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說看,尚婕妤離宮時的經過。”沐清風吩咐道。
兩個衛軍互相看了一眼,左邊的那個便先開了口,“回稟王爺,今早卯時二刻左右,卑職便看到一輛馬車從長街過來,車夫是一個侍,看年紀不大,應該十幾歲的模樣,他說車里坐的是尚婕妤,他們要前往沐仙閣,還出示了太子殿下的詔令。”
“可有打開馬車檢查?”沐清風又問。
那人回答:“卑職打開過車門,里面坐著的確實是尚婕妤,只不過……”
“不過什麼?!”慕容諾擰起眉頭。
“不過閉著眼睛,頭靠在車廂上,好像睡著了,而且臉不太好,看起來很憔悴,屬下便沒有驚擾。”
“可有什麼異常嗎?”沐清風問。
那人想了想,才道:“卑職檢查時并無覺得異常之,非要說的話,尚婕妤穿了很厚的襖子和狐裘,不知道是不是畏寒,但兩側的車簾都是卷起來的,卑職還提醒過那個侍,讓他將車簾放下來,以免馬車跑起來寒風灌進車里去。”
沐清風沉片刻,便看向另一個衛軍,“你這邊呢?”
“卑職今早值守在西二宮門,見到馬車時也進行了盤查,除了方才這位將士所言,車廂并無其他不妥之,只是卑職還聞到了香料的味道,侍說尚婕妤喜歡宮里的幾種香料,怕去了沐仙閣沒有,便帶了一些。”
“是什麼香料?”
“聞起來好像是……花椒、茱萸、生姜那些,但卑職沒有查看行囊,所以也不能確定。”
聞言,站在慕容諾旁的宮婢忍不住開口。
“可是尚婕妤明明不喜辛辣,怎麼會要這些辛辣香料?”
“你們兩搜查,都沒有看到尚婕妤醒來嗎?”慕容諾疑地問向兩個衛軍。
兩個衛軍都搖了搖頭。
沐清風目轉向,視線匯,似乎讀懂了的擔心。
一旁的宮婢喃喃,“王妃娘娘,您說會不會婕妤是被人迷暈了才帶出宮的啊?”
“卑職打開車門時,曾看到婕妤的腳了兩下,應該是子不舒服,但沒有不省人事。”值守宮門的那人道。
值守二宮門的將士跟著道:“馬車穿過宮門時因為石子顛簸了一下,卑職還聽到里面傳來咚的一聲悶響,若是暈了怎會發出聲音呢?”
聽到他這麼說,宮婢才略微松了一口氣。
沐清風思忖片刻,吩咐道:“你們去一趟膳房,問一問尚婕妤是否去要過那些香料,都要了什麼,各是多,然后速速來稟報。”
“是。”
衛軍匆匆跑開后,慕容諾便向那個小宮婢道:“你去找一找負責蘭苑的侍,看誰不在宮里,應該就是他護送尚婕妤出宮的,等他回來咱們也好問問況。”
“好,奴婢這就去。”宮婢向二人行禮后便快步而去。
這時,慕容諾才發覺沐清風好像定般站在邊,一不。
“沐清風?”
對方并無回應。
已經好些日子沒見到過他想案子想到如此神了,便安安靜靜等候在旁,心里也開始琢磨起來。
按照兩個衛軍的觀察和說法,尚蘭的確是自己離開了皇宮,但為何不跟任何人打招呼便不辭而別?還有那串牙項鏈也不要了嗎?
昨日在花園見到時,并未察覺到子不適,那晚上又為何會缺席守靈?
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讓走得這樣倉促?
可倉促之下,還帶上了香料?!
仿佛有一萬個跳躍的問號盤踞在慕容諾的腦袋里,抿瓣,了太,正想看看沐清風這邊思考得如何了,卻見一個侍狂奔進院,看到他們便招手大喊。
“王爺,王妃娘娘,不好了!又發現尸了!!”
“什麼?!”
慕容諾頓時一驚,再看向沐清風,也是頃刻間回過神來,眉頭鎖,“在何?”
侍氣吁吁回答:“在……在……花園西側的一口枯井里,是……是無頭尸!”
“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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