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視線轉向門口,便看見一素的沐清風大步流星得走進來,而他的手里,竟然捧著一個雕刻極其的方形木盒。
木盒上滿滿的栩栩如生的龍紋,令所有大臣和沐鐸在,都是臉猛地一變。
“九王爺,您手里的這是……”唐之順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走到沐清風邊,卻被他上淡淡的腥味驚得眉間再度繃。
沐清風卻徑直走到了慕容諾邊才停下腳步。
慕容諾看到他微白的,聞到他上的氣味,心頭重重咯噔了一下。
沐清風當著眾人的面打開了木盒,里面那金燦燦的方讓眾人呼吸一窒。
“這不是……圣上寶印麼?”
“怎麼會在九王爺手里?”
慕容錦華臉閃過一抹驚慌,視線下意識向沐清風進來的那個方向看,好像在尋找其他影。
此時,沐清風一聲冷哼。
“皇后是在找詹廷雁麼?他跑了,畏罪、潛逃!”
“什麼?!!!”
“諸位,皇后和詹廷雁謀毒害父皇,偽造寶印假傳詔,幸得父皇事先已經將真寶印藏于他,今日才能揭開這二人的罪行!”沐清風鋒銳冰冷的眸底,劃過一縷幽,如利劍般向慕容錦華。
慕容錦華死咬牙,強撐著厲怒喝。
“你這是栽贓陷害!沐清風,虧本宮將你一手養大,想不到養出了一頭吃不吐骨頭的白眼狼來!竟然造出一塊假的寶印來陷害本宮!衛軍,給本宮拿下他!”
卻無人進偏殿,門外,靜若寒蟬。
“母后該不會以為衛軍會為一個禍皇室,只手遮天的罪人所令吧?”沐鐸側過,眼神冷冷得問向慕容錦華。
“你,你……”慕容錦華踉蹌著向后退了兩步。
這仿佛是沐清風和沐鐸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宛如同仇敵愾一般站在了一起,他們一直都是對立的,為一個皇位明爭暗斗的,一山不容二虎的。
可他們此刻竟然并肩而立,就像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一樣。
幾位大臣都是神異常復雜,沐清風手里捧著的東西,從外觀看確實是寶印,這是萬萬抵賴不得的,可如果詔真是假的,那麼立下的這位太子不也就是……
“沐鐸!你瘋了嗎?!你竟然幫沐清風說話,這皇位你不要了是嗎?”慕容錦華瘋了一般大喝。
沐鐸卻一臉冷靜,不屑得嗤笑一聲。
“我要皇位,從來都是堂堂正正的要,誰稀罕要個假的?”
“不,沐清風手里的才是假的!詔是真的!”慕容錦華喊道。
沐清風一挑眉,“是真是假,等取來父皇寢殿里的那方寶印,由今日偏殿中的諸位大臣一辨便知,皇后,難不你以為可以繼續瞞天過海下去?”
“不,不……”慕容錦華臉沉,搖著頭喃喃,“你怎麼可能找到真的……”
“江流水響,螢火高飛,濁酒一杯送至親,是先太子的詞,時于東宮的書房中所作,書房的桌案下有一個暗格,那是父皇和先太子藏蛐蛐兒的地方,我便是在那里找到了真寶印。”沐清風更像是向眾人解釋道。
慕容錦華臉蒼白,眼角如染一般通紅,跌跌拌拌得后退,直到后腳跟到堅的墻面,整個后背上去,卻還是抑制不住渾的戰栗。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把寶印藏在那里,他怎麼敢……明明是他害死了先太子……”
沐清風和沐鐸對視一眼,后者沉聲下令。
“皇后瘋了才會這般胡言語,來人,立即押送冷宮,等候發落。”
鎧甲冷呼啦相撞,沖進來七八個全副武裝的衛軍。
慕容錦華卻突然抬眸,“不,本宮是被騙的!是詹廷雁他利用本宮!是他偽造的寶印,本宮是無辜的!!!”
“據本王的調查,偽造寶印之人確實不是皇后,不過,毒殺父皇的主謀不正是您麼?”沐清風冷冷道。
慕容錦華用力搖頭,神凄楚得掃視幾位大臣。
“不是本宮,真的不是本宮!是詹廷雁,都是他干的!本宮什麼都不知道!”
“難道不是皇后娘娘您親口說,皇上是被孔雀石綠所毒害?”
此時,一直在旁邊裝明人的兩個越國代表終于也走上前來,先前不敢出聲,因為他們的立場是他國,一旦干涉靖國政,勢必兩國難以相。
但眼下,皇后謀徹底撕開,他們作為助力而出,便只有對于新皇的仗義相助,這是恩,為兩國換來更的相。
“是,是本宮說的。”慕容錦華不得不承認。
易有言淡淡一笑,“本世子在越國時,便跟著一位很厲害的師父學過驗尸之,吊唁皇上之時,已經看出他并非死于孔雀石綠,而是一種名為夾竹桃的花。”
他從袖籠里拿出一塊折疊的手帕,層層打開,展示出其中的半截染著暗紅跡的銀針。
“這便是從皇上的耳后找到,針上還殘留著夾竹桃的氣味,而恰巧本世子在上一次面見皇后時,便在您的袖口聞到過同樣的氣味,想來那時您應該是在準備毒藥吧?”
“若諸位大臣不信,大可再由諾兒和世子一起為父皇復驗龍,我想,父皇在天有靈,一定更愿意真相大白,自己沉冤得雪吧!”沐清風跟著道。
“你,你們……”
慕容錦華眼神倉惶,掃視著站在自己面前,幾乎將自己包圍的影。
目,突然死死落定在慕容諾上,眸底似是掀起漫天,發了狠一般大喊。
“哼,也是假的!慕容諾,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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