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諾疑得看著余蕊蕊,想了想,便問道:“沐鐸跟你說什麼了?”
余蕊蕊也不想瞞著,一腦的,把沐鐸在馬車上的話全告訴了慕容諾,說到后半段,聲音都忍不住微微抖起來。
“姐姐,你要真不是慕容諾了,你好歹告訴我一聲啊,沐鐸和皇后抓住了你的把柄,你怎麼就自己一個人扛著,要不是九王爺護著你,你可能早就被他們揭穿了!”
“蕊蕊……”
慕容諾驚訝到有點說不出話來,有一瞬間以為,余蕊蕊回來后對態度的改變,是因為的份,又或者是的欺騙。
可慕容諾沒想到,余蕊蕊竟然是因為擔心自己而慌了神。
“抱抱。”
溫一笑,張開雙臂,等著小虎妞撲進自己的懷里,就像在王府時那樣。
余蕊蕊看著的作,眼淚唰得一下淌下來,激地控制不住得噎起來,可視線一低又瞧見慕容諾微微隆起的肚子,一改往日莽撞,小心翼翼靠近,讓自己的子毫無分量得挨著慕容諾。
“姐姐,他們欺負你那麼多回,你都有驚無險得扛下來了,以后也一定能逢兇化吉,和九王爺平平安安,白頭到老的!”
“蕊蕊,你就不怕我是個細作,或者……妖魔鬼怪什麼的嗎?”了小虎妞的腦袋邊安邊問道。
余蕊蕊抬起頭,淚痕爬了滿臉,梨花帶雨的,眼神卻格外堅定。
“你要真是妖怪,那也是個好妖怪,就像戲班子里演的白娘子一樣,是濟世救人,你是為死人討公道,你們都會有好報的!”
慕容諾笑得合不攏,“傻瓜,我才不是妖怪呢,我就是慕容諾。”
“啊?!”
余蕊蕊抿了抿,想到沐鐸說過的那些話,遲疑著道:“可是你的病,還有當初陳大夫給你開過的方子,我親眼見過……”
慕容諾一挑眉。
“說了?”
“對不起……”余蕊蕊心虛得低下頭,“是父親,不,是余明他我去的,我很后悔,尤其是看到阿巧傷,命懸一線的時候,我真的很痛苦,甚至想過要是死了,我一定一命償一命!”
“幸好你們都沒事,好人有好報,你說的沒錯。”慕容諾了的臉頰,以前被養的圓潤的小臉蛋,現在卻瘦了很多,下都尖了。
可余蕊蕊還是那個王府里的余蕊蕊,真好。
“七王爺說,他一直在暗中調查你,雖然沒有查到任何關于你替換了慕容諾的線索,但他查到一件更離奇的舊事。”
“什麼事?”慕容諾問。
余蕊蕊直起子,向四周張一眼,才低聲音湊近道:“他說當初將我抱去余府的穩婆,和慕容府里給安國夫人接生的穩婆是妯娌,在去敏州調查時,他們找到了那個穩婆的兒子,說是穩婆曾經親口說過,在慕容府接生時,只生下來一個嬰孩。”
“什麼?!”
……
閱珍樓,后院。
“慕容承!你給我醒來!”
左卿卿大喊著,眼里滿是焦急之。
倉庫大門已經被破開,但里面的場景全嚇得連一向見慣了大場面,訓練有素的神木軍將們都怯住了腳步。
庫房正中央的地上,擺著一個近一人高的琺瑯花瓶,瓶口竟然擺著一顆淋淋的長發垂地的人頭!
那掌柜的看了一眼,就嚇得癱坐在地上,指著那人頭結結喊‘老板娘’。
左卿卿才確定,那便是失蹤了的秋月。
他們現在必須馬上趕回大理寺,把慕容諾兩口子過來,倉庫里的東西也不敢隨意挪,花瓶上的人頭,更沒人敢。
又狠狠拍了幾下臉之后,慕容承才恍惚得睜開了眼。
看到左卿卿,這小子哇得就哭了一嗓子,抱著的胳膊不肯撒手,“太可怕了!媳婦兒,倉庫里太可怕了!嚇死我了!”
“不就是有顆人頭麼!就把你嚇這樣了?慕容承,你還是個男人嘛?趕給我起來!”
左卿卿罵歸罵,臉也不太好,上一回臉這麼難看,還是陪著慕容諾在山里驗尸的時候。
慕容承破罐子破摔的老手,完全無視滿院子神木軍將和那個還坐在地上冷汗的掌柜,繼續扯著嗓子嚎,“你們人能帶兵打仗,我們男人就不能怕怕鬼了嗎?嗚嗚嗚~人家現在,不了了~”
還真特麼……理直氣壯。
左卿卿磨了磨后槽牙,鉚足了勁一把推開纏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狠狠剜了那小子一眼。
“行,你不了,那就別,在這兒守著倉庫和里面的人頭,我去大理寺人!”
“不行!”
慕容承嚇得一個骨碌爬起來,狗皮膏藥似的著左卿卿,“我陪你去,天黑了,路上不安全,我可以保護你。”
“你?”
左卿卿白眼都懶得翻了,堂堂一個副將,拖著個拖油瓶,像什麼話!
正要再推開慕容承,卻突然聽到后掌柜的一聲幾乎扯破嗓子的驚。
“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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