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以為，既然是風土文化不同，便是不知者無罪，更何況郡主舞姿翩翩，這份賀年禮實當瑕不掩瑜。”沐鐸道。

“瑕不掩瑜？說得不錯。”老皇帝繼續看向沐清風，那雙眼在審視他。

沐清風懶洋洋的抬起眼皮，“兒臣倒是以為，無心之失，亦犯天，既如此，郡主自然要想法子讓父皇重新龍心大悅。”

“哈哈哈……”

老皇帝仰頭笑起來，“老九說得是！郡主啊，你該補償朕才是。”

他看向大殿中央白紗蒙面的影。

“不若，臣再為靖王獻上一舞，只是臣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靖王可否答應？”

老皇帝微微俯，眉梢一挑，“哦？”

“臣想請兩位王爺相助，為臣伴樂，如此，這份禮才能超越方才的《渭川曲》。”

“郡主的提議甚好！”

老皇帝笑著道：“可惜在這紫霄殿中，最善音律樂者，并非朕的兩個兒子，而是朕的左丞相秦筱遠，不如讓他們三人各擇一種樂，為你的舞伴樂可好啊？”

“這自然是錦上添花，好上加好了。”

郡主欠行禮。

“好，好！來人，將樂送上來，讓七王爺、九王爺和秦丞相挑選！”老皇帝揚手下令。

……

王府，小院臥房。

慕容諾正認真埋頭做新年禮的時候，突然一道影推門沖了進來。

“慕容諾，大事不好了！”

嚇了一跳，抬頭便看到穿著一鎧甲的左卿卿。

“怎麼了？”慕容諾頓時心弦提起。

左卿卿邊氣邊道：“我正在城門值守，聽到宮里傳出來的小道消息，這次平南王世子和郡主出使靖國，明面上是為賀年，暗地里是來選婿的！”

“呃……這個消息……”

慕容諾正想解釋，左卿卿已經打斷的話繼續道：“而且他們看上還不是一般的王公和員！皇上還在暗地里推波助瀾呢！”

聽這麼一說，慕容諾反倒不著急解釋了，角一彎，笑意里帶著滿滿的好奇。

“哦？他們看上誰了？”

“七王爺、九王爺和秦丞相！”

左卿卿表不自覺夸張，眉頭皺得的，“你說他們真敢選啊！一來就要在靖國最好的男子里選夫婿，一個郡主，難不還想來咱們這兒當未來皇后不！”

看來，左卿卿是真不知道平南王的兒就是余蕊蕊了。

慕容諾憋著笑，一本正經似的點點頭，又是話鋒一轉地問：“就算郡主有這個心思，但這種事一個掌也拍不響吧？”

哪知，左卿卿更是瞪大了眼睛。

“怎麼不響，都快響遍咸城了！你是不知道啊，郡主在宮里獻舞，兩個王爺和丞相親自給伴樂呢！今夜年宴，本來就得穿得比平日里隆重些，他們三個男的，就跟那花園里的雄孔雀似的，圍著郡主那只母孔雀轉呢！”

撲哧！

要不是畫面實在太強，慕容諾一定可以忍住不笑噴的。

腦門，繼續問道：“那你覺得，哪只雄孔雀會抱得人歸呀？”

左卿卿看一點沒有生氣，還那麼氣定神閑跟自己討論，更是氣不打一來，“喂！誰會競爭到哪只雌孔雀，是你現在要考慮的嗎？你家王爺正在人家郡主面前抖著大尾賣弄才藝，你就一點不擔心麼！”

抖著大尾的沐清風？

是想一下，慕容諾真的要笑得肚子發抖了，死命忍才憋住笑，“宮宴之上，場面活兒還是要做的，他也不能破壞兩國邦吧。”

“他以前還納過妾呢！這種事，防不勝防！慕容諾，我專門來提醒你的，你要真是不在意，那就算我多管閑事，我回去繼續值守去！”

左卿卿作勢轉要走。

慕容諾趕拉住，站起來，湊到耳邊輕語，“這位郡主……”

“什麼？！”

左卿卿好不震驚，“就是余蕊蕊？！九王爺以前那個小妾？！”

慕容諾便拉著坐下來，將來龍去脈挑著重點說了一遍，左卿卿聽得直發愣，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半天，才擰起眉頭喃喃：

“但是，今夜郡主選婿的事兒，確實消息可靠啊！就算不是九王爺，那不是還有七王爺和秦丞相麼，難不余蕊蕊真要嫁給他們其中一個啊？”

慕容諾認真想了想，道：“兩國和親，哪有這麼簡單，不過你說皇上也有意促此事，那他一定是想借此拉攏越國聯手，那這門親還真有可能真。”

“慕容諾，你說皇上他會不會因為余蕊蕊給九王爺當過一回妾了，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余蕊蕊再塞給九王爺？你和余蕊蕊關系不是好麼，再回來服侍王爺，你能愿意麼？”左卿卿看著問道。

慕容諾怔了一下，好像還真被問住了，張了張，“我……”