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風……”

慕容諾倏地抬頭，如崩潰一般，止不住眼淚得看向沐清風，“我……”

那樣真實又猛烈的記憶，如鯁在，讓慕容諾張著，卻一個字也不出來。

沐清風立即走到邊，將人打橫抱起，放在自己懷里坐著，低聲音安，“諾兒，別怕，是不是想到什麼了？別怕，那都是過去的事，不是你自愿的。”

他好像知道了什麼……

慕容諾驚訝又無措得瞪大眼睛看著他，良久，才啞著嗓音道：“不，是我自愿的。”

竟然喝下了有毒的茶，和慕容錦華一起聯手來謀害沐清風！

這場婚姻，竟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我真的死過一次，沐清風，就在嫁進王府之后我就‘死’了！但那不是意外，是我喝了毒藥，為了陷害你，我……”

慕容諾渾抖，只能死死攥沐清風的襟來克制自己，可依舊是泣不聲。

的話，正印證了皇后在冷宮中所言。

“難怪皇后會一次次質疑我的份，我終于明白了，在眼里，【我】早就應該死了……”

“可你還好好活著，這就足夠了。”

沐清風抱著，將那種不安帶來的抖進自己懷里，輕輕拍著慕容諾的后背，溫道：“諾兒，你還活著，我們一生一世相守，這不是皇后對我的【陷害】，反而是冥冥之中的【恩賜】，我無比激這樁婚姻，激你來到我的邊。”

“真的嗎？”慕容諾恍惚得抬起淚眼，“你知道這一切了，不恨我嗎？沐清風，為什麼……”

“我你，諾兒。”

沐清風微微低頭，用額頭抵著的，讓彼此的鼻尖若有似無得蹭在一起，他聞到慕容諾呼吸間的酒香，歲酒明明是藥材味很重的，此刻卻醇香綿綿，讓他罷不能。

心底繃著許久的一心弦，反而因為今夜的談話而松懈。

仿佛過了今夜，新的一年來到，他和慕容諾也真正的邁了屬于他們的年年歲歲。

屋外，傳來咚咚聲。

“更鼓聲響了，諾兒，子時過，新年到，再哭鼻子，可不吉利了哦！”他勾起手指，替拭去掛在臉頰上的淚滴。

慕容諾總算是被安得平靜下來，屋子里又恢復了安靜。

守歲時，屋里要比往日多擺些蠟燭，越是燈火通明，越是預兆著來年的順遂興旺，但小喜一直沒進來添燈油換蠟燭，所以有好些源都悄無聲息得滅了。

沐清風把慕容諾抱到床榻上，又給點了一支安神香。

“好好睡一覺，睡醒之后，我帶你去逛年會。”他去外衫躺下，將慕容諾抱在懷里。

慕容諾枕在他的胳膊，輕輕嘆了一口氣。

“早知道如此，就該對你好一些，也省得我如今想起來這麼愧疚了。”

“想要對我好還不容易？”

他俯首耳語。

慕容諾往他口不輕不重得擰了一下，“我認真的！”

“我哪里不認真麼？”他倒是接話接的十分。

慕容諾勾住他的脖頸，把發熱的臉頰藏在手臂下，不讓沐清風看見。

自從有孕以來，沐清風大多數時是老老實實的，但偶爾也會有忍不住的時候，兩人心照不宣，用一點別的法子解決。

慕容諾想著，今晚本來是要哄他的，現在看來，沐清風是沒跟置氣了，但以前做的事帶來的愧疚，也不是三言兩語便能消散的。

總歸是【欠】了他的。

慕容諾想了一下，臉又更紅了幾分，好在屋子里燈昏暗，照得不太清楚，抿抿，很小聲得嘟囔，“你穿這麼多，不熱麼？”

好像找了個多正經的借口似的，搭在他上的手才順著口下去，探到他腰帶的邊緣，指尖頓了頓，食指挑著向上微微抬起，便于其他指頭繼續往里走。

沐清風輕笑一聲，突然側面向慕容諾，打斷的作。

“你好像，比我更熱吧？”他笑得狡黠。

“才不是……”

心虛得將眸得低低的。

沐清風的手順著脊柱線下去，某些路線，他比的多。

還沒怎麼樣呢，慕容諾就燥熱起來，細細的汗從后背涌出來，下意識想后躲。

沐清風側臉上去，湊近的耳邊吞吐溫熱，“待會兒，別出太大聲，今晚守歲，王府里上上下下都醒著，小院里也有值守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