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用小安子來頂罪,證明你是宮里的人對吧?”
慕容諾深吸一口氣,將被他擾的心神重新凝聚。
那人卻沒有回答的問題,轉而道:“王妃娘娘,新皇馬上就要繼位,此時若國朝、,整個靖國也會跟著逐浪搖擺,我這麼做,難道不是為了幫所有人平定天下麼?”
“簡直胡扯!”
慕容諾眉目間出幾分怒意來,“你有那麼重要麼?新皇要繼位,又不是你要繼位,你要了結我娘和黃昭、瑞云的死,你自己認罪不就行了!”
那人眼一閃,好像在慕容諾問出【他有那麼重要麼?】的時候,那人眼神里的寒意便更深重了幾分。
慕容諾瞧著他好像也被自己給激怒了,突然挑了一下眉,思量片刻便試探問:
“你該不會也是個侍吧?”
打量了一眼那人兩、之間的某個部位,明明看不出來什麼,卻因為那道視線,讓那人不自覺向后挪了一步。
又迅速上移目,觀察那人的結,好像比尋常男子小了一點。
那人夾住銀針的手指挲了兩下,半瞇著眼,不再掩藏眸底的殺意,“呵,王妃娘娘猜與不猜,又有何重要,終歸是要向下面的閻王爺說去了。”
理智催促著慕容諾趕快離開,可腳卻半分不聽使喚,慕容諾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竟然想單憑一己之力抓住那人。
“你跑不掉的!”
呵。
那人驟然發力,手臂一甩,指間的銀針向慕容諾飛刺而來。
幾乎是同一瞬間,慕容諾抬起胳膊,發袖籠里的【子梭】,那短箭咻的一聲飛出,鋒銳的箭頭宛如一道電刺破空氣。
慕容諾只來得及向旁側一躲,銀針卻還是刺中了的左肩。
對面,一聲悶哼隨即傳來。
子梭的速度,當世難及,饒是有武功的人也極難躲避,更何況如此近的距離。
慕容諾抬頭看去,短箭正中那人口偏左側的位置,但距離心房還差一點,那人捂著傷口沖了過來,慕容諾下意識護住肚子躲開,想要再扣機關發出一支短箭。
可那人卻猝然轉,跑出了牢門,向牢房之外跑去。
慕容諾顧不得許多,一邊往外追一邊大喊,“抓住他!他就是兇手!”
砰砰!
兵刃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但慕容諾追出去的時候,卻只看到兩個倒在地上正要爬起來的侍衛,還有滴落的跡。
“王妃娘娘,您沒事吧?”侍衛急忙問。
慕容諾搖搖頭,指著跡道:“跟著跡去追,別讓他跑了,人都是他殺的!”
“是!”
侍衛吹了聲口哨,然后便順著跡追了過去。
正是此時,沐清風和伍叁七等人從另一個牢房那邊趕了過來,看到慕容諾臉煞白,還有肩上的那枚銀針,沐清風頓時蹙了眉頭。
慕容諾向他解釋了方才發生的事,沐清風立即吩咐伍叁七。
“去老仵作住的地方找,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其他人順著跡追蹤,一定要把犯人抓回來。”
“是!”
伍叁七和其他侍衛立即散去。
沐清風替慕容諾拔下銀針,仔細查看針頭一端,才松了一口氣。
“沒有毒。”
“這是證!和殺死我娘他們的一模一樣!”
慕容諾咬咬牙,第一次這麼迫切想要抓住一個罪犯,哪怕他現在回來再扎幾針也愿意的那種!
“你傷了他,有傷口在,他逃不掉。”
沐清風擰眉頭,語氣嚴肅道:“諾兒,我的告誡都忘了?遇到這樣的危險,為何不逃,若今日銀針有毒怎麼辦?”
“他殺了我娘,我……什麼也顧不得了。”
慕容諾心虛得低下頭。
沐清風正要再教訓兩句,讓小姑娘好好長個記,卻見伍叁七跑了回來。
“王爺,老仵作昏睡在房里,怎麼也不醒,還有一件撕了一塊布的囚服,應該是從庫房里拿的。”
“去找個大夫來,給老仵作看看。”沐清風吩咐,“等他醒來,問清楚他可看到了什麼。”
“是!”
伍叁七正要走,慕容諾又住他,“囚服給我吧。”
伍叁七便將囚服遞給才離開。
慕容諾找到被撕掉一塊的位置端詳了片刻,“不錯,缺口的形狀和認罪書大致吻合,看來,此人早就做好了打算,是故意設計將小安子送來的。”
“諾兒……”沐清風語氣無奈得喚。
慕容諾抿了抿,“我明白,下次我一定先確保自己的安全,絕不會莽撞行事了,好不好?”
對他眨眨眼,清澈水靈的眸子里著乖巧的討好。
沐清風深吸一口氣,又沉沉得吐盡了,這才緩了臉。
“方才袁猷告訴我,彩戲班城后,曾有一個神人找過他,是他向袁猷提供買琺瑯花瓶的八十兩銀子,而且他還認出,對方應該是個二椅子。”
慕容諾點點頭,“這麼說來,神人很有可能就是今日這個兇手,八十兩可不是小數目,一般的侍可攢不了這麼多錢。”
正說著,慕容諾突然聞到手里的囚服上有一很淡的香味。
抬起手,湊近仔細嗅著那囚服。
沐清風見舉奇怪,便問道:“有什麼特別的嗎?”
“這間囚服上好像有一種花的味道,但并不是我悉的花香。”慕容諾回答。
沐清風思忖片刻,猜測道:“這個侍,難道是皇后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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