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烤搭配的香料是十幾種香料混合調配,再經過炭火的熏烤,順著輕煙飄香十里。
慕容諾和左卿卿帶著神木軍的軍士們圍著篝火玩擊鼓傳花的游戲,與主營帳那邊的嚴肅冷峻仿佛了兩道截然不同的氛圍。
“咚咚咚……咚!”
急促的鼓聲驟然一停,在圍繞圈的人群里跳躍了半天的紅繡球掉在了慕容諾的懷里。
“嗷~可算到你手里了!”
小臉被墨畫大花貓的左卿卿跳起來歡呼。
慕容諾自然是愿賭服輸的,抬頭問,“說吧,你要怎麼懲罰我?”
大家都知道有孕在,自然不會說什麼舞劍跳舞的力活兒。
便有人提議:“要不讓王妃娘娘唱個歌吧?”
“聽說王妃作詩也很厲害,不輸翰林院的那些老學究呢!”
左卿卿叉著腰站出來,“你們說得都太沒意思了,要我看,就讓慕容諾講一講和王爺的故事,比如王爺看起來那麼嚴肅,私下里是怎麼疼你的!”
這麼大膽的提議,立即讓大半的軍士得面紅耳赤,男之事,管他閨閣子還是軍士,那也是心底里最敏最害的呀!
但也有幾個和左卿卿一樣颯爽大膽的,跟著附和起來。
“一定寫過詩吧?”
“還有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有沒有夫妻間的稱?”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被耳尖的左卿卿聽到,興得眼睛都亮了,“對對!你們這麼恩,肯定有稱,慕容諾,你就回答這個問題吧!”
“咳咳……”
慕容諾紅了臉,這稱還真有,但要是傳揚出去,沐清風嚴厲威風的形象豈不是要垮了。
而且,萬一被沐清風知道,是自己在背后傳揚他的小號,還不‘收拾’麼?
斟酌了一下,慕容諾想打個馬虎眼糊弄過去,“哪有什麼稱啊,你們也知道,王爺可是個大冰塊……”
正說著,發現剛才還起哄得熱鬧的軍士們都愣愣得看著好像不太相信說的話似的,慕容諾只好添油加醋繼續道:“你們是不知道啊,王爺平時查案就夠嚴厲的了,但回到家更加嚴厲,我在他面前可從來都是正襟危坐,頷首伏耳,尊他一聲王爺……”
“是這樣嗎?”
正編得越來越起勁,慕容諾突然聽到耳后傳來悉的聲音,猛得一回頭,就看到沐清風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背后,彎下腰,似笑非笑得打量著自己。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慕容諾皮子都麻了。
余看了一眼左卿卿,站著的那個方向,分明是最先能看到沐清風來的,再一回想那些軍士們突然停下來的反應,才明白過來,忍不住朝著左卿卿瞪了一眼。
哪有這麼賣隊友的!
的小作,一瞬不落得落沐清風的眼底,只是他自然不會告訴慕容諾,是他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才把想要通風報信的左卿卿給制止住。
“似乎是……夫人說到夫君是個大冰塊的時候。”沐清風勾著角,笑得一臉不懷好意,‘夫人’和‘夫君’還故意提高了音調,非要附近的人聽見似的。
慕容諾小臉噌的一下燒得滾燙,暗得給了沐清風口一悶拳。
“我,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沐清風一挑眉,“遵命,夫人。”
俯,便將坐在小石墩上的小姑娘打橫抱起來。
慕容諾哪料到他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抱起自己,都顧不上掙扎說話,直接把頭埋進沐清風口,不知道咕噥了一句什麼。
等沐清風抱著小姑娘走了之后,那群軍士們才聚在一起議論。
“原來王爺私下里王妃夫人啊,竟然如尋常人家的夫妻一般,王爺這是何意呢?”
“大概是不想以王爺的份與王妃相吧。”
“王爺當著咱們的面抱王妃回去,一點架子也沒有,想來在家中一定更疼王妃。”
“真想知道到底是如何疼的,下次咱們再玩擊鼓傳花吧……”
……
這邊的神木軍們討論得正是熱鬧,好久都沒有散去。
主營帳里卻是悄聲一片,早早便熄滅了蠟燭,好像沐清風和慕容諾兩口子真的睡了。
但要是湊近到營帳的后面,靠近床榻的位置,便能聽到里面抑到極低的息和行軍的那種簡易床榻被搖晃的吱嘎吱嘎的聲音。
“夫人一定是好久沒所以忘了,來一,我這子是不是大冰塊?”
“不……呃,不是……”
“夫人喜歡我什麼?”
“夫君……唔……”
“還有呢?”
“沒了啊,那里,你別……”
“沒了嗎?”
吱嘎聲戛然頓住。
里面極小的聲音,得好像能滴下水來,“別,別停啊……”
“好好想想。”
“清清,是清清……唔……”
“看來夫人沒忘,那便好。”
吱嘎吱嘎……
吱嘎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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