音猜測,“是姐夫趕回來了嗎?”
“聽上去人數不對,也許是慕容老爺回來了。”左卿卿道。
不管哪一方趕到,與他們里應外合,便能解了這困境。
只是……
砰!
砰!!
砰!!!
被木板加固過的大門被兇悍蠻橫地撞擊,這樣的架勢,其實足以讓館眾人意識到,來者不善。
又一次沖撞后,大門的門板破開,四分五裂得摔進來,門前揚起薄薄一層灰塵,一個穿著銀鐵甲,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帶著士兵們出現在眾人面前。
“南淵王妃,卑職救駕來遲,還恕罪。”中年男人踏步進來,沉重的鎧甲出咔咔聲,腰間的佩刀沒有刀鞘,刀刃上還有未去的跡。
就像是一種不必言明的威懾。
慕容諾靜靜打量著來人,神淡定自若,“你就是謝赑?”
“正是卑職。”謝赑冷笑。
原本在這扇門沒有被撞開前,慕容諾心里還是很不安的,畢竟是一座城的兵力對他們三千多人,懸殊太大,但在看到謝赑時,懸著的一顆心又稍稍放下了幾分。
因為他是空著手來的,證明無論是沐清風那邊,還是老爹那邊,都還沒有被攻下。
門外,有一大批全副武裝的士兵,慕容諾猜測著,謝赑帶在邊的,應該是守城軍中的銳,手和裝備都是最好的,再加上人數上占據優勢,想要拿下他們,簡直易如反掌。
“賊匪抓到了嗎?”慕容諾揚起下,故作高傲的姿態問道。
謝赑眉梢微,可能是沒想到這位南淵王妃會對如此蹩腳的理由信以為真,正要張口嘲諷,卻突然一個轉念:
從這兩年來往聊城的員談論的報來看,南淵王和王妃聯手斷案,料事如神,有的是手段,又怎會猜不他這小小把戲?
“王妃這是想與卑職拖延時間嗎?”他頓悟,冷冷勾起角,是一抹輕蔑的弧度。
慕容諾被拆穿了,也沒有毫驚慌之,也揚起淡淡的笑意,本就是一幅傾國傾城之貌,白如雪,白底紅梅的薄襖更襯得如早春林間樹梢上最醒目的第一朵梅,麗明,勝似春。
這一抹淡然清冷的笑,直接將謝赑給看呆了。
早聞王妃好,天下聞名,可百聞卻不如一見啊。
慕容諾微微歪著頭,眼神打量著謝赑道:“既然抓到了,謝大人這是來邀功討賞的麼?可惜王爺出門了,謝大人白跑一趟。”
謝赑意味深長得瞥了一眼二樓房間,又將目移回慕容諾的臉上,“有國天香的王妃在此,卑職怎會白跑一趟,看來王爺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不如王妃陪卑職去樓上小酌兩杯……”
“放肆!”左卿卿一聲冷喝,打斷他的話。
慕容承臉鐵青,拳頭攥得咯咯響,“要打就打,在這兒放臭屁侮辱我姐姐的耳朵!謝赑,滾過來!我跟你單挑!”
“你就是那個咸城聞名的廢爺慕容承?”
謝赑挑眉,顯然是不知道慕容承真正本事。
慕容承強抑怒火,冷哼一聲,“對啊!本爺就是這里最廢的那個,你敢跟我打一架嗎?本爺揍得你連親娘都不認識!”
“哈哈哈……”
謝赑和圍在門口的那群士兵都笑了起來。
“好啊,我就站在這里,給你一拳的機會,你要是能打到我的上,我就放你們之中的一個出去,當然,王妃娘娘除外,如何?”
謝赑沒把慕容承放在眼里,這樣的條件,簡直等同于辱。
慕容承頓時眼神一亮,沖出眼眸的神采好像在說【臥槽!還有這種好事?!】
“不許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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